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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輕了,跟羽毛似的拂過心尖。
她仰起頭,五官還皺著,可眼睛卻放光似的看著他,“連氏萬能止疼藥,滿分!”
連承禦眸底拂過無奈,手臂收緊後,不再看她。
陸景溪見好就收,將頭枕在他肩上,閉上眼睛。
慢慢來。
至少他這次,沒把她推開。
她不急。
急的是,想知道那個人,下一次動手,會是什麼時候。
醫院裡。
給她檢查的人,竟然是秦蘇。
秦蘇瞪大了眼睛,他回倫敦很久了,不知道國內發生的事。
萬萬沒想到,數日不見,他哥又跟這個作精弄到一塊去了!
不情不願地給陸景溪做了個全面詳細的檢查,然後被連承禦喊到了角落。
陸景溪坐在輪椅上,她說了很多次沒有內傷,可連承禦充耳不聞,直接把她當成了殘廢。
看著角落說悄悄話的兩人,她很想過去聽聽。
但程安和何歡擋著,她衝不過去。
“何歡,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何歡微微一怔,隨即搖頭,“我沒事。”
“一點事沒有?”她追問。
何歡誠實搖頭,“沒有,我們離得遠,你還給我的當了肉墊。”
陸景溪,“……”看來是真沒事。
她哦了一聲,繼續往走廊儘頭那邊使勁兒。
連承禦看向一臉不爽的秦蘇,“說吧。”
“哥,你怎麼回事?她當年那麼對你,你怎麼還……”
“我隻想聽她的身體情況。”
秦蘇低頭翻看報告,機械地唸叨,“氣血虧虛體寒嚴重,心悸伴隨失眠多夢,看著健康,內裡虧空厲害。”
連承禦的視線,落在另一邊跟程安何歡侃侃而談的女人身上。
她在玄霄身邊這麼多年,身體怎麼會弄成這樣?
“能調嗎?”
“中醫講情誌病,是藥物調不過來的,需要轉變心態情緒。”
“我知道了。”說完,男人邁著長腿往另一邊走。
秦蘇還想說什麼,但對方沒給他機會。
他不服氣,拿起手機給霍沉發訊息。
【陸景溪那個作精怎麼來倫敦了?還粘著我哥!】
霍沉看到訊息時,臉上浮現明顯的笑意,【千裡追夫,我看好她。】
秦蘇,【……】
陸景溪看到他走回來,朝他擺手,“秦醫生怎麼說?”
“壯得像牛。”他淡聲道。
陸景溪撇撇嘴,“我就說了沒事,你大驚小怪,這麼擔心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程安,“……”陸小姐這種性格?.八
何歡,“……”沒錯,她是這種性格。
連承禦握著輪椅的推手,轉了個方向。
陸景溪扭過頭,“我們去哪?先說好我不去機場。”
不等他開口,繼續道,“萬一飛機上安炸彈了怎麼辦?我不去,我要跟你在一起,隻有你身邊最安全。”
連承禦將人推進電梯,輕聲問,“你話怎麼這麼密?”
“還不是你說話太少,我為了緩解氣氛。”她接話接的從善如流。
“沒話别硬擠,怪尷尬的。”連承禦伸手按了電梯鍵。
陸景溪忽然就沉默了,“……”
因為這話在不久前,是她用來擠兌他的……
何歡忽然想笑。
程安心裡直呼,見世面了,先生還挺幽默,頭一次見。
陸景溪如自己猜想那般,沒被送到機場,又被送回了之前的别墅。
她在客廳裡拉住他的胳膊,“你還住這嗎?我這次真的怕了,不怕鬼,怕有壞人!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了……”
“在。”他打斷她後半句話,看著她水盈盈的眼睛裡浮現哀求和依賴,心底某個地方軟下去。
陸景溪委屈的臉上綻放笑意,“那你之後上班我可以跟你去嗎?”
連承禦這次沒拒絕,“可以。”
她驚得直接從輪椅上跳了起來,瞥了眼身後的三尊大佛,揮揮手,“我說點私密話題,你們躲遠點。”
江鬆三人,“……”
連承禦微微擰眉,看到她朝自己跳過來,雙手撐開護住她腰側,“屁股不疼了?”
陸景溪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輕輕咬了咬下唇,“你願意把我帶去公司,是不是代表,原諒我了?”
男人眼尾壓緊,輕哼一聲,“想得美。”
陸景溪的表情,從期待欣喜,秒變為無助彷徨。
不遠處的程安,“陸小姐在倒追咱們先生?”
江鬆歪頭看他,“你才看出來?”
程安,“……”
他立刻朝陸景溪投去崇拜的眼神。
一整天,連承禦都沒有去集團,選擇在家裡辦公。
他的書房在三樓,陸景溪在自己房間憋一會就坐不住了,偷偷潛到三樓門外。
她想進去,卻又怕打擾他,便坐在門口的地毯上等他出來。
門內的人,自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以為她會進來,便一直等著。
結果等了半個多小時,他坐不住了。
一開門,迎上燦爛的笑臉,“你辦公結束啦?”
他微微蹙眉,想到她虛寒的體質,立刻將人從地上拉起來,“坐這乾什麼。”
“等你辦公結束,給你做飯吃,你午飯想吃什麼?我看江鬆送來很多食材。”她擼起袖子,一副大展身手的模樣。
連承禦眸光微動,她會做飯了,而他還沒有吃過她做的飯。
陸景溪主動握住他的手,手指出其不意地鑽進他掌心,和他十指交握,死皮賴臉地拽著他往樓下走,“你有兩分鐘的考慮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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