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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光明正大。
正在給他捂腳的男人被氣笑了,“讓你凍感冒就好了?”
陸景溪一低頭,看到自己的腳被男人修長的手包裹著,暖流正從腳心往身上鑽。
很舒服。
也有點癢。
她往回縮,稍有些侷促似的蜷起腳趾,“不用你給我暖,我不冷!”
他也不勉強,隻是將西服外衣給她裹得更緊。
陸景溪吸了吸鼻子,低頭去聞裹在身上的外套,忽然仰起頭看她,“好香啊,你用什麼香水?怎麼和我老公用的一樣?”
連承禦所有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聽著那聲‘老公’,周身的血液直衝頭頂。
然而常年的高戒備環境,讓他迅速冷靜下來。
手從西褲口袋裡摸出手機,點開錄音後,放在一邊。
“你老公,是誰?”他眯起危險的眼睛,但那裡,也隱隱含著期待。
她仰著頭,兩條長腿悠悠盪盪,不假思索的開口,“連承禦啊。”
男人喉結劇烈滾動,唇線動了動,彷彿要說什麼,就聽身前的女人繼續道。
“不對,是前夫。”
“他不要我了。”
“他給了我離婚證,然後走了。”
那雙彷彿墜入萬千星辰的眼睛,一瞬間黯淡下去。
連上揚的嘴角也跟著耷拉下來。
連承禦深如暗海的雙眸,湧動著無邊波濤,他剋製著聲音裡的顫意問。
“我不要你?你最好想清楚,當初是誰甩的誰。”
陸景溪有些疑惑地歪著頭,看著眼前這張臉,甚至放肆地用頭蹭了蹭他的臉頰,舌頭髮軟,慢聲慢語地解釋。
“對啊,是我不要的你,可我是被逼的。”
男人呼吸瞬時間凝住,他雙手不受控製地握住她的腰,“誰逼的你!”
她滿身氣焰念出那個讓她厭惡至極的名字,“連—勝—斯!”
當年連勝斯逼迫她離開,他們彼此二人都很清楚。
可連勝斯死了。
無論是當年回倫敦前,還是回倫敦後,連承禦都曾花大氣力去查她身邊的變化。
他很怕有其他人在威脅她。
給到他面前的所有結果都指向一個方向,沒人威脅她。
那時候他面對的情形可以用群狼環伺來形容,他便將這件事放在一邊。
不是不想查,而是他再過多關注這件事,過多的關注國內的事,隻會給她的生活帶來更多危險。
既然已經離開,那便給她一個安全的環境。
就連這次低調回國,他也沒打算會和她重逢,甚至想辦完事快點離開。
殊不知回國落地的那一刻,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
他還沒出機場,就看到她的身影。
他以為自己的意誌力足夠堅定,可看到她和别人手挽手出機場,看到她相親,聽到她要和别的男人約會。
他快要瘋了。
內心的佔有慾幾乎是一瞬間噴薄而出。.㈤八一㈥0
他開始失控,想要占有她,占有她的全部。
他不記疼。
或者說,前後兩世,早已習慣她以任何情緒對待他。
提及連勝斯,陸景溪臉上的表情浮現迷惘,低低沉沉地垂著頭。
連承禦往後退了些許,手指鉗住她的下頜,將她垂著的頭抬起來。
四目相對,他低聲問,“陸景溪,看清我是誰。”
她呼吸間噴薄出的氣息,混著淡淡的酒香,讓人迷醉,讓人沉淪。
她認真地看著他,無比正經地吐出一個答案。
“壞蛋。”
連承禦心臟被輕輕撞了一下,他閉了閉眼,剋製著起伏的呼吸。
剛想說什麼,就聽眼前的女人提前開口,軟乎乎的聲音透著滿滿的委屈。
“連承禦,你娶了别人,你是個說話不算話的壞蛋!”
男人眉頭不自覺地蹙起,牽著唇發出氣急的笑,“到底是誰先說話不算話?”
“是你!是你說的……我隻要站在原地,你都會來找我。”
眼淚毫無征兆一顆顆往下掉,掉在他的手指上,似岩漿般灼熱。
他抬起手指,抹掉她臉頰上的淚珠,啞聲問。
“那你還在原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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