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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素雅一張臉瞬間慘白無比,手僵硬地懸在空中。
她看向男人的背影,筆直如鬆柏,卻也透著極端的絕情冷漠。
她抿緊了唇,慢慢將手垂下。
墨星月正在角落抱著手機聊天,她閨蜜最近對陸景溪很上頭,她煩的不行,給她安利陸景溪的黑料。
結果她那個煞筆閨蜜竟然說,“完了,更愛了!”
氣得她火冒三丈。
正劈裡啪啦打字呢,手腕被人拽住。
她歪著腦袋回頭,看到自家大哥凶神惡煞的臉。
“哥你怎麼了?”
墨星月趕緊將手機收起來。
“檢查你華爾茲學的怎麼樣。”男人淡漠的聲音傳來。
墨星月愣了好半晌,什麼玩意?
她不喜歡跳這種舞,繃著身體來來回迴轉圈很暈。
但她也不敢拒絕,隻能任由他將她拉到宴會廳中心,頂著重重目光,按照標準姿勢站好。
她一手落在男人的肩上,一手放在他的掌心。
“繃著臉做什麼,我很難看?”連承禦帶著她進入舞動的人群之中。
墨星月仰著頭看他,哪吃了炸藥?
她繃著臉還不行?
好!
那她笑總行了吧。
然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連承禦眉頭皺了皺,“媽平時對你的管教似乎不是很嚴格。”
墨星月立刻將笑意切換得自然得體,標準大方,“沒有,我剛剛太累了,但一想到跟你跳舞,所有的疲憊跑光光了!”
終於將面前的鐵面閻王的毛捋順,墨星月忽然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身邊擦過。
她眨了眨眼,瞳孔瑟縮了一下。
她怎麼看到陸景溪在跟霍沉哥跳舞?
她立刻將視線收回來,吱吱唔唔地問,“哥……你是不是還對陸景溪賊心不……不是,餘情未了?”
男人冷眼睨她,“是又怎麼,不是又怎樣?”
“她那麼惡毒的女人,自然是配不上你的……反正我不想她當我嫂子。”墨星月嘟嘟囔囔,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我找什麼女人,還要經過你同意?”他問。
墨星月哼她,嘴巴閉得牢牢的,不說話了。
旁邊。
陸景溪面無表情地看著霍沉,兩張冰塊臉,似乎在比賽誰先破功。
霍沉輕輕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攏著她的腰,挑了挑眉毛,“你能不能有點表情?”
陸景溪直接來個反彈,“你能不能有點表情?”
“我戴痛苦面具嗎?你踩我五腳了大姐,好歹也算大家閨秀,怎麼跳舞這麼差還敢邀請别人,誰給你的勇氣。”霍沉忍不住了,白眼要上天。
陸景溪答得飛快,“可能是最近梁靜茹的歌聽多了。”
霍沉,“……”
在陸景溪祈禱著一曲快點結束的時候,餘光瞥見連承禦和帶著墨星月也進來了,她下意識讓霍沉帶著她往旁邊躲。
但另一邊是吳霞和陸景肆,她真的就像在圈裡玩掃雷,不小心就撞到雷,炸的粉身碎骨。
感受到身前的女人總往奇奇怪怪的方向使勁,霍沉耐心一點點被消磨沒了,“你老瞎使什麼勁,怎麼跟倔驢似的?”
“不想跳了,我們撤吧。”她心不在焉地回。
霍沉也看到了旁邊的熟人,輕扯唇角,透著一絲不懷好意,“哪有中途退場的,不想跟我跳,那就……換個人?”
他故意拉長尾音,惹得陸景溪渾身處於高度戒備狀態。
“你乾什……”
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發出,她的身體隨著舞步脫離男人的手臂。
迴轉間,看到斜前方的男人,正巧和他四目相對。
她的心臟砰砰跳了兩下,這個時刻,她才驚覺霍沉沒憋好屁……
她急於掙脫他的手,霍沉倒是將她鬆開了。
隻是與此同時……
後腰被寬厚的手掌用力推了一下,加上她穿著高跟鞋,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衝……
心底冒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完了,要摔個狗啃食……她要當今天這場宴會的顯眼包了!
與此同時,迎面一張熟悉驚恐的臉蛋擦肩而過。
墨星月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顯然跟陸景溪一樣,沒料到被人推出去。
陸景溪來不及細想,眼前忽然出現一道人影,攔住她摔倒的路線。
她為了維持平衡,雙手下意識抱住忽然出現的人,等她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撞進充滿熟悉氣息的懷抱。
手腕被寬大溫暖的掌心握住,腰被有力的手掌緊緊箍住,整個人結結實實地和他的胸膛緊密相貼。
陸景溪心臟重重一跳,抓緊男人腰側的衣料站穩,略顯侷促地抬起頭。
他在外人面前,始終一副剛正不阿的冰塊臉,是那種任何權色都無法將他腐蝕的冷漠。
可陸景溪卻知道,他人皮面具下的真實面孔。
“……我不想跳了。”她低聲說,順帶著將手從他掌心掙脫出來。
他看似握的隨意鬆散,另一隻手也隻是輕輕箍著她的後腰,卻以一種難以掙脫的力道將人囚禁。
也不迴應他的話,隻隨著音樂慢慢挪動身體。
陸景溪眼睛微微瞪圓了一些,“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舞步被打亂,她不小心踩到他。
眸底一閃而逝些許愧疚,可見他無動於衷,就跟沒聽到她說話一樣。.八
她眯了眯眼,黑眸閃過狡黠的光芒,看似不經意,實則故意,又踩了他一腳。
連承禦垂眸睨著她倔強的表情,輕笑一聲,“硌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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