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哈哈一笑,對陸景溪越看越滿意。
“行,那考驗留到以後,既然是相親,那麼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說各自的要求吧,我先來。”
他嗓門粗重,眼睛裡放著閃閃綠光。
陸景溪端起茶杯喝茶,沒接話。
“我這個人的外在條件呢,也擺這了,這還拿不下你?”
他自信滿滿的樣子,一度讓陸景溪以為在演什麼奇奇怪怪的電影。
她眼皮跳了一下,“家裡沒鏡子,還沒有尿……水嗎?”
男人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繼續自顧自地唸叨。藲夿尛裞網
“我沒啥太多的要求,第一,你以後拍電影要注意尺度,不能和男演員過分親密,像你之前那部《回家》,被男主角強暴的那場戲,我就很抗拒,但我也不是大男子主義的人,不會讓你退圈的。”
‘噗’――
不知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噴水聲,讓陸景溪下意識往外看了一下。
緊接著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她看清了方位,在右後方。
不知道幾個人。
應該是席嶼舟說話聲太大,導致距離並不近,也能聽得真切。
“我覺得……”
“我還沒說完,你等等,第二,你是大明星賺的肯定比我多,但你不能對我呼來喝去,男人嘛,也是要面子的,就比如剛剛,你打斷我,我很不高興。”
陸景溪神色微斂。
換四年前的性子,她早掀桌子走人了。
這些年唸經久了,性子都變得溫潤柔和許多,竟還能不動如鐘坐在這裡,她都有些佩服自己。
對方繼續喋喋不休,“第三,我們結婚後,必須得生個兒子,女兒多少無所謂,一定要有個男孩。”
後方的咳嗽聲又起來了,好像又多了一個人。
男人抻著脖子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面露不善。
他神秘兮兮湊上前,哼笑一聲,“四年前你的緋聞沸沸揚揚,我很好奇,那時候你肚子裡懷的是誰的種啊?”
陸景溪當即變了臉色,茶杯重重磕在案台上。
與此同時,包廂裡瞬間攢動起一股令人心顫的寒意。
男人立刻坐直了脊背,總覺得一股無名的壓迫感落在他的頭上。
彷彿是來自對面的女人,卻又好似不是。
他僵硬地笑笑,“算了,這事掀過去,但跟你在一起後,這事肯定會被人翻出來恥笑,所以你們家得帶兩套房補償我,寫我名……”
那壺價值四位數的雨前龍井,當即潑在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被燙的嗷嗷直叫,他跳起身,抖落身上的水漬,痛意讓他的憤怒從眼睛裡冒出來,“你乾什麼!”
陸景溪將陶瓷茶壺放下,淡淡一笑,“中午喝多了,我幫你醒醒酒,一壺兩千六百八,記得付款。”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我付款?你潑我還要我付款?”
男人立刻意識到,是剛剛孩子的問題刺激到了她,當即冷笑出聲,“怎麼,敢懷野種不敢認?孩子爹還不一定是誰呢,在這裝什麼清高自傲!”
彷彿抓到一個人的痛點,無數次戳下去,就會令對方潰不成軍,這箇中年男人繼續陰毒的笑著,“說啊,孩子爹是誰,在哪?是另娶别人不要你了,還是亂倫沒法在一起,又或者死了?”
空氣瞬間的凝結。
陸景溪的底線是她的孩子。
而連承禦,同樣在這條底線的邊緣。
她拎起木質托盤,直接砸在男人的頭上。
她沒收力道,手勁極大,實木托盤直接從中間斷掉。
鮮紅的血液,成串沿著男人的額頭淌了下來。
劇烈的痛意,讓他當即跪在地上,啊的一嗓子喊叫出聲!
靜候在走廊外的服務生聽到這一嗓子不對勁,立刻往裡跑。
其他包間似乎也有人動作,桌椅推動的聲音莫名刺耳。
陸景溪則是冷靜後退兩步,隨手將木頭扔在他身上,淡淡的聲音,像自遠方飄來。
“你猜的沒錯,孩子爸爸死了。”
她眼眶有些紅。
轉身往外走。
地上的男人還在痛苦哀嚎,“你别走!你竟然敢傷我!信不信叫你在圈子裡混不下去!”
陸景溪唇角莫名往上勾了勾。
四年前的事都沒將她逼退圈,如今這點破事又算得了什麼。
她一直忍著,不想公共場合動手。
因為一旦動了手,負面資訊會以火箭速度噴發出去,服務生、其他顧客的耳朵,都聽到了這裡的聲音。
那個男人的嘴也是堵不住的。
她不想給孩子看到關於她不好的訊息。
可忍不住了。
打那一下,雖然泄了火,但沒解氣。
很想回去補一腳。
轉過屏風,她面對大驚失色跑進來的服務生,淡淡頷首。
“客人您沒事吧?”服務生一早領她進來時,就認出了她。
陸景溪搖頭。
服務生立刻往裡跑,去看另一個人。
陸景溪的腳剛踏上走廊綿軟的手工地毯,雙眼便捕捉幾道熟悉的身影。
她心臟猛地一跳。-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