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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裡安了個電子貓眼,剛剛傳來畫面顯示有人撬門,我得去警局一趟。”
“那我們陪你去。”陸景溪莫名有些緊張。
“不用,物業把人逮住了,問題不大,你們吃你的。”
電話掛斷後,溫然撐著下巴嘖嘖感歎,“哎,我們最近是水逆嗎?我前腳被人撞,鬱祁後腳被賊盯上,要不去廟裡拜拜吧。”
“被撞?什麼時候?”陸景溪立刻問。
“瞧把你嚇得,好幾天了,我車質量好,撞上來時,旁邊有台車子好心攔了一下,後車軲轆都撞飛出去了,我的車隻是掉點皮而已,福大命大!”
溫然笑嘻嘻地在平板上選餐。
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陸景溪感覺脊背有股寒意攢動,悄無聲息地攥緊了筷子。
是巧合嗎?
還是……有人故意用這種方式敲打她?
溫然說,有人從旁邊攔了一下,應該是連承禦安排守在她身邊的人。
如果是真的有意為之,那麼跟著的人能防到什麼程度?
但凡一次防不住,後果沒人能接受。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本來兩人打算吃完火鍋去逛街,但是溫然看她臉色不太好,就把人送回家了。
她站在蘭庭門口,望著院內漂亮的建築出神。
直到家裡的門衛探出頭,“夫人,怎麼不進來?”
她恍惚回神,笑著打了聲招呼往裡走。
下午三點,傭人這個時候都在休息。
她進去的時候,爆爆蹲坐在置物櫃上,搖著尾巴尖看她換鞋。
陸景溪敷衍地摸了摸它的頭,然後上了樓,找了一圈發現連承禦不在家。
不在家好。
她立刻去衣帽間取了一堆日常的東西,塞進新的行李箱內。
整理到一半,身後傳來腳步聲。
頭轉過來,看到連承禦穿著熨帖的深灰色西裝走來。
他邊走邊解袖口,似乎對她整理東西不以為意,“收拾去羅馬的東西嗎。”
她默默地將衣服放進箱子內,“不是。”
脫了一半的西裝外套卡在他的肩處,幽邃的視線垂下來,看著她的側臉和發頂。藲夿尛裞網
她頭髮全都紮起來,圓潤的後腦勺頂著個鬆散的丸子頭,白皙的臉頰長了點肉,不自知的微微抿著唇。
像有話說,又說不出來的模樣。
最後她抬起頭,仰望過來。
“我要搬出去。”
輕輕淡淡的五個字,讓連承禦變了臉色。
他將脫掉一半的外衣扔在一邊,而隨著他的動作,陸景溪清晰地察覺到那股森寒的冷意,越聚越濃。
當男人朝她而來時,她的下意識反應竟然是逃……
來不及起身,從地毯上蹭著後退,被他一把抓住腳踝。
與此同時,行李箱嘭的一下被扣上。
她用力踢腿,憑她的力道,足以掙脫,可卻擔心傷到他,不敢用力。
男人輕易將人拽到身前,雙手托著她的腋下,將人抱起放在飄窗上。
後背貼著窗子,傍晚金紅色的光芒籠罩著兩人的側臉。
他沉了沉氣息,輕聲懇求,“我們談談。”
他眼底明明浮動著壓抑和煩躁,可說出口的話,卻輕的生怕嚇到她。
陸景溪心頭疼到裂開,偏開視線,“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下頜被他溫熱的指腹捏住,他強迫她直視他。
隻有近距離目不轉睛的對視,才能看得被掩藏極好的心事。
可陸景溪是演戲的,她的演技不說登峰造極,想要換上一張陌生臉,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
“不清楚,就說說為什麼忽然想要跟我分開。”
“不是忽然,是早就想這麼做了!你聽不懂嗎?”她怒極,紅著眼睛看他。
連承禦收起一隻手,從西褲兜裡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
她看清那個本子後,眼瞳重重一縮。
“百分考覈,你忘了?”
陸景溪像是被扼住咽喉,發不出聲音。
他的手,慢慢撫摸她的側額,“别怕溪溪,我不會有事,别上他的當。”
可不提他的身體,她還能偽裝下去,一提起這件事,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連承禦慌了似的去擦她的眼淚,被她一巴掌推開。
他盯著懸空的手,面色不明地摸出手機。
點開最新的國際要聞,遞到她面前。
“這樣,你還會跟我鬨嗎。”
陸景溪順著他的腕骨,視線滑落到螢幕上。
一則釋出於三個小時前的國際新聞,當她看清內容時,呼吸一滯。
【倫敦時間晚八點,彙靈頓醫院發生突襲爆炸,據悉傷亡名單中包含數位行業先鋒領導人,連城世族族長也在其中。】
她渾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一般,許久後才看向身前站著的男人問,“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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