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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眼睛通紅,流出眼淚來。
他鼻腔裡都嗆出酒液,此刻眼中的怨毒憤怒幾乎能把人淹沒。
這個賤人!..
她怎麼敢給他灌酒!
而且她手勁兒太古怪了,他完全動彈不了,這麼喝下去,他會死的!
陸景溪諷刺地勾著唇角。
手機這時候忽然震了一下,她抬起頭環顧房間。
有些男人已經按耐不住,扒了自己的衣服,隻剩一條褲衩子。
女公關見慣了這種市面,仍舊面不改色應對。
畢竟她們這裡有規定,陪酒一個價,陪睡一個價,陪好幾個人睡又是一個價格。
陸景溪也並未多看這些女人一眼。
她們就是吃這碗飯的,她還沒有閒心到去勸這些人從良。
眼下,她隻覺得辣眼睛,她盯著門板,嘴中輕聲倒數。
在房門被暴力推開時,陸景溪唇角微微勾起,將酒瓶從陳凡嘴裡挪開的同時,站在了他身後。
門外不同年紀的女人,看到屋內的場景後,瞠目結舌的愣在那裡。
不知是哪位,嗷一嗓子打破沉寂,拎著包衝進來,掄起包就朝著衣冠不整的男人錘了下去!
頓時,屋外的人全都衝了進來!
“你個殺千刀的!你在乾什麼!”
“你跟我說今天加班,結果加到酒店三陪的身上!”
“我在醫院照顧你爸,你在酒桌上玩女人,還這麼多人!你要臉嗎!”
陸景溪退到窗邊,雙臂環起,拿起手機,將這精彩的一幕幕拍攝下來。
陳凡得到自由,身體恢複掌控,他趴在桌上劇烈咳嗽。
陳凡老婆吳寧是唯一一個還算鎮定的,畢竟她老公可沒衣冠不整。
但她還是惡狠狠的看向自家老公身後的女人,張嘴就罵,“賤人!”
陸景溪嗤笑一聲,“賤人罵誰呢?”
吳寧一怔,因為感覺這張臉太熟悉了。
“你……你是陸景溪!”
陳凡這時候也緩過來了,立刻抓住老婆的手,“老婆,是她勾引我!這個賤女人為了劇組順利拍攝,不惜得給我灌酒,還要爬我的床!”
吳寧抓起酒瓶子就朝陸景溪砸,“不知廉恥的東西!”
陸景溪輕飄飄地抬手,扼住她的手腕,在鬼哭狼嚎的混雜聲音下,她清冷的聲音極具穿透力。
“吳寧,你媽媽是辛家人,你老公陳凡也是藉助了你孃家的勢力,才進入盛大影視工作的,我沒說錯吧。”
吳寧表情怔住,上下打量陸景溪,“你想說什麼?”
陸景溪亮起手機,上面是陳凡和兩個不同的女人摟抱在一起的親密照片。
“你男人在外面養了兩個情人,一個跟你住在同小區,一個在你兒子小學附近。”
吳寧的表情很精彩,抬起的胳膊落下來,轉身看身後的陳凡。
陳凡眼底的慌亂壓都壓不住,“老……老婆,她說謊!她是怕你說出去,影響她的人設!她……她還主動敬酒,我不喝她就親手餵我!”
吳寧沉了沉氣息,又一次看向陸景溪。
陸景溪滿臉的都是諷刺的笑意,下頜往前揚了揚,“這些脫得隻剩褲衩子的男人,是你老公的朋友。”
吳寧轉過頭,顫巍巍地看向那些被自家老婆抓姦的男人們。
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圈子。
這些人,不過是一丘之貉。
所以她老公又會是什麼好東西……
但這些事,吳寧是有心理準備的,男人避免不了有酒肉應酬。
“你老公以接孩子放學為名義,經常去情人那裡待一下午,同時也借帶孩子下樓溜達的名義,去同小區情人那邊私會,好爸爸的形象,在你家裡人面前刷了不少好感。”
吳寧就像悶頭受到了重擊。
每個字,都帶著穿心的痛。
陳凡顧不得胃部痛意,瘋狂跳腳,“你放屁!你有證據嗎!我要告你誣陷!”
吳寧緊握拳頭,轉頭看向陳凡。
男人隻有在被說中痛處的時候,才會張牙舞爪地狡辯。
吳寧想起陳凡每天都去接孩子放學,每天吃過飯,都會帶著兒子去樓下遛彎。
她內心被擊的粉碎,“你自己說。”
陳凡立刻握住她的胳膊,“老婆,她說謊!你想想,怎麼會這麼巧,你們一起趕過來堵在這裡!顯然是這賤人下的套!”
陸景溪笑了笑,繞道房門口。
“你站住!”有女人厲喝出聲。
陸景溪直接將門關上,反鎖。
同時去置物櫃上取下一步手機。
她舉起手機晃了晃,“今天包廂裡發生的事,都在手機裡,諸位夫人,想看嗎?”
此刻,不止在場的女人變了臉色,就連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們,也都慌了!
他們每個人都是有些臉面的,竟不成想被錄了視頻!
這要是散出去,他們這一批人都得摺進去!
這時候有頭腦轉得快的人,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在場的八人,有兩人是定西能源口的領導,有一位是財政副手,有一個是住建局的秘書……
這些……
不正是空降西北的新任書記,一直攻克不下來的部門嗎?
那人明顯慌了,但很快鎮定下來。
他看向陸景溪的眼神裡,一瞬間寒光森森……
這個女人……決不能走不出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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