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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承禦你不要臉我還要!你快點解開!”
這個男人怎麼比上一世還過分!
男人不為所動,一副我們在這耗著的表情。
陸景溪發現他是認真的……
“行!你可以!”
她站在馬桶前,沉了沉氣息,半晌沒解開褲子。
氣歸氣,可就算是夫妻,也沒有這麼盯著對方上廁所的……
她回過頭,姿態放軟了,“你解開行不行?我完事你再鎖上。”
連承禦眼神都不眨一下,“我可以幫你脫褲子。”
陸景溪告訴自己别生氣别打人,這男人是陶瓷,一碰就碎……
“強扭的瓜不甜。”
“沒關係,我也不是為了吃瓜。”
他理所當然地回。
她知道他是鐵了心的……
索性心一狠,硬著頭皮脫了褲子坐在馬桶上。
他都不尷尬,她怕什麼。
到最後,她去洗手,沒好氣地弄的哪裡都是,連帶著他的身上也都染了大片水漬。
但連承禦一點都不生氣。
她在身邊,鬨也好哭也好,總好過……
見不到她。
晚上,連承禦將端來的晚飯放在床邊地毯上的小桌上。
他遞過來一雙筷子。
陸景溪盯著他的手,青筋分明的手背上,上面還保留著滯留針。
她扯起被子矇住頭,不和他交流。
用無聲的迴應,抒發自己的反抗。
男人盯著被子鼓起的弧度,眼尾微微收緊。
伸手揚了軟被,將人從床上拎起來,忽略她不情不願有怒不發的面孔,拿著筷子勺子親手喂她吃晚飯。
她開始挑刺胡鬨,這不吃那不要,這個鹹了那個甜了。
他一臉平靜地將菜在白水裡涮了涮,極有耐心地遞到她嘴邊。
陸景溪喉間像塞了一把沙子。
如果眼前面對的是她討厭至極的人,她再任性胡鬨都不會有罪惡感。
可她面對的是一個愛入骨髓的男人。
他們曾經在這個房間裡無數次恩愛纏綿,說過許多溫軟情話。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傷害他,自責要將她淹沒。
可現實讓她無法退步。
一頓飯折騰了大半個小時,等到她吃完,飯菜都涼了。
但旁邊的男人卻拿著她用過的碗筷,就著剩下的飯菜,慢慢吃了起來。
陸景溪眼眶裡的酸澀衝到了鼻子裡,她歪過頭不再看他。
晚上躺在熟悉的床上,四周都是熟悉的氣息,讓她貪戀的同時,又覺得窒息。
身後的被子掀開,熟悉溫熱的身體貼上來。
修長的手臂橫在腰上,將她抱住。
他蹭著她的後頸,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她的皮膚。
甚至橫在腰上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往她裙襬裡鑽。
陸景溪縮著脖子躲開,晃動著鎖鏈按住他的胳膊,咬牙切齒地問,“你身體都這個樣子了,能不能安分點!”
他忽然停住了動作,將人重新抱在懷裡,“溪溪,我不是不會疼。”
她呼吸一滯。
“你今天說喜歡上别人了,雖然知道是騙我的,可我還是害怕了。”
他溫熱的吻不帶一絲旖旎的氣息,靜靜貼著她的後頸,像纏著她撒嬌似的,帶著些不安的氣息。
“我怕不能滿足你身心的需求,有一天你真的會不愛我。”
陸景溪像是被戳中了心臟最脆弱的軟肉。
又疼又澀。
他小心翼翼的語氣,和白天的強勢判若兩人。
他能辨别出她的真實意圖,卻也恐懼著不確定的未來。
“我不乞求你隻愛我一個,隻要我活著的時候,隻愛我一個就好。”
室內沒開燈,月光透過窗子灑進皎潔的光芒。
黑暗裡,他剝開被病痛折磨的靈魂,將卑微又小心的一面展示給她一個人看。
陸景溪渾身的神經,像被鈍刀割摩著。
痛得她死死咬住唇瓣,才能剋製外溢的悲傷。
後脊背貼著他的胸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以前聽過無數次,可這一次,卻覺得心跳沒那麼有力了。
“就當我沒良心,我不想陪你走完最後一段路。”
“是你說的,我要什麼都會給我,連承禦,你說話不算數。”
身後呼吸平穩,落在頸間的唇不知何時已經挪開。
他無動於衷,就像一根百鍊鋼,堅毅到任何外物都無法彎折半分。
她最終放棄言語遊說,面對著月光,慢慢閉上眼。
在她睡著的時候,男人從後面貼上來,恢複無數個日夜,他們相擁而眠的姿勢。
小心又貪戀地抱著她。五⑧○
低低的呢喃倔強又無助。
“求了兩世才求來你轉身,死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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