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半分多鐘,電話才被薄禦白接聽起來。
“喂?”
“你和沈煙在一起嗎?”
“沒有。我在公司,你有什麼事方便直說。”
不等安鶴再開口,林清雪搶過了手機,道:“薄總,是我,林清雪,我早上給煙煙打電話煙煙手機關機,一直到現在還是關機,我有點擔心她,你們今天有見過面嗎?”
薄禦白頓了下,說:“我和煙煙早上剛分開,她去錄製《舞動奇蹟》了,手機應該是被節目組沒收了。你找她?”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林清雪輕鬆地一笑,“我沒什麼大事,就是我要回北城幾天,怕煙煙來店鋪找我跑空了,我便想著跟她說一聲。”
“晚些聯絡上她,我會轉告給她的。”
“謝謝薄總,那不打擾了,”林清雪把手機還給了男人,拖著行李箱,先一步出了家門。
手裡的電話還沒掛斷,安鶴道:“我沒有别的事情了。”
言外之意可以掛了。
不過薄禦白卻道,“我有。”
安鶴沒說話,靜默的等著他講事。
薄禦白:“你知道的,我和煙煙關係剛有所緩和,煙煙那個人又極為的護短,你這次帶林清雪回去,對人家好點。别到時候,煙煙找你麻煩,我夾在中間難做。”
安鶴:“你最近越來越囉嗦了。”
薄禦白心道,還不是怕你重複上輩子的悲劇。
“希望你往心裡去去。”
“嗯。”
安鶴不辨喜怒的應聲。
薄禦白覺得自己也隻能言儘於此了,再往深了說,怕安鶴覺得他對林清雪有意思。
那誤會可就大了。
【煙煙,錄完節目,給我回個訊息。】
給沈煙發了這麼條微信訊息後,薄禦白把手機扣放在桌面,剛翻開檔案,他的手機便響了。
還以為是沈煙忙完了正好看到給他的回覆,結果來電顯示是京九。
薄禦白臉上的欣喜褪去,神情肅穆的接聽了電話,“喂?”
京九:“顧辭來夜城了。”
薄禦白:“人現在在哪兒?”
京九:“具體的行蹤我還在查。”
薄禦白:“儘快。”
京九:“是。”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這個訊息的緣故,薄禦白的心跳驀地變快。
一種後知後覺的不安縈繞著他,讓他無法凝神工作。
……
彼時,沈煙這邊。
她進了樹林後不敢回頭,隻敢一直向前。
走了有兩個小時,她穿出了樹林,所見是一片汪洋大海,沒有人家不說,就連一個石洞都沒有。
淪落到了這種境地,沈煙絕望的蹲下身子,藉著平靜無波的海水,照了照自己此刻的樣子。
汗水打透了前襟,髮絲淩亂,有幾縷黏在了額前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真狼狽……
沈煙伸手掬了一捧水,低頭搓洗臉頰,傷口在接觸到海水的第一時間就發出了刺痛。
沈煙吸了口冷氣,強忍著這種令人落淚的疼意把臉上的血給洗乾淨了。
然後她抬頭觀察了下太陽的所在的位置,辨别出方向後,沿著海岸線往北走。
夜城南靠海,北臨惠州,東邊一直走下去是可以走到市區的。但是她所在的地方,距離市區太遠了,路上未知危險太多。
不如順著這片海往惠州的方向走。
運氣好的話興許可以碰到一兩艘的貨船。
濕軟的沙子留下了一個個腳印,沈煙很慶幸自己穿的是運動鞋,要是高跟鞋,現在每走一步都像是上刑了。
正午的太陽特别大,沒一會兒就曬得沈煙臉上一片火辣。
她脫掉外套,蓋在了頭上,唉聲歎氣的前進,也不知道薄禦白有沒有發現她失蹤了?
“咕嚕嚕~”
“咕嚕嚕~”
肚子開始叫了起來。
也是,她早上都沒吃飯。
男人給她的飯盒落在了車上,當時拿不到手機,把飯盒拿下來也是好的啊。
沈煙在饑餓中後悔著,懊惱著,忽然的,她目光觸及到了幾個小黑點——是貨船!
沈煙甩起衣服,狂奔著到跑到淺水區,手在嘴邊做擴音,大聲呼喊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其中有一艘船像是發現了她,開始掉頭,向她的方向緩緩靠近……
沈煙高興的原地蹦躂了兩下,老天待她可真是不薄,這下子不用餓死,也不用等到晚上被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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