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鳳瀟不是還看軒轅靖不順眼嗎,怎麼在這個時候提起他了。
鳳瀟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勾唇道,“從事情發生到現在,軒轅靖從未質疑過一聲司夜雲,連讓他去最危險的地方抓人,他也沒有任何怨言,連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男子都能這麼信任她,我這個當爹的,又怎麼能拖後腿。”
白河扶額,“你就因為這個?萬一,我是說萬一,她失敗了呢?”
天花這種東西是根本無人能醫治的,即便司夜雲再有信心,他也做不到完全信任她的。
鳳瀟認真的思襯片刻,才一字一句道,“那我們一家人未曾分開,也是一樁好事。”
“瘋了,你真的瘋了!”白河氣的頭疼,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冷靜自若的攝政王變得這麼感性,連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乾的出來。
“先喝杯茶再生氣。”鳳瀟淡然的給他遞了杯水,聲音淡然道,“祝鶯今日有反應了。”
“什麼?”白河茶水剛到唇邊,還沒喝上一口,就驚異道,“真的醒了?這麼快?”
不是說需要半個月嗎?怎麼還不到十天就有反應了?
“還沒清醒,但我今早見到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想來應該快清醒了。”鳳瀟說到這裡時,心裡不無感慨,他跟祝鶯分别多年,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到,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他不該也不能再強求太多。
白河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祝鶯的醒來,也足夠證明司夜雲的醫術的確高明,說不定真有辦法能治療天花,半晌,咬牙切齒道,“我最後一次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決定好了?”
“本王從不反悔。”鳳瀟擲地有聲回答他的話。
“行!”白河豁然起身,沒好氣道,“反正我就是個借住在你這裡的普通人而已,就算你成為叛臣賊子也跟我沒關係,我最多給你野墳倒兩杯酒罷了!
鳳瀟看著他氣憤甩袖離開的背影,眸色染上一抹溫色,他知道白河也不過是在擔心他罷了。
“王爺,宮中有訊息。”錢義出現在書房外,眸底的驚訝極為明顯。
就連進來後,也著急的不等鳳瀟發話便直接道,“陛下,或許染上天花了。”
鳳瀟手驟然一頓,詫異道,“當真?”
“訊息準確不會有假。”錢義說著也有些不解,因為據說,陛下是自己染上的,並非宮中他人傳染。
可陛下從未出養心殿,又怎麼染上天花。
這也太奇怪了。
就連鳳瀟也覺得十分奇怪,他沉默片刻後才眸色含笑道,“暫時將城中訊息隱瞞,不準傳入宮中,另外將這件事告知其他人,陛下如今染有天花,不想死的,就别湊過去。”
這次是皇兄自己倒黴,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錢義領了命令就迅速退下。
城中壓抑的氣息越來越凝重,即便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那股若隱似無的壓抑怎麼都揮之不去,有敏銳的人立刻去尋找了可靠訊息,想打聽到底發生何事,但這一打聽,就一去不複返,被軒轅靖抓住關起來了。
彼時,小院內,“你是大夫?女大夫?”李大夫靠在床上,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夜雲穿著一身古怪的白衣,給他們這些人打針,細長的針比他手中的銀針還要嚇人,他看了一眼,就不敢看扭頭過去,轉移注意力問她。
一個女子,怎麼會醫術?並且還信誓旦旦要救他們,這……這可是天花啊!怎麼可能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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