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禮敬了一圈兒酒,已經坐在文玉邊上裝醉了。
司儀上台,慷慨陳詞,雷鳴般掌聲後,結束了滿月酒宴。
老爺子老夫人及商家三兄弟和妻子,都在門口送客,這陣勢,也是相當氣派了。
一般情況下,像老爺子這樣的身份,已不是誰都請得動的了。
今日他精神抖擻,面上一直帶著笑意,現在又親自送賓客們離開,賓客們也覺得備受重視,滿心歡喜。
“真喝多了?”
文玉見商禮撐著太陽穴,一副醉得神魂顛倒的樣子,他忍不住揭穿他,“你喝下肚的一杯杯白開水都是我親自調換的,你别告訴我你現在喝白開水都醉。”
商禮深邃的黑眸睜開,眼底笑意盎然,“我就知道你一向機靈。”
文玉冷哼一聲,“我這麼機靈都不見你幫我分分憂愁。”
商禮一聽他又提起那棘手的事情,隻能假裝聽不見,抬頭看向金明佑。
金明佑非常安靜,一手撐著眉心,視線低垂,瞧著好像喝多了。
他這副樣子倒讓商禮有點驚訝,金明佑沒事喝這麼多乾什麼?
“我今天沒跟他說過話。”文玉小聲說:“他上次說我縮頭烏龜,完全傷了我的心,我決定要冷暴力他,讓他嚐嚐我的厲害。”
商禮:“……他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嗎?”
文玉傲嬌仰起下巴,否認到底,“我才不是縮頭烏龜。”
商禮見他這無賴樣,也沒心思跟他計較什麼。
轉眼他又看到剛從衛生間回來的斐如奕,他決定不乾涉兩人的事情,還是起身去休息室找老婆女兒好了。
隨著賓客們逐漸離開,餐廳也慢慢冷清下來。
服務員們忙著收拾東西,何巧櫻喘了一口氣坐了過來。
她手中拿著冰鎮的飲料,擰開蓋子就咕咚咕咚大口往下喝,看的跟她過來的宣寧眉心直皺。
“你慢點兒,這麼喝容易凍壞嗓子。”
何巧櫻不理他,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後,這才覺得渾身舒服。
何巧櫻癱在椅子上,又深深吸了口氣,“今天真是忙死我了。”
文玉見狀,舉起紅酒杯朝何巧櫻揚了揚,“辛苦何總了。”
何巧櫻哼笑一聲,拿起飲料也意思意思,“為乾女兒操勞,榮幸之至。”
文玉慢條斯理品著紅酒,嘖嘖兩聲,說:“何總今天也賺了不少,這算什麼,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嗎?”
何巧櫻由著他奚落,煞有介事道:“你就說何總的飯菜夠不夠硬吧。”
文玉哈哈大笑,何巧櫻總是這麼直爽,他豎起大拇指,“何總未來不可估量。”
何巧櫻被誇的心裡美滋滋,但不忘帶鹿溪出來邀功。
“這滿月酒宴可是鹿溪說要到何鹿樓來辦的,她說一箭三雕,一來儘了我這個乾媽的心意,二來賺了商禮的錢,三來名聲打出去了,你們就說這鹿溪精不精吧,她是不是跟商禮在一起太久,耳濡目染,現在已經有了資本家的嘴臉,眼裡隻有錢了。”
“有錢不好嗎?何鹿樓以後估計天天有接不完的宴席,你們倆賺的缽滿盆滿,不得羨慕死好多人。”
宣寧這麼說著,還有意讓大家看向面色陰沉的商雯那裡。
商家的人都還沒有走,商雯也不能提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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