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禮知道大家是關心他,所以重重點頭,做出承諾。
坐了會兒,就一起吃了早飯。
鹿溪送商禮出門。
外面果然寒風肆虐,大雨飛濺在臉上,比冰刀子還恐怖。
鹿溪打了個哆嗦,對商禮說:“這天氣太惡劣了,中午如果回不來就算了,不過你要按時吃飯,要不然身體會垮掉的。”
商禮撐著一把大黑傘,可還是擋不住暴風雨向兩人襲來。
他隻能伸手輕摟住鹿溪的腰,避免她被更多的雨水濺到。
這猛然更貼近了他幾分,鹿溪急忙抓住商禮的大衣。
商禮低頭看她,她大著膽子,兩手摸進大衣,抱住他穿著西裝外套的腰。
小臉貼上他依舊健碩的胸膛,鹿溪心中酸澀複雜,但又不敢將情緒表達的太裸露,怕商禮會有壓力。
匆匆一抱後,鹿溪急忙鬆開手。
她笑著對商禮說:“公務再繁忙,但下午要儘量按時下班,早下班才能早點休息。”
商禮沒說話,隻無聲將黑傘往鹿溪那邊挪了挪。
鹿溪又說:“咱倆之間沒什麼秘密,你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如果有哪裡不理解的,你儘管打電話找我,哦對了,你的發小金明佑文玉可能會去找你,他們都是和你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不需要堤防。”
“對了還有,邵安荷母女很有可能還會去找你求情,你過去和她們相處並不是很多,語氣情緒都可以像對下屬一樣對待她們,這樣也不會暴露你的情……”
“我知道。”商禮打斷鹿溪的叮囑,他微涼的指尖將鹿溪被風吹亂的頭髮按回去,聲音溫柔,“我有什麼不懂的我都會問你,你别擔心,雖然我失憶了,但沒有失智,很多事情都能自行判斷,别擔心,不會有事的。”
對於商禮的觸碰,鹿溪不管過去多久,都心悸心動。
她牢牢盯著商禮深不可測的黑眸,知道這個男人強大睿智,她的擔憂於他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好,那你走吧。”她笑了笑,伸手要接他手中的黑傘。
司機有傘,等會兒到了商氏,司機會送商禮進去。
商禮猶豫了下,還是伸手將鹿溪按進懷裡,抱的很剋製,兩個身體短暫的相擁。
商禮說:“鹿溪,我會努力讓一切恢複原狀的。”
鹿溪貪戀商禮的擁抱,可他剋製的軀體,僵硬的手臂,都讓她知道想要恢複原狀沒那麼容易。
從甜蜜的如膠似漆,一下子變成如今陌生疏離,這種落差確實讓她非常難受。
但那又怎麼樣,至少商禮還是那個商禮。
“嗯。”鹿溪笑著點頭,“路上讓司機慢點兒,風太大了,得格外留心。”
“進去吧。”商禮鬆手又輕蹭了下鹿溪冰涼的臉頰,“快進去。”
鹿溪瞪他,“我進去了你就要淋濕了,你趕緊上車,别廢話。”
商禮張了張嘴,有點無語,但又笑著乖乖點頭,“好。”
鹿溪護著商禮上車,又看著車門在她面前緩緩關上,她總擔心他會在她不經意間永遠消失。
他的病,主打一個出其不意,她真的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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