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巧櫻一聽,這才放心,“好,那我扶你下樓。”
何巧櫻說:“我倒要看看他今天來到底想做什麼。”
“那得見了面才能知道。”鹿溪情緒穩定,非常泰然。
兩人下樓。
鹿溪看到了坐在窗戶邊的秦欽。
陽光很好,秦欽目光盯著窗外,安靜如畫。
他長得很好看,擁有貴公子得天獨厚的優雅氣質,他的頭髮不知什麼時候染成了酒紅色,有點張揚,不太符合他陰鷙的內心。
許是聽到了聲音,秦欽轉過頭,看了過來。
何巧櫻莫名緊張,她小聲對鹿溪說:“我總覺得這人過於陰暗,雖然他表面上一副陽光溫柔的樣子,但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陰森森的,也不知道他的病到底治的怎麼樣了。”
鹿溪認為,“應該是沒有治好,之前他說過,越治越壞。”
何巧櫻眼皮一跳,“他不會擺爛放任自己徹底瘋狂吧?”
“有可能。”
“那你還見他嗎?”
“沒事的。”
鹿溪輕拍了下何巧櫻的手,小聲安慰,“如果他執意要見我,那我是不可能躲得掉的。”
這倒也是,何巧櫻無奈。
秦欽站了起來,陽光下,酒紅色的頭髮豔麗如血,襯得他的肌膚白皙如雪,很不健康的白,讓人覺得詭異。
“你去找個位置坐下,别怕,沒事的。”鹿溪對何巧櫻說。
何巧櫻吸了口氣,突然小聲罵一聲,“md,我總覺得秦欽好像變異了,那渾身的氣勢,莫名恐怖。”
鹿溪也有這種感覺,所以她更要見秦欽,想搞清楚狀況。
何巧櫻去找位置後,鹿溪頓了頓,這才慢慢走向秦欽。
秦欽已經提前替鹿溪拉開了座椅,等她過來,他的視線直白的將她從頭到腳掃了好幾遍,尤其在看到她肚子的時候,他更是直接停下了目光。
鹿溪不動聲色,說:“你染頭髮了。”
秦欽抬眸,和鹿溪平和的目光對視。
“對。”他點頭,問:“好看嗎?”
鹿溪輕笑,很溫柔,“好看,你皮膚白,這種顏色非常絢麗。”
確實絢麗,卻總讓人覺得遲暮,有種枯萎的死寂。
“上次見面,沒來得及跟你說話。”秦欽指了指椅子,“坐吧。”
鹿溪看他,“原來上次你果真是看到了我,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
她走向他拉開的椅子,輕輕坐下。
秦欽見她一如既往的鎮定,無聲笑了下,說:“你當時偷偷摸摸的,不看到你都難。”
鹿溪:“……”
秦欽也坐了回去,他看著鹿溪,鹿溪也在看他。
兩人對視片刻,秦欽突然說:“你好像變好看了。”
鹿溪錯愕,招來服務員要了一壺茶,才問秦欽,“你特意跑來這裡,是為了誇獎我嗎?”
秦欽瞳孔裡閃過幾許難以描述的複雜,他扭頭看向窗外大好的陽光,聲音有些虛無縹緲,好像從時光長河的夾縫裡隱約而來,帶有一定的陳舊和破碎。
“你為什麼不和商禮離婚?”
鹿溪就知道今天一定會談到這個話題。
她聰慧地問:“明媚和商禮的緋聞,是你的傑作嗎?”
秦欽突然扭頭看她,他的表情並不驚訝,甚至有點恍惚的雀躍。
但他沒有承認,他隻問:“你為什麼不和商禮離婚?”
他說:“他都背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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