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暄暄在她懷裡慢慢睡著後,商禮又忍不住靠過來,坐下抬手輕探了下女兒的額頭。
鹿溪怕女兒發燒,他又怎麼可能不怕呢!
幸好暄暄隻是出了點汗,體溫正常。
商禮知道女兒以前並不這麼愛哭,雖然肺活量驚人,但凡哭起來,震耳欲聾,但隻要不惹她,她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掉眼淚。
之所以讓女兒變成這樣,都是他的過錯。
商禮失神低落的情緒引起鹿溪的注意,她不知道商禮心中所想,但她明白一個沒有任何記憶的人,成天還要瞞天過海不被大家發現,很辛苦,非常不容易。
再一想讓商禮變成這樣的那個人,鹿溪頓時表情扭曲。
她告訴商禮,“我碰到秦欽了。”
一聽到秦欽這兩個字,商禮的表情比鹿溪的還要扭曲陰森。
“在哪裡?什麼時候?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商禮急忙上下打量鹿溪。
“我沒事。”鹿溪說:“我今天去和客戶談生意,順道吃了個飯,就在那家餐廳門口的馬路上,我沒讓助理送我,想著打個出租回莊園,結果等車的時候就碰到了秦欽。”
商禮見鹿溪沒事,又看了眼蠕動著小嘴睡的香甜的女兒。
他小聲對鹿溪說:“這次一定要讓秦欽有來無回。”
察覺到商禮緊咬的牙關及神色間冰冷的肅殺之意,鹿溪也放低聲音,“我已經給文玉打過電話了,他會幫忙的。”
商禮點頭,“我之前也跟文玉說過這事,但凡秦欽來了靖城,就一定要想辦法把他逮住。”
鹿溪清楚商禮這次要讓秦欽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她心裡也鬱結著一股氣,秦欽讓商禮變成這樣,必須得讓秦欽付出代價才行。
“你要小心一點,秦欽這以後越來越扭曲狡猾,留神彆著了他的道。”
“知道。”商禮看一眼鹿溪。
鹿溪說:“你去忙吧,我下午事情不多,我來照顧暄暄。”
商禮不動。
鹿溪又說:“暄暄不太認你,你就算留下來陪她,但我不在,她依舊會哭的聲嘶力竭,這樣對她的健康來說,隱患很大。”
商禮清楚這一點,但又不想做甩手掌櫃。
鹿溪的事業不能放棄,這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的資本,任何時候,都得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我先去給文玉打電話。”商禮小聲說了聲,起身離開了。
鹿溪抱著暄暄回到床上,剛讓暄暄躺下,小傢夥就以為媽媽要走,小嘴一張又開始哼唧。
鹿溪趕緊靠過去,唱搖籃曲,輕輕的哼。
暄暄頓時安心,身體放鬆,沉沉睡去。
鹿溪又想起什麼,手機調了靜音後給何巧櫻發訊息。
鹿溪:秦欽回靖城了,你平時多留心。
何巧櫻立馬炸了,雖然知道鹿溪這會兒在陪暄暄,但她還是無比憤怒。
咒罵秦欽的那些話劈裡啪啦打了過來,一長串接著一長串。
鹿溪欣慰地安靜看完,才對何巧櫻說:“我是怕秦欽找你麻煩,這人現在扭曲的很,你一定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安全。”
何巧櫻明白這個道理,她問鹿溪:“跟周書韻說了沒有?”
周書韻是鹿溪的軟肋,秦欽如果發現周書韻,且動什麼歪腦筋的話,周書韻也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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