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媽媽愣住。
兒子突然發怒,著實把她噎的不輕。
“宣寧,你怎麼了?怎麼突然……”
“有些事情我儘量尊重你,但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控製我。”宣寧忍無可忍,“不要再逼我了,珍惜當下的平和吧。”
宣媽媽徹底失聲。
鹿溪在醫院裡一直陪著何巧櫻。
下午宣寧到的時候,何沐陽也在。
“巧櫻!”宣寧焦急地衝進病房,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和何巧櫻早已經分道揚鑣。
病房裡的幾人紛紛看向門口。
何巧櫻在看到來人是宣寧的時候,眼眶驟然通紅,心臟劇烈起伏,鼻尖酸到眼淚即將溢位來。
她愣愣盯著宣寧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兩人眼中隻有彼此。
宣寧的緊張恐懼,全都映入何巧櫻的眼底。
何巧櫻急忙别過視線,默默擦掉委屈掉下來的眼淚。
“你來乾什麼。”何沐陽起身擋住宣寧。
鹿溪回神,忙說:“是我讓他來的。”
何沐陽擰眉看向鹿溪。
鹿溪直言,“他是孩子的父親。”
何沐陽頓時不再阻攔。
其實他心裡清楚,他的妹妹一直對宣寧念念不忘。
要不然他絕對不可能再讓宣寧有機會接近他的妹妹一步。
“巧櫻,你們倆先聊,我和你哥出去辦手續。”
鹿溪隨便找了個藉口,拉何沐陽出了病房。
病房裡徹底安靜下來。
宣寧站在床尾默默打量何巧櫻。
一段時間不見,她竟然這樣憔悴了。
難道歐陽亭森對她不好嗎?
既然不好,又為什麼還要結這個婚呢?
“你來乾什麼?”
終於是受不了宣寧過於沉重複雜的目光,何巧櫻抬眸冷冷看他,“我並不認為你需要來。”
何巧櫻渾身帶刺,宣寧並不介意。
他慢慢來到床邊,和何巧櫻近了不少。
“你很虛弱。”宣寧端詳何巧櫻,“是不是很疼?”
他對下身見紅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非常危險。
作為孕婦,也肯定深受折磨。
“沒有任何感覺。”何巧櫻嘴硬,她别過視線,不再和宣寧對視。
“歐陽亭森呢?”宣寧問:“他怎麼沒來?”
“這不關你的事。”
“他演出去了是吧?”宣寧說:“他好像總是非常忙,你一個人待家裡不安全。”
“我和歐陽亭森怎麼生活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你現在月份大了,家裡需要有人陪著你。”宣寧不跟何巧櫻爭辯,不想讓她情緒波動太大。
“家裡沒有保姆嗎?”宣寧說:“如果沒有的話,我給你找一個吧。”
“不需要。”何巧櫻強硬告訴宣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看著辦,不需要你假好心。”
宣寧自嘲一笑,“何巧櫻,孩子是我們兩個的,我有責任照顧你們母子。”
“誰說是我們兩個人的?我們早就已經分道揚鑣,宣寧,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們都已經有了全新的生活,誰也不需要再為誰而負責。”
何巧櫻是一聽到負責她就控製不住的應激。
如果她和孩子對宣寧來講隻是責任的話,那她寧可不要他任何的負責。
“這不是負不負責的問題。”宣寧察覺何巧櫻應激的原因,他突然笑了。
“何巧櫻,不管我們再怎麼開啟新的生活,但孩子是我們兩個造出來的這個事實,誰也無法改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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