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沉，秦飛時偷摸出去了。

嚴暮往外看了一眼，道：“想從重重守衛下偷一個人出來，很難。”

柳雲湘點頭，“但願秦飛時能成功吧。”

約莫半個時辰後，外面守衛開始增多，說是發現園中有刺客。正在柳雲湘他們擔憂的時候，秦飛時回來了，一個人回來的。

“我能逃脫那些追捕，掩蓋自己的痕跡回來，已經很了不得了。”秦飛時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柳雲湘看了一眼嚴暮，再看秦飛時，“你沒打草驚蛇吧？”

“沒，雖那些守衛看到了我，估摸以為我是要去行刺虎成王的，紛紛朝他那院去了。”

“若這法子也行不通，那我們根本别想找到那些失蹤的女子了。”柳雲湘發愁道。

“咱幾個是人，不是神仙，沒那麼大本事，就别攔那麼大的事。”秦飛時說著起身，回自己屋裡去了。

夜裡，柳雲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嚴暮被她吵醒，將她摟到懷裡。

“愁也沒用，明日起來，我們再想辦法。”

柳雲湘窩在嚴暮懷裡，歎聲道：“想到那些失蹤女子可能遭遇了什麼，我就心裡發寒，發急，想快點找到她們，救出她們。”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們已經遇害了。”

柳雲湘身子僵了一下，隨後長出一口氣，“可若我們不揭開真相，還會有更多的女子遭殃，那些被害的女子她們永遠死的不明不白。”

“事有輕重緩急。”

“這件事也很急。”

嚴暮低頭看著柳雲湘，實則是和談的日子將近，北金皇帝很快要來嶺安城了，他們需出城前往約定和談的地方。

“好吧，我們明天接著找。”

翌日一早，柳雲湘帶著秦飛時先去看了蘇如清，知他們還沒找到那些失蹤女子所在，蘇如清也跟著著急卻也沒辦法。

從這院出來，柳雲湘和秦飛時分頭走，分頭找。

柳雲湘故意走的小路，察覺身後有腳步聲，她猛地回頭，卻見一女子跟在她後面。這女子穿著桃色的小襖，下面是淺綠色流仙裙，柳雲湘想了一想才想起這女子是誰。

“你是雲袖姑娘吧？”柳雲湘問。

女子上前行禮，“太子妃，民女是大榮人。”

柳雲湘瞭然，“你是被虎成王抓到這兒的？”

“是，與我一同被抓來的一共六個姐妹，如今隻剩我一個了。”

“她們呢？”

“就在這園中失蹤了。”

柳雲湘皺眉，假若是為煉製這種香脂，但需要這麼多女子嗎？

“雲袖姑娘跟著本宮，可是需要本宮幫忙？”

雲袖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裡不方便說話，柳雲湘帶著雲袖往前又走了一段，找了個隱秘的地方。

“你說吧。”

“太子妃來和園有幾日了，不知您見過那女姑子嗎？”

“見過一面。”柳雲湘道。

“她叫慧安，聽聞原是南晉某世家的貴女，頗有美貌和才名，不知為何突然出家為道。”

柳雲湘靜靜聽著，不知雲袖為何跟她提起這女道姑。

“有一件事，我是無意間偷聽了虎成王和手下談話才得知的。”

“什麼？”

“這女道姑未出家前和虎成王已經訂親了。”

“啊？”

雲袖點頭，“我聽得清清楚楚，覺沒有錯。”

柳雲湘默了一會兒，“呃，雲袖姑娘到底想說什麼？”

雲袖又從袖袋裡拿出一根金釵給柳雲湘看，這根金釵頂頭有一隻金蝴蝶，稍稍一動，蝴蝶的翅膀會跟著顫動。

“這是我一個姐妹的頭飾，她失蹤後不久，我在慧安屋裡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