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夢師第一個想法就是,綁匪是不是剛剛也被他們擺出來的架勢嚇怕了,因此才生出了想要跑路的想法。
但他很快便自己否定了這個思路。
若是因為爭吵而害怕,早在之前的那次吵架時,綁匪就應該開始猶豫,而不是真的跟他們三個人上了車,甚至之前還一度的露出想要加入組織的想法,因此絕對不是剛剛吵架的原因。
一定是有什麼他們沒有掌握的資訊,導致他們兩方接受的東西產生了偏差,才會讓這個綁匪突然心生動搖,萌生了跑路的想法。
想想綁匪臉上隱藏的很深的恐懼之色,夢師摩挲了一下手指頭,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恐懼啊,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
適當的恐懼會讓他屈服,就像一開始見面時,夢師特意表現出自己的不正常,用這種輕微的非人感造成的恐懼心理,脅迫綁匪跟隨自己的行動。
但是當恐懼的劑量過大時,人反而會下意識的抵抗,就算付出沉重的代價,也是必要逃離令他恐懼的東西。
那剛剛他們談論的東西中,有什麼是觸及到了令他恐懼的因素嗎?
思考了一會兒,夢師假裝不在意的開了口。
“說起來,水伯,這次回到組織駐地的時候,我要求我的房間隔蟲牙的遠遠的,我可不想讓他身上的臭氣汙染了我的神祇,那可是大不敬。”
水伯神色一動,對著夢師微微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他的意思。
水伯在背後用手推了一把蟲牙,提醒他之後,用手在他背後寫字。
蟲牙臉上的神情奇怪了一瞬間,等猜出了同伴在自己背後寫的關鍵字後,胸有成竹的開了口。
蟲牙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從鼻子中噴氣,似乎十分看不起夢師這副狂熱信徒的樣子。
“神祇?”
蟲牙毫不掩飾地嗤笑一聲,雙手環抱住了胸口,微微抬起下巴,一副挑釁的樣子。
“都什麼年代了,老古板,竟然還這麼老套的當著信徒,真是令人搞不懂你的腦子是什麼做的啊。”
夢師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夢師毫不猶豫的反擊道:“沒關係,你不理解我,我也不理解你。”
“像你這種對神不敬的傢夥,是怎麼被吸納進組織的,我真是搞不懂,難道當時放你進組織的人眼瞎了?”
“嗬嗬。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蟲牙似乎終於找到了夢師他的痛點,一個勁兒的在上面蹦躂。
蟲牙神情得意,特意抬高了語調,似乎就是要故意刺激夢師。
“唉,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通呢?都新時代了,大家都相信科學好不好,你那落後的宗教思維早就過時了,竟然會把它當做神祇來對待,真是個瘋子!”
蟲牙稍微換了一口氣,毫不停歇的說道:“哦,還不止你這個瘋子,你那一派的都是變態,叫人看到就起雞皮疙瘩。”
“你們現在還能待在組織,是要感謝我們這些正常人對你們的容忍吧,看你們一個個天天烏煙瘴氣的,簡直要把我們好好的一個正常組織搞成邪.教大本營了,我還沒嫌棄你們敗壞我們組織的名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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