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花房别墅。
赫晚晚面色寡淡的從網約車上下來,冷著臉,臉色發青的夜昱霆緊隨其後。
赫清河坐在輪椅上,身後跟著助理,兩人旁邊就是花房别墅的大門。
赫清河的臉色同樣並不好看,尤其是掃了夜昱霆一眼之後。
他衝著赫晚晚指了指花房别墅緊閉的大門,以及别墅廊亭站著的一排黑西裝,“壓根沒讓我進去。”
赫晚晚點了點頭,這奶狗一變狼狗,連帶著狗脾氣也硬起來了?
前腳跟她打電話,讓她給名分,她說事情有點多,先處理完,再從長計議,整了一個拖字訣。
後腳他脾氣就更硬了……
她都說了赫清河是她大哥,是她讓赫清河過來看嘻嘻的。
結果狼狗倒是好,直接掛了她的電話。
這邊不跟她多扯,那邊更不讓赫清河進門。
大冬天的,讓她大哥在冷風裡杵了兩個多小時。
這架勢!
這脾氣!
嗬……
她拳頭也跟著硬了呢。
赫晚晚瞥了一眼那群已經走到了大門口打開了大門的黑西服,冷嗤的扯了扯嘴角。
她讓推赫清河的助理往旁邊站了站,她站到了赫清河身後,親自推他進大門。
為首黑西服沒有攔他們,反倒是在夜昱霆要進入的時候,攔住了他。
“夜先生,我們明先生說了,這裡是他和赫女士的愛巢,不歡迎您。”
愛巢兩個字,男人尤其加重了音量。
從下車開始就一聲沒吭聲的夜昱霆斂了眉,他頓住了腳,目光凝在了不遠處的攝像頭之上。
眼神冷漠,犀利,彷彿穿透了那小小的儀器,看向了鏡頭之後。
前方,赫晚晚沒有回頭,已經推著赫清河入了拐角。
夜昱霆收回視線,看向了一眾的黑西裝,接著慢條斯理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骨。
下一瞬,一記充斥著暴戾的勾拳就砸向了離的最近的黑西服臉上。
……
門口打成一團。
而别墅內,赫晚晚推著赫清河走進了一樓偌大的待客廳。
內部空間供暖足,冥王坐在沙發上,僅穿著一身白襯衫,他在泡茶。
見兩人進來,他嘴角噙笑,衝著赫晚晚招了招手,“今天新到的茶餅,你快來品品。”
大廳明淨,偶爾還有幾束陽光越窗而入,外國青年氣質如薄荷般涼潤,像極了畫裡容顏氣質出眾的美青年。
他就在那邊坐著,一無攻擊性,二無侵略感。
親近,隨和。
他的寸頭髮長長了一些,赫晚晚突然默默的想了下。
“他就是明……先生?”赫清河驚訝的看向赫晚晚。
他可真沒想到不讓他進門的男人,氣息如此的無公害。
這明先生看起來沒有不和諧的地方,給他的反差感極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他覺得哪裡有點彆扭。
赫晚晚挑了挑眉,“是他。”
她說著便推著赫清河走到了冥王的邊上,俯身自己去拿過茶杯。
一杯遞給赫清河,自己拿了一杯。
她渴了,一仰頭就將青花小盞裡的新茶一飲而儘。
“你陪我大哥聊會兒,我去看嘻嘻。”說完便邁開了步子。
赫清河:“……”
一沒介紹,二沒交代,他妹……直接把他扔這裡了。
赫清河張了張嘴,心裡微惱,面上卻還是穩的住。
他拿過茶盞,就要張口飲下。
結果,對面的外國人突然笑著開了口,“赫大哥,你還是别喝了,你現在就一瘸子,喝了比較麻煩。”
赫清河遞到嘴邊的動作猛的一頓,警惕的看向了他。
冥王微笑著拍了拍手,“我讓人帶你去看看你弟弟,他也在這呢。”
赫清河:“……”
下一瞬,金髮碧眼的女侍者便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女侍者站到了赫清河的身後,推著赫清河的輪椅就走。
赫清河終於緩過了神來,冷怒的衝著冥王吼,“你給我妹妹下了什麼藥?”
外國青年卻沒回答,他還是在微笑,殷紅的唇角弧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燦爛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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