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晚晚真沒想到夜昱霆竟然是這樣的夜昱霆。
早知道這個狗男人這樣,就不該顧念著他的救命之恩,給他好臉!
眼看著對方眼眸幽沉,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侵略,一時間,腦子都被刺激的嗡嗡作響。
夜昱霆已經解開了自己襯衫的第二顆鈕釦。
他是矜冷清貴禁慾係的男人,尋常襯衫衣領之下,必定一絲不苟的打好領帶。
這會兒襯衫釦子一解,絲毫不比女人遜色的漂亮鎖骨,便在他抬手間坦露了一側。
黑襯衫,金色框,修長的完美五指,還有……西裝褲下的大長腿。
溫柔的燈光下,他的慢動作,一幀一幀在她眼底放映。
赫晚晚嚥了咽嗓子,無意識的扯了扯自己被綁的雙手手腕,也無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發乾的嘴唇。
“夜昱霆……”
男人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聲,卻也終於完成了自己手上的動作,再度衝她靠近了過來。
身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簡直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包進去。
夜昱霆的眼神落在她眼裡,都充斥了勾引的意味。
幽幽的,沉沉的,帶著不可描述的波瀾。
赫晚晚腦海中隻剩下四個字。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她的心臟都緊縮了兩分。
不可避免的感覺到了緊張。
從心靈到身體,夜昱霆靠近一分分,她就更緊張一分分。
腦子更像是停頓了一下,空空白白的,再也想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赫晚晚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停下,彎下了身,肆意的撲進了她的懷裡,靠在了她脖頸處。
赫晚晚又不可避免的嚥了咽嗓子,“你……乾嘛。”
男人的臉在她耳際的時候,她之前退下去的雞皮疙瘩,幾乎成片增加。
也是此時,一直不說話,隻顧著勾引她的男人這會兒終於出了聲。
他聲音很低沉,“赫晚晚……我困了。”
赫晚晚:???
她哆嗦了一下,感受到肩膀上沉下的溫熱,以及耳邊逐漸沉下來的呼吸聲。
夜昱霆睡著了。
這一切,清晰無誤的告訴她,夜昱霆這狗賊,真的睡著了……
赫晚晚:“……”
所以,他綁她手腕,費儘心思又是解釦子,又是摘眼鏡的撲她脖子勾引她,結果,真的隻是因為困了?真的隻是想睡覺了??
說得通嗎?
他是不是忘了他還有個未婚妻叫裴珠?
他以為救了她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做這種事?
他以為她還是當年那個予取予求的赫晚晚?
赫晚晚都氣笑了。
她伸手扯了扯手腕上的領帶,夜昱霆打的很結實,一時間她竟也沒打開。
赫晚晚咬牙,直接拿肩肘子撞夜昱霆腦袋。
咚!咚!咚!
狗!男!人!
絲毫不客氣。
隻是讓她意外的是,她都來回撞了幾次了,夜昱霆都沒醒。
他的腦袋被她頂的往外,身子也順著往外傾,來回幾次,夜昱霆終於跌出了她的身體範圍。
而她也終於看到了他的睡覺時的樣子。
劍眉緊蹙,中間皺起一個高深川字。
濃的似乎化都化不開。
配合著他的容顏,真是作孽。
就是讓人特别有那種伸手去撫觸,推開他的眉眼的衝動。
赫晚晚看著他熟睡不醒的樣子,靜了好一會兒。
“搞笑,這是多久沒睡覺了……”
她低聲呢喃。
燈光格外柔和,赫晚晚張了張嘴,卻終歸沒把後面的肺腑宣之於口。
算了,就當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房內真的太安靜了,靜的她……有些隱隱的不知所措。
太可怕了。
夜昱霆依靠著她睡覺的樣子,有那麼一瞬,她竟然真的遐想了一下。
那一下,讓她感覺自己心裡的某一個一直空蕩無依的角落,像是突然被填補了恰好合適的血肉。
這血肉和著她的血肉,瞬息之間就在她心裡融合成完整的一大塊,相生相偎,相互依存。
……
醫院樓頂。
冥王冷漠的看著趴跪在地上的黑衣侍者,“你說,我這兩年沒有休眠,而是被赫晚晚弄醒,一直被她玩弄?”
黑衣侍者臉上都是血,卻襯的他看冥王的神情,越發的虔誠恭敬,“王,屬下以命發誓,屬下說的都是實情,要是王不信的話,王可以找一樣東西。”
“什麼?”
“王在失憶的那段時間,每日都有寫下日記,那本日記本,如今還在海城的花房别墅!”黑衣侍者的心裡滿是快意,蠱惑王沉淪人間的赫晚晚,終於要被王親自滅殺了。
……
夜半。
花房别墅。
“啊!”
被一陣痛意從睡夢中驚醒的赫嘻嘻發出驚恐的尖叫。
燈光打開後,赫嘻嘻呆呆的看著坐在她床邊的冥叔叔,頓時撲倒了他懷裡,“冥叔叔,有什麼東西咬我!好痛嗚嗚嗚。”
冥王抱著她,撫著她的長髮,聲音溫和,“嘻嘻啊,不怕呢,我在。”
赫嘻嘻白白嫩嫩的右臂彎彎處,赫然有個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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