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蘇家别墅的儲物間內。
白墨赤裸上身盤膝而坐,幾個重要穴位上插著一根根銀針,頭頂上一團白色的霧氣正在緩緩彙聚,逐漸形成蓮花形狀。
修補生機,再鑄武道修為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然而,就在此時,樓下客廳穿來了一聲破鑼嗓咒罵。
“死廢物!跑哪兒去了?快出來!”
“媽,那廢物估計又在看醫書。等我去把他拽下來!”
白墨心中大驚,這娘倆怎麼回來了?他們此刻應該正在去參加壽宴的路上啊。
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儲物間的門被一腳踹開。
小舅子蘇元凱那噁心的嘴臉出現在門口。
“媽的,叫你沒聽見啊?”
可此時的白墨正在衝擊生死關,不僅無法行動,甚至也無法開口。
“給你臉了是吧?天天就知道看醫書鼓搗這些破銀針,今天我讓你長長記性!”
蘇元凱上前一步,一把將白墨頭頂的銀針扯掉,然後抓著白墨的頭髮將他拖出了儲物間,像拽死狗一樣,一路拽到了客廳之內。
他白墨,曾經可是帝都白家次子,被無數人仰望和崇拜的天才。
即便是隱姓埋名入贅蘇家,遭受無數白眼和咒罵,但卻不曾受過此等羞辱?!
而生死關被破,導致真氣逆流,經脈破裂,白墨癱軟在地,鮮血不停地從口中湧出。
這可嚇壞了高秀雲和蘇元凱母子二人。
兩人本來就不願意帶上白墨去參加蘇家老祖宗的壽宴,可迫於蘇沐晴的威脅,不得已回來找白墨,卻哪想到,搞成了這樣。
“兒子,他這是怎麼了?不會出什麼危險吧?”
平時囂張慣了蘇元凱也隻是害怕了一下,眼睛一轉,起了歹念。
“媽,我聽人說,這銀針要是紮錯了穴位,很容易死人的。”
“那倒是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蘇元凱一把攔住了高秀雲。
“媽,廢物死了,我姐就能嫁給秦少了!奶奶不是一直逼我姐和他離婚嗎?可如果他自己死了呢?這才是她老人家在壽宴上最想收到的禮物啊!”
“那也不能讓他死在咱家啊,這房子我們還得住呢!”
“那我把他扔别墅區後面那座山裡去。”
“等一下,等一下,趁著他不能動,先把離婚協議的手印按了。”高秀雲邊說邊從包裡掏出幾張紙來,“這協議我隨身帶了三年了,今天終於用上了!老天爺開眼啊!”
母子二人抓著白墨的手,蘸著白墨的鮮血,在離婚協議上按下了手印。
隨後,蘇元凱將生死未卜的白墨扔到了荒山裡,任其自生自滅。
在這整個過程中,白墨他=的意識一直是清醒的,但苦於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能任由蘇家母子處置,同時也再一次體會到了何為人心險惡!
五年前,他貴為帝都白家次子,又是絕頂天才。
最逆天的是,他竟然破解了白家流傳數代,難倒無數英才的謎題戒指!
年紀輕輕的白墨,被直接指定為下任家主!
而他在被無數人崇拜的同時,更被無數人嫉妒!
但讓白墨萬萬想不到的是,家族中竟然有人設下狠毒的奸計,把他變成了一個弑父殺兄的惡魔!
證據無比確鑿,沒有任何紕漏。
最終,白墨被判罪名成立,廢除武道根基,關入死刑牢房。
靠著從謎題戒指上獲得的指導,白墨竟然在行刑前的夜裡逃了出來。
白墨跟隨指引,一路來到中州,找到了白家初代家主留下的傳承——醫武書庫!
絕頂天才與絕頂傳承相遇,白墨有信心能夠恢覆被廢除的武道根基。
可不曾想,陰差陽錯,毀在了一對齷齪母子手裡。
白墨躺在陰冷潮濕的土地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任由逆行的真氣在經脈中肆虐破壞!
我這一生,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蘇爺爺的恩情還未償還!身負的奇冤尚未昭雪!父母被害的大仇未報!
白家絕世傳承由此斷絕!還有……
她,蘇沐晴,她還需要我的保護啊!
他在醫武書庫中讀過的所有功法和醫術在腦中快速閃過,他要憑藉自己這五年所學,救自己!
可是,想遍了所有,卻無一可用,就在近乎絕望之時。
他突然想到了初代家主留下的手劄,上面記載著一連串奇怪的謎題,自己卻一個都參破不出。
——武道破,生機散,天命關,氣逆行,劫無窮,真龍出——
“難倒這是功法口訣?”
“浮在皮毛,如水漂木;舉之有餘,按之不足!”
“實脈有力,長大而堅;應指愊愊,三候皆然!”
“回陽九針凝聚生機!”
一道長嘯響徹山林,百獸驚恐,匍匐跪地。
聖龍訣出,龍主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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