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王家眼中還有王法嗎?還有天子嗎?!”
朱雄英將婢女送來呈放水果的玉盤狠狠砸在了地上,“你們且說個明白,王家還有什麼惡行是我不瞭解的。”
鏗鏘有力的一番話,再加上週身散發出的王霸之氣,駭得王家眾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王行策等人哪還敢說話,壓根不知朱雄英來府上竟然是問罪的,這會兒真是悔得場子都青了,就不該讓王行宇亂說話!
王行宇聲音都顫抖起來,“太孫,剛剛都是我瞎謅的!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我、我就是在說大話。”
許是因為驚嚇過度,王行宇直接大哭起來,嚎叫得那叫一個尖銳刺耳。
“閉嘴!”
朱雄英怒喝一聲,不想再聽他的哭嚎,從懷中拿出了王鴻彬給自己的信號彈。
“咻”的一聲,昏暗天幕上燃起一朵綠光,轟然炸開,隨即飄飄揚揚消散在空氣中。
……
縣衙內的王鴻彬見到這抹綠光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快跑幾步追上了剛離開的高定北,急聲道:“太孫有威脅!快去調兵!”
高定北聽到這句話,臉色也是陡然變換起來,話都來不及說一句,轉身就往外跑。
翻身上了衙門外的馬後,狠狠抽了它一鞭子,向著城外疾馳而去。
王鴻彬擦了擦腦袋上冒出來的冷汗,還好高定北今天過來了。
他著急忙慌地召集了衙門裡所有的衙役,帶著人就往王家而去。
沒過多久,王鴻彬就和衙役們出現在朱雄英面前,他急忙跪了下來,“太孫,臣……”
朱雄英打斷了他的話,冷聲問道:“王縣令,你這個縣令莫非也是用銀子買來的?”
“我聽王少爺說,縣令這官職少說也要十萬兩銀子,王縣令家底頗豐啊。”
聽到這話,王鴻彬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他大喊道:“太孫,臣冤枉啊!臣是進士出身,外放做的官啊!”
“臣在這縣令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這十年來,臣自問兢兢業業,從未搜刮民脂民膏,也從未有賣官鬻爵之舉啊!”
朱雄英死死盯著王鴻彬臉上的表情,確定他說的大部分是真話後,周身氣勢才緩和了些。
“那就好,王縣令,平身吧。”
王鴻彬和王家眾人皆是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朱雄英身上怎麼有那麼大的氣勢,下意識便叫人畏懼起來。
王鴻彬原以為朱雄英在王家是遇到什麼威脅才急忙趕來,沒想到一來就被問了一個容易掉腦袋的問題。
好在他雖然沒什麼政績,卻也沒做什麼為禍鄉裡的事情。
朱雄英起身,彷彿遺忘了先前事情一般,“累了,回去歇息一下。”
王家人還以為朱雄英就這麼把事揭過了,正臉上堆笑地準備迎朱雄英回去休息。
結果走了幾步,朱雄英忽然說道:“說起來,我來府上這麼久,也隻見到了王三老爺這一個大人,怎麼王家其他長輩都不在府上嗎?”
“若是在府上,還不來拜見,怎麼,是看不起我這個太孫?”
朱雄英最後一句話泛著寒意,聽得王家人紛紛身子一僵,面色尷尬起來。
王鴻彬聽聞此言,當即疾言厲色道:“放肆!太孫駕臨,王家竟無主事人前來拜見,八大氏族之一的王家竟是這樣沒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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