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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這人把牙給咬碎了??
這個揣測不得而知,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虞非城很滿意。
“你現在可以帶著大元的將士離去,把一百精銳留下,回到大元時,大虞的兵應該就扯了。”虞非城淡淡道。
格斯爾連連點頭。
他也不怕虞非城誆他,因為大虞將士隻有一萬名,雖然圍困住了皇宮,但他們要是敢傷害大元大王,外頭圍著的幾十萬大元將士都能把他們撕碎。
說白了,這是一場彼此投鼠忌器,但因為大元的籌碼更重,更被動,而認了輸。
“那下官,先行告退。”格斯爾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弓著腰身,帶著二十名大元人離開金鑾殿。
虞非城不管他是怎麼跟外頭的大元精銳講的,隻等盞茶時間後再走出去。
之前滿身盔甲,執著長矛的大元精銳已經脫掉了鎧甲,扔掉了長矛,穿著單薄的夾襖立成一排,垂著頭,等待審判。
“來人,將他們帶去無相宮,好吃好喝地招待著。”虞非城淡淡地吩咐。
有大元將士驚詫地抬起頭,沒想到大虞皇帝居然會好好地招待他們。
不過,終究是俘虜罷了。
等大元人儘數離去,鬨鬧的皇宮終於迴歸了寂靜。
一群大虞臣子,看著事情抵達穀底,又峯迴路轉,此刻全都長鬆了一口氣。
有幾個精明點的,已經把目光落在了趙家人身上。
入侵者已經處理了,內部背叛者,還活著呐。
“皇上,前太子妃,趙家大爺,還有前皇孫叛逃大虞,勾結大元入侵大虞,實乃罪無可赦。”端王爺突然單膝下跪,“還請皇上處置了這三人,決不能婦人之仁,以留禍患!”
“還請皇上處置了這三人。”劉老爺子也跟著單膝下跪。
但出頭的,終究隻有這兩個人。
其他的人,或出於謹慎,或因為複雜的情緒,全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觀望著。
畢竟一個是前太子妃,如果她沒有叛逃,也許此刻應該被封做皇太後。
還有一個,是太子嫡親的血脈,正兒八經的親王爺,皇上的親兄弟。
殺,外人會道新皇冷血無情,連親兄弟都不放過。
不殺,全都是後患。
趙家人能謀算新皇一次,就能謀算新皇二次,這次他們是沒成功,誰知道下次會不會成功呢。
所以大部分臣子們不敢勸,什麼都不敢說。
他們隻眼巴巴地望著那個肩膀窄窄,但身量筆直的少年,期待著他的發號施令。
眾目睽睽之下,虞非城微微昂首,似也有幾分困難,“朕,應該怎麼做呢?”
他瞄了兩眼虞非昇,“畢竟,你們危害的是虞家的江山。”
一句話,讓虞非昇本就冰涼的心再次齒冷。
他的確危害了虞家的江山,他對不起父親的教導,對不起祖父的疼愛,更對不起大虞這些年千尊玉貴的教養。
他曾是大虞尊貴的皇長孫,也胸懷百姓,滿懷大誌,想要造福百姓,造福大虞。
可他實際上做的什麼呢?
虞非昇不敢回憶,甚至無法回憶。
他誰都對不起,唯有一死以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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