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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次瘧疾,如果不是喬連連即使站出來,他也許真的會一把火燒掉城南。
至於曆史罵名?遺臭萬年?
他根本就不在乎。
今天亦如是。
趙家如秋後螞蚱,蹦躂的他心煩,蹦躂的他噁心。
現如今,喬連連又才生了年幼的小弟,最是經不起折騰的時候。
為了以防後患,隻有把這堆螞蚱聚在一起,一把火燒了,才能放心。
受傷是虞非城自願的,隻有他出事了,趙家的心才會蠢蠢欲動,才能一步步走進火堆,自焚昇天。
但誰能想到,趙家也留了後手,竟然找到瞭如此奇毒。
虞非城失算了。
但他不後悔。
死亡而已,對他這種從腳趾頭到頭髮絲都冷漠的人來說,什麼都不算。
能在死之前將趙家付之一炬,將能威脅到娘和兄弟姐妹的隱患儘數剷除,才是最重要的。
連心院西屋裡湧動著狂風暴雨。
季雲舒的臉黑的猶如鍋底,雙手緊握成拳,一時間不知道該嗬斥虞非城,還是痛罵虞非城。
好大會子,還是虞非城先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爹,你放心,我知道你對大虞有感情,在離開之前,我會把皇位傳給鐘兒。”虞非城淡漠道,“鐘兒聰穎內秀,做皇帝不會比我差的,你大可放心。”
“你……”季雲舒惱恨不已,卻還是得安慰這臭小子,“你莫要胡說,什麼離開之前,你會好好的。”
“皇兄不必多言,這皇位我不稀罕。”虞非鐘適時的插嘴,語調比虞非城還要冷漠,“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我說不稀罕便是真的不稀罕。”
區區皇位,束縛住人身自由的東西,誰要是拿它當寶貝,才是蠢到了極點。
所以虞非鐘說的是真話,實話。
可虞非城根本不理會他,反而輕笑出聲,“說起來,這個毒倒是起了關鍵性的作用,我現在可以篤定,趙家一定會回京城來的,而且不日就要來。”
兩個活著離開的黑衣人會稟報趙家人,告知虞非城中毒一事。
化血丹無解,趙家內心大喜,便會掉以輕心,甚至十分篤定的回京城。
屆時,便是以逸待勞,甕中捉鱉。
先前虞非城還要想儘辦法讓趙家相信他是真的“瀕危”,現在托了化血丹的福,他幾乎不用費太多力氣,就能讓趙家自得忘形。
雖然代價是他的性命。
但他毫不在意,併爲此感到欣慰。
終於,他也可以為娘付出點什麼,做點什麼了。
虞非城半閉著雙眼,嘴角露出柔和的笑。
虞非鵲本來就是在憋淚,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著撲在床沿,一邊錘著床褥一邊哭道,“為什麼化血丹是無解毒藥,為什麼會有這種沒有解藥的毒藥,為什麼,皇兄才那麼年輕,趙家的人心太狠了,我恨他們,我恨沒有解藥的化血丹。”
她越哭越傷心,到最後連禮儀姿態都顧不得,鼻涕眼淚糊成一團。
便在此時,西屋的門忽然被推開,一道略有些虛弱,但十分堅定的聲音道,“誰說化血丹沒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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