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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安樂郡主跑出去了,並不影響大局。
賞花宴還得繼續,眾人臉上還得端著笑,從容對待。
喬連連心底喟歎,表面卻依舊是一片和風細雨,看不出絲毫情緒。
趙夫人和韓夫人對視了一眼,目光都有些凝重。
這個女人能一步步走到現在,果然不簡單。
既然這些小試小探的沒用,那不如索性等大招吧。
於是乎,剛才還聊的熱乎的兩位夫人,齊刷刷閉嘴不言語了。
將軍夫人笑著問了一嘴,“趙夫人韓夫人突然不說話,可是口渴了?又或者賞花宴上有什麼不適?”
這可是當朝威武將軍的夫人,誰敢輕視?
最重要的是,威武將軍並沒有站隊,是趙韓孫李四大家族拉攏的主要對象。
别的人可以不理,這種需要拉攏巴結的人,她們不敢不理。
韓夫人當即笑著道,“讓將軍夫人擔憂了,我們好得很,這賞花宴也美極了,是我們說累了,想要歇息一二罷了。”
“挑撥了一場熱鬨,不累才怪。”端王妃在旁嘀咕了一句。
將軍夫人笑著拍了一下她的手,又對韓夫人趙夫人點頭示意。
這件事算是就此揭過了。
等趙夫人韓夫人的目光往一旁挪去,將軍夫人才壓低聲音嗔了端王妃一眼,“婉婉你又胡說些什麼,這些話是能在這裡講的麼。”
端王妃扁扁嘴,“怎地,難道剛才鬨劇不是她們挑撥的?這兩人現在對你阿諛奉承,剛才挑撥人時怎麼不想著,要是鬨大了,砸了你這宴會可怎麼辦?”
將軍夫人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這些道理,她何嘗不知道。
隻是趙韓孫李四大世家委實勢大,太子妃又與太子感情甚篤,如果不是斜刺裡殺出來個前皇長孫,這皇位肯定鐵板釘釘是虞非昇的。
即便是如今,虞非城回來了,也恢複了皇長孫的位置。
但在這些世家的眼裡,虞非昇也未嘗不是沒有機會了。
同樣的,對虞非昇身後的趙韓孫李四大世家,總不免客氣些許。
威武將軍在大虞王朝不結黨不營私,但並不意味著懟天懟地對空氣。
相反,對誰都客客氣氣的,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所以端王妃可以毫不客氣的諷刺趙夫人與韓夫人,將軍夫人卻不能。
生在這京城裡,乞兒有乞兒的苦楚,貴人也有貴人的難處。
彼此忌憚,又互相扶持,才是能長久安穩的真諦。
“好了,婉婉你少說兩句吧。”瑞王妃嗔了端王妃一眼,“你當誰和你一樣,做事情能肆無忌憚,不考慮後果?”
端王妃有端王爺寵愛,而端王爺得帝寵,兩兩疊加,端王妃還真是這批人裡頗為超然的存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端王妃也不是那無理取鬨的性子,否則也不會跟這幾人成為知交好友,“我隻是覺得那安樂郡主頗為可憐罷了,一群人變著法的欺負她,連她親孃都跟著推一把,雖說她蠢是最主要的原因,但還是覺得唏噓。”
瑞王妃掩著嘴笑了。
“咦,蕊姐姐,你笑甚?”年輕的端王妃不解的瞪圓了眼睛。
“她蠢?她可不蠢。”將軍夫人接嘴道,“剛才她為什麼要跟連連這般大鬨,她難道不知道會丟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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