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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好最後一培土,再將其拍成堅實的圓形,一群人才折返回了李春花家。
此時,彭家的人已經到來,正扶著彭東遠噓寒問暖。
還有人氣的原地咒罵,恨不得將喬連連和李春花原地撕成兩半。
寂靜的小院裡,兩撥人撞見了。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彭東遠的娘一看見喬連連就尖叫著撲了過去,還好琴知站了出來,三兩下將她推回了原位。
“你這賤人,你為何害我兒,你讓我彭家斷子絕孫,我與你拚了。”彭東遠的娘拍著腿咒罵,隻恨自己沒多長幾條手臂,不能撕了這倆賤人。
喬連連和李春花均沒有任何迴應。
“我可憐的東兒,我的小孫孫,我們彭家的根兒啊。”她卻是越哭越起勁,恨不得將扁桃體都噴出去。
喬連連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神秘一笑,“誰說你們彭家斷子絕孫了,春花肚子裡,可就有一個孩子。”
彭家人頓時都愣了。
彭東遠和彭東遠的娘尤為激動,一雙眼睛盯著李春花的腹部,彷彿要將其灼穿。
好巧不巧的,李春花乾嘔了一聲。
兩人頓時無比激動,彭東遠的娘連一身是血的親兒子都顧不上了,熱情的湊到李春花跟前,一臉的關心體貼,“春花啊,你身子怎麼樣?什麼時候來的葵水?可有不適?”
李春花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喬連連單手抵在了她的背後,彷彿賜予了她力量。
李春花用舌尖抵著上頜,好大會子才道,“是,我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我的天。”彭東遠的娘大叫一聲,雙手合十,兩眼都是淚,“謝天謝地,老天有眼,我們彭家又有後了,春花,那和離書你還給我,回家來吧,娘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彭東遠躺在地上,雖滿臉不甘,但眼底也有幾分熱切,“回來吧,春花。”
明明之前還是恨不得生死相向的仇人,結果因為一個孩子,突然就變了張臉。
李春花望著這兩個熟悉的陌生人,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還想歇斯底裡的罵這群人一頓。
但想到喬連連的計劃,她還是按捺住了情緒。
“好啊。”李春花輕聲道,“不過我還有點東西落在了連連家裡,想先去拿回來,你們在這裡等我好不好。”
“好,好。”彭家人一口應了。
李春花當即攜著喬連連的手上了馬車,裡頭是早就坐進去的五個孩子,還有趕車的碧鬆,以及好些行禮包袱。
怎麼看都不像是臨時去拿一趟東西,更像是搬家一樣。
彭東遠的娘有些不安的上前兩步,“春花啊,要不你就别去了吧,我讓你堂弟幫忙拿回來,你先下來,跟我回家。”
她衝李春花擺手。
然而李春花隻是掀開簾子冷笑,“你讓我回去就回去,你想要這個孩子我就得生?别做大夢了,明日我就藏紅花將這孩子打了,你們彭家不配有後!”
她話音剛落,碧鬆就敲了下馬屁股。
馬車驟然狂奔,朝著安陽郡的方向駛去,追趕著才啟程沒多久的絳春等人。
至於彭家人的尖叫,哭泣,無助,哀求,都已經被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再不必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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