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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别院。
喬連連躺在床上,側著頭,雙目失神的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季雲舒站在床沿,嘴巴張了好幾次,又都慢慢的閉了回去。
良久,他終於鼓起勇氣道,“連連,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這話問的,外頭偷聽的顧鵲差點一頭栽地上。
怎麼能這樣問呢,娘一定會噎死他的。
果不其然,喬連連淡淡道,“清平郡王想多了,民婦不敢。”
一下子將兩個人的差距拉開。
季雲舒嘴裡都是黃連的苦味兒,“連連,是我不該瞞你,我知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喬連連不說話。
男人又道,“你打我罵我都行,不要不講話好不好。”
喬連連閉上了雙眼,“民婦要休息了,郡王還請離去。”
竟是連聽他講話都不願意了。
季雲舒內心複雜難明。
最初他連别院都進不了的時候,一心想著進了院子就好,進了院子,見到連連,他就能致歉,就能取得她的原諒。
現在他院子也進了,人也見了,可喬連連的冷漠和拒人於千裡之外人,又讓他迷茫了。
男人瞄了一眼彷彿陷入熟睡的女人,垂頭喪氣的出了房間。
正好和扒著窗欞的顧鵲跟李春花撞了個正著。
“爹,你的嘴可真笨。”顧鵲一點沒有被撞破偷窺的尷尬,反而理直氣壯的道,“哪有這麼講話的,不是上來就給人機會噎死你麼。”
季雲舒長歎了口氣,英俊偉岸的面容上滿是沮喪和苦澀,但並不因此損壞他的英俊,反而讓人忍不住對他升起同情。
李春花搖了搖頭。
她這些時日已經逐漸治癒了心傷,也開始慢慢跟著喬連連學做飯,找到了自我。
現在的她雖然不能獨當一面做個大廚,但普通飯菜已經難不倒她了。
也正因為此,看見這個自己喜歡過,最後又躲避過的表哥,李春花也沒那麼討厭他了。
“或許,連連不是想聽你怎麼說,而是想看你怎麼做。”她幽幽的道,“有些傷害已經造成,說再多也沒什麼用了。”
喬連連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否則不會被顧紹所溫暖,並時刻將他記掛在心上。
現在的情況,倒是和當初有些相似。
但又有些不同。
比如最初的喬連連對顧紹完全是模式,是冷淡相處,權當沒這個人。
而現在的喬連連是敵視,是厭煩,是拒人於千裡之外。
看起來好像現在更嚴重,但實際上,沒有愛哪來的恨,沒有喜歡哪來的拒絕,說白了,喬連連心底是有季雲舒的,所以才分外的敵視他,抗拒他,拒他於千裡之外。
這樣的認知,叫季雲舒心底有些甜蜜,又有些苦澀。
他認真的看向李春花跟大閨女,“我知道怎麼做了。”
保護一個人,愛惜一個人,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說再多,都不如做一次。
他要為連連複仇。
長公主府。
富貴無雙的長公主正躺在床榻上被伺候著磨指甲。
明明已經四十來歲,但她通體膚白似玉,人又略有些豐腴的富態,乍一看過去隻餘滿眼的美豔,沒有多餘的老態,竟是個極有韻味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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