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小時候自己捱打,哥哥攔不住霍奇棟,衝動的抱住自己,用身體保護自己,讓自己免於捱打。
眼眶有些濕潤。
剛還掛著故作輕快的笑容,現在眼裡就含了淚水,霍清鐮一時慌了神,虛弱地抬起手,想要握住霍清漪的手。
霍清漪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哥,其實我沒事。”她想要謊稱自己早就原諒霍奇棟和於秀麗,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自己沒那麼大度。
可以不記恨,但是不想去原諒。
霍清鐮看著霍清漪長大,從小到大自己是什樣的待遇,妹妹又是什樣的待遇,天差地别。自己心中有愧。在今天知道霍清漪身世後,他知道這一切的原因,但是他還是不能理解父母。
就算清漪是爸爸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但是他們選擇將她帶回了那個家,她就是家裡的一員,為什麼還要將大人的錯,強加在她的身上。
蒼白無力的手隱隱發力,想要握緊眼前的人,“清漪,對不起。”
聲音很輕,卻很鄭重。
對不起,哥哥沒有更好的保護你。對不起,哥哥為了一己私慾,竟然忘了你曾經受過的傷痛。他們有謀害之心,自己竟然還想圓了這破碎的家。
其實這家早就碎了。
對自己來說這個家是幸福美滿,那對清漪來說呢?霍清鐮眉眼深深。
那一定不會是幸福美好。
霍清漪喉嚨哽咽,一時間淚如雨下。
這一句對不起,不應該哥哥來說,因為他是自己的溫暖,那段歲月裡他關愛自己,保護自己。如果一定要揪一個她沒有心理變態的理由,那一定是因為有哥哥的愛護。
兩兄妹抱頭痛哭。
顧禎闐和king對望一眼,兩人神色不明。
“出去坐坐。”顧禎闐率先說道。
自己不能看著老婆被欺負,先和大舅哥的人通通氣。
king看了眼抱著妹妹痛哭的霍清鐮,一時半會是不會搭理自己。
他們去了套間內的客廳。
“喝點什麼?”king問道。
顧禎闐搖了搖頭,說完話,他就帶清漪回去,可不想看到哭腫了眼的清漪,他捨不得。
“霍清鐮想做什麼?”他開門見山。
king倒了一杯威士忌,沒有加冰,直接抿了一口,刺激的酒精入喉,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隻是想要擁有一個圓滿的家庭。”嚥下口中的酒水,他沉聲說道。
顧禎闐輕笑出聲,帶了些嘲諷,“痛不在他身,那傷口就不痛了是嗎?”聲音已經有些嚴厲。
king神色一凜,眼裡帶了銳利的光芒。
顧禎闐毫不退讓,“如果你由著他如此胡鬨,那......”
king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顧總,好大的口氣。”
如果不是因為霍清漪和霍清鐮的緣故,他們兩人隻會在各自領域裡活躍,絕對不會有牽扯。但是現在都在為了彼此所愛。
顧禎闐站起身,“如此那我明白了。”他現在就帶清漪離開。
king也站了起來,修長的手臂攔在了顧禎闐面前。
“什麼意思?”顧禎闐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手掌也握成了拳頭,身體緊繃,做出隨時攻擊的姿態。
king笑了,看到他如此維護霍清漪,他笑了。因為這樣的面孔和自己如出一轍。因為他也是如此維護清鐮的。
顧禎闐一時間摸不清,他到底要做什麼。
“我們兩都是栽在他們兄妹手上的男人。所以還是同一陣線比較好。”
顧禎闐微楞,轉瞬明白過來。
“其實我也不喜歡那對夫婦,但是他們是清鐮的父母。”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對清鐮還算有心,他才不會管他們死活。但是今天看來,他們就是變數,有他們在,清鐮就會一直掛著心事。
想要去撮合霍清漪和他們的關係。
而這中間必定不可調和,最後清鐮必定受傷。今天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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