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吧!”
李沐蕾鼓起嘴巴,“我才不去。”
在兩人說話間,跑走的慕乘風竟然又回來了。
他呼吸不穩,明顯是急急跑回來的,一臉緊張,“你怎麼了?”
霍清漪看著他滿臉著急,擔憂自己的樣子,笑了,“我懷孕了。”
慕乘風還未喘平的氣息再次一亂,瞬間一喜,“真的,太好了。”
剛升起一股不開心,一下子被那句話衝散了。李沐蕾也笑著上前,“天好了,清漪姐。”
“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氣了?”霍清漪打趣。
“誰生氣了。不過下次不許這樣。”慕乘風嘴硬道。
霍清漪重重點頭。
“你手去處理下。”
手背的血已經乾了,但是破口處還沾著幾根木屑。
“沒事,我男子漢受點傷留點疤那才......啊~痛,痛”
李沐蕾托住他的手,在他逞能時,按了按傷口。
“你,過分了啊!”如果以往,他肯定一個爆栗敲過去。可是現在她不光是自己的助理還是自己喜歡的人。捨不得,捨不得。
看到他眼裡的無奈,李沐蕾笑了。“我去拿藥箱。”
留下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蔣總走的安詳嗎?”他收起嬉皮笑臉。
霍清漪掏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
視頻上是蔣聞最後時候。
慕乘風看著視頻裡的人,最後歎息一口,“也算走的安心。”他心裡堵著的那口氣一下子煙消雲散。
隻是,以前回公司總有一個人等在那,慢條斯理的泡茶飲茶。而現在那人走了,那間辦公室也再也不會有人煮茶待客。
沒了定海神針的飛帆還是飛帆嗎?
慕乘風抬起頭望向霍清漪。
“還是飛帆嗎?”
面對他的問題,霍清漪一怔。
剛平靜的心再次翻滾起悲傷的浪花。
可是有些事有些人總是需要割捨。人生的旅途有人上車就會有人下車。可能下車的過於匆忙,讓你緩不過神。但是他真的走了。
“是,飛帆一直都是。曾經它打上了蔣聞的烙印,就一輩子都會有這印記。”霍清漪轉身拿起展覽架上的公司宣傳冊。翻開第一頁公司年史。指著上面蔣聞的照片,“他永遠都在。”
慕乘風順著那根纖細而堅定的手指,凝視著蔣聞的照片。
想起曾經看到的一段話。
人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身死,第二次是葬禮上,最後一次則是所有記得你的人都不記得你了。
慕乘風眼眶發紅,但是停止了悲傷。因為在他心中蔣聞還沒有走向第三次死亡。
站在門外的李沐蕾拎著醫藥箱,直到聽不到裡面的聲音,才推門而入。
慕乘風的傷口不大,但是一些木屑紮在裡面,需要用鑷子夾出來,而這一舉動卻讓剛才“英勇”的慕乘風皺了眉頭,直呼太疼。
李沐蕾心疼的吹了口氣,“吹吹就不痛了。”
帶著她特有的香味拂面而來,一下子紅了慕乘風的臉,他偷偷看向站在一旁的霍清漪。彷彿早戀的孩子觀察父母的反應。
霍清漪嘴角含笑,“看來這裡已經不需要我了。”
說完立刻閃身走了出去。
這下李沐蕾也紅了臉。握著慕乘風的手放也不是,握緊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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