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送回去讓他爸帶吧!
被媽媽嫌棄的小寶睡得香甜,小嘴巴粉粉嫩嫩微微嘟著。不知道做到什麼美夢,露出牙齦,發出咯咯的笑聲。
本來還有點悲春傷秋,聽著兒子的笑聲,一下子煙消雲散。
霍清漪和盛茹櫻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我聽嚴榭說,沈知白和薑行舟下個月十五舉行婚禮。”
“真的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是的啊!不過他們一切從簡,也隻邀請父母兄弟。”
霍清漪咬著吸管點頭,儘管大家對他們這樣的感情接受度高了很多,可是結婚目前來說還是一個妄想。不過他們既然走到一起,也不會在意别人的眼光。而且他們去國外結婚,在法律上認可對方的身份,這也許也是他們對彼此愛的證明吧!
“嚴榭請了年假,準備這個月底帶我和小寶出國旅行,到時候直接去參加婚禮。”盛茹櫻吃了口菜說道。
嚴榭一直沒什麼事業心,結婚後被家裡安排進了公司,可始終沒長大一般,對於工作也多有抗拒,覺得那種早九晚五的工作根本不適合他。這次沈知白和薑行舟舉行婚禮正好給了他藉口。
對此,盛茹櫻表示不想工作是打工人的夢想,而且他們也不愁吃喝,及時行樂是對短暫生命的敬仰。
“那你們準備去哪旅行?”心底有絲羨慕。
“嚴榭規劃旅行做的攻略,到時候我跟著他走就行。”
盛茹櫻笑的一臉開心。
霍清漪也跟著開心,花花公子嚴榭最終還是敗在了櫻櫻的手上。“嚴榭真是會疼老婆。”
被打趣,盛茹櫻嘴巴一翹,“顧大總裁不也很會疼老婆。”
“清漪,我覺得你要去看看運勢,最近實在太倒黴,不是受傷,就是被禍害找上門的。”
禍害,霍清漪一頓。不用解釋,也知道櫻櫻說的是什麼。
在大學裡,櫻櫻就常常幫自己,對霍奇棟和於秀麗也是多有怨言,尤其是發生那件事後,櫻櫻恨不得報警將那對人抓起來,她比自己還要氣憤。
他們是禍害嗎?至少目前看來他們不是,因為她的生活再也不會被他們輕易打擾,而他們也不可能在輕易靠近自己。霍清漪看了眼不遠處坐這的兩人。被保鏢跟隨的日子再次回來了。
見霍清漪隻是咬著吸管,不發一言,盛茹櫻咬咬舌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清漪,我,我不是故意提起他們。”
霍清漪淡然一笑,“我知道,沒事的。都解決了。”
盛茹櫻沒有忽略她眉間的落寞,“清漪。”
霍清漪鬆開吸管,抬眼望向盛茹櫻,“嗯?”等著她的下文。
盛茹櫻吞嚥了幾下,“你是不是想念霍清鐮了。”
已經多久沒有人提起這個名字,一直壓在心底最深處。二十年的歲月裡唯一的一抹溫暖。
“櫻櫻,我想念他,他是我的哥哥,我唯一的親人。”霍奇棟和於秀麗在她心中早已不是親人,在想要自己性命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徹底切割。
“櫻櫻,我好久沒去看他了。還是回來以後。”她心中愧疚,自己最終還是沒了良心,那麼好的哥哥,一人冷冰冰的躺在那矮矮的小盒子裡,她卻不能常去看望。
她的這句話卻讓盛茹櫻徹底震驚在那。“回來以後?!”清漪都記起來了嗎?記起顧禎銘,記起被綁架,記起兜兜。眼神慌亂,說話都開始顫抖,“清漪,你記起來了?”
霍清漪一愣,沒想到自己掩藏了這麼久,最終還是不小心泄露了。一直以來她都是逃兵,對於悲傷的事情,對於心中的痛苦,從來都是選擇掩飾,選擇欲蓋彌彰,逃避一切。
她重重的點頭。眼眶逐漸泛紅,淚水不斷彙集,“我記起來了,我記起我的兜兜,我想念哥哥,想念兜兜。可是......”卻選擇了忽視和遺忘。
盛茹櫻徹底慌神,從座位上坐到霍清漪身旁,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
“沒事的,沒事的。不要自責。你已經那麼......”那麼的無奈,如果可以,我相信你寧願用自己換回兜兜。老天有時候彷彿就看不得一帆風順,總要攪弄風波。
不用藏著掖著,心中的鬱結也隨著這場哭泣疏散很多。霍清漪擦掉眼淚,“我早就記起來,隻是不想你們擔心,才一直裝作不知。”也是因為怕再提起讓大家跟著一起受傷。
對於兜兜她分毫不敢提起,隻能在無人的深夜雙手貼著胸口默唸著他的名字,默默祈禱,不求他的原諒,隻求他平安健康。
“清漪,有沒有想過找回兜兜?”
怎麼可能不想,看到每一個孩子的臉,她都在想她的兜兜,可是沒有辦法,無處可尋,更怕惹急了顧禎銘,狗急跳牆,傷害了兜兜。
盛茹櫻和霍清漪又細細說了一些話,直到小寶蹬腿蹬腳的醒來。她們才收拾好心情,將今天的話掩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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