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體不適的這一年,被挖掉了,這一年彷彿不曾存在,沒有留下任何印記。
這正常嗎?肯定不正常的啊!
霍清漪眨了眨泛酸的眼睛。
“禎闐,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顧禎闐一聽,神情緊張,大手緊緊貼在她的額頭,隨即將她抱上床。
“哪裡不舒服?”
霍清漪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他對自己的關心和愛重來做不得假,自己隻是隨口一句話,他都能表情管理失控。
她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脖子,身體也更進一步靠近他的懷裡,隻有這樣她才覺得真實。
“禎闐,我忘記了這一年多來所有的事情,這是不是生病了。”
顧禎闐身體一僵,“怎麼這樣說,你隻是身體虛弱,而且那一年很普通的一年,可能沒有什麼記憶點。”
霍清漪的心往下墜,“怎麼會呢,我們結婚哎,這麼重大的事情。”
顧禎闐拉開她摟著自己的手,“可能是因為我們的婚禮很儉樸,隻有身邊至親好友參加。”
他仔細辨認她的神情,“不要想了,不記得就不記得,隻要知道我是你的老公就好了。”
霍清漪抿嘴一笑,點了點頭,拋開了這個話題。
“下個月櫻櫻就要生了,到時候我可能去陪她。”
顧禎闐心不在焉的微微頷首,不知道想到什麼,又不讚成道,“你身體本就不好,還是在家吧!她那塊嚴榭會安排的。”
霍清漪把玩著他的手指,“到時再說。”
顧禎闐一顆心卻不在平靜。此時已是深夜,他看了眼睡的深沉的人,心中發痛。
慢慢坐了起來,去了一旁的書房。
霍清漪在他起身後,就睜開了眼。
自己是不是就應該這樣稀裡糊塗的過,而不是一味的想要知道那一年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書房書桌下有一個暗櫃,裡面放著一個紅色小布袋。顧禎闐拿了出來,輕輕揉捏。眼裡更是一片深痛和思念。
曾經兜兜是他和清漪滿心期待的孩子,他們那麼愛他,最後竟然讓他流落在外,跟著朝不保夕的顧禎銘。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放兜兜走,明明是深愛的孩子,如今卻諱莫如深。更是要將兜兜存在的痕跡全部抹去。他將布袋放在掌心。
最後隻留下這一個布袋,裡面是滿月時剪下的胎毛,這成為了唯一的念想。
顧禎闐不敢想,如果清漪恢複記憶會怎樣。在兜兜被徹底帶走後,清漪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醒來就出現了記憶的混亂。是他,是他安排了醫生,給清漪洗腦,讓她徹底失去了這一年多的記憶。
“兜兜,如果有一天再見,你會不會恨爹地?”
顧禎闐握著布袋,低聲發問。
心口的疼痛讓他呼吸一滯,應該會恨吧!隻要兜兜能活著,活的自在,寧願他恨自己。
顧禎闐拿著布袋一直坐到太陽初初升起。
原本暗藍的天,變的金光閃閃,大片的黑暗被驅離。
他將布袋重新放好,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還在睡著,他躡手躡腳的掀開薄被,鑽了進去,將人重新攬到懷裡。
“醒了?”帶著睡意的問話。
顧禎闐在霍清漪額頭落下一吻,輕聲呢喃,“還早,在睡會。”
霍清漪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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