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是禎闐嗎?
她收起心中的想法,一臉著急,“櫻櫻不舒服。”
顧禎闐上前詢問。
盛茹櫻此刻已經抖如篩糠,捂著自己的耳朵埋首在霍清漪胸前。
“沒事,我送她回房休息會。”霍清漪捂在盛茹櫻耳朵上的手,十指泛白,顫抖不已。
顧禎闐一臉無謂。
擦身而過,那股淡淡的煙味再次飄到霍清漪的鼻端,她心中泛起嘔意,硬咬著牙忍了下去。
進了房間,掛上門,盛茹櫻恢複很多,隻是雙手依舊顫抖,坐在床上,抱著雙腿。
霍清漪坐在她身邊,低垂著眼簾。她思索著。
禎闐絕對不會知道她懷孕了是那樣的表情,這個孩子是意外,但絕對是驚喜。而不是一臉不敢置信的嫌棄,煩躁。
對著星星和嶽嶽,禎闐從來都是好爸爸的角色,不會說出讓孩子擔心哭泣的話語。
對自己禎闐也向來嗬護有加。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看不透,看不懂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有時候他明明笑著,可是她卻毛骨悚然。
這真的是禎闐嗎?是她的禎闐嗎?
霍清漪迷惘了,腦仁一抽抽的痛。
“清漪”盛茹櫻放空的瞳孔終於恢複神采。
霍清漪聽到聲音,握住盛茹櫻的手,“櫻櫻,我在。”
“剛才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工廠,又見到了那人。”
盛茹櫻的聲音很低很小,如果凝耳細聽都聽不清,但是霍清漪卻猶如驚雷在心頭炸開。
身體不可控製的戰栗顫抖,雙唇抖動的說不完一句話,牙關上下碰觸,發出磕碰的聲音。
盛茹櫻回握住她的手,一臉著急和驚恐,“清漪,他來了,真的來了,你信我,我有感覺。”那人的氣息充滿侵略性,說話的語氣和斷句和現在的顧禎闐一模一樣。
霍清漪抬起眼簾,那裡已是一片猩紅,黑色的瞳仁緊縮,失去了往日光彩。
這事充滿荒誕,盛茹櫻怕她不信,握住她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她的軟肉裡,“我們報警吧!”
刹那間霍清漪清醒過來,“不,不能報警。”
如果這人不是禎闐,那禎闐呢?她的禎闐去那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人,怎麼會那麼一模一樣。
“清漪,不能糊塗啊!這人就是玩命之徒,是個變態。”
盛茹櫻一臉著急,她能逃出來,那是他不樂意收,她才撿回來了命。可是清漪,那時候那人的口氣,清漪危險。
霍清漪心亂如麻,眼裡佈滿血絲,卻一滴淚都落不下來,“櫻櫻,不,不能報警,如果他不是,那禎闐呢?”
如果他不是禎闐,那更加不能觸怒他,萬一惹惱了他,禎闐不就有生命危險。
突然一個讓人驚悚的念頭躥如盛茹櫻的腦中,她脫口而出,“如果他就是顧禎闐!”
那次的綁架顧禎闐說去了M國,萬一其實根本沒去,他就是那個變態。盛茹櫻被自己這個念頭嚇的一茬茬的冒冷汗。
聽到這句話,霍清漪反而更加鎮定,“不,他絕對不是禎闐。”
禎闐沒有這樣做的理由。那次的綁匪絕對不會是禎闐。她相信禎闐。但是眼前的“顧禎闐”是不是禎闐那就要她去辨别了。
盛茹櫻一張臉又紅又白,最後喃喃的祈禱,“老天保佑。”
霍清漪想要起身下床,結果雙腿發麻,直接摔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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