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媽咪，我們打電話問顧叔叔的。”霍繁嶽回答道。

他們就這樣走了，留下他們一眾老的小的在家空擔心，還好電話過來一切平安。

霍繁星擠到床邊，“媽咪，我要當姐姐了是嗎？”

霍清漪接過花，放在鼻端輕嗅，一股清新的花香席捲而來，她心情也好了很多，笑著回道，“是啊！星星要當姐姐了呢！”

“哇，我終於要當姐姐了。”霍繁星穿著泡泡裙，舉著雙手原地打轉，下一秒撲到霍清漪的床邊。

“媽咪，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小寶寶啊？”

盛茹櫻見將她拉到一邊，叮囑，“媽咪現在有了小寶寶，可不能撲到她懷裡，更不要要她抱了啊！”

“乾媽，放心，我會看著星星的。”霍繁嶽小大人一般站出來。

“我也知道，不用哥哥看著我的。我會乖乖的。”霍繁星一臉喜悅，又趴到床邊，“媽咪，我能看看小寶寶嗎？”

盛茹櫻接過霍清漪手上的花，插在床頭的花瓶裡。“至少還得好久。不要急啊！”

“我知道，我知道，現在小寶寶就像一顆小種子，要好久好久才能長大。”

霍清漪點點頭，看著他們，剛才還安靜的病房此刻充滿童言童語歡聲笑語，她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剛才擰巴的心也被熨平。

顧禎闐沒有去找醫生，而是去了醫院超市買了一包煙，臨走的時候又拿了一包口香糖。

他站在可以看到那棟病房窗戶的地方，拆開煙盒，抽出一根菸，嫻熟的點燃，吹出一個菸圈。透過菸圈他看著那扇窗戶。

吸了幾口，緩解了煙癮，他將還有小半的菸蒂扔在地上，碾滅。又抽出一條口香糖，剝開錫箔紙，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薄荷的清香瞬間沖淡了嘴裡的煙味。

嚼了幾口，他隨意的吐在一邊，掛著譏誚。

真他媽沒事找事做！

他在回到病房，裡面一片歡樂。兩個孩子圍繞在霍清漪床邊，講著上學的趣事。

見他進來，霍繁星一張小臉笑成了花，“顧叔叔，媽咪有小寶寶了呢！”

顧禎闐臉上掛著笑，“是啊！”

“開心，我好開心啊！”

顧禎闐盯著她的臉，彷彿要看出一絲她的不開心，可是那雙類似的桃花眼裡隻有喜悅在閃爍。

他見來的那刻，原本還在大笑的盛茹櫻僵了臉，本能的往後縮。

“醫生怎麼說？”霍清漪不放心的問道。

顧禎闐抬眼看過來，口氣裡有著漫不經心，“醫生說不太好呢！”

霍清漪一張臉刷的一下白了，呆滯在那。

霍繁星見此，往霍繁嶽懷裡靠攏。霍繁嶽自然的捂住了妹妹的耳朵。

整個病房落針可聞。

霍清漪強撐起精神，對著孩子們的方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不要開玩笑了。”

顧禎闐掃視一圈，伸手摸向褲兜，那裡除了一包口香糖什麼都沒有。

“哈哈，我開玩笑的。醫生說沒事，好的很。”

“開玩笑的，沒事的。”霍清漪趕緊說道。她招手讓兩個孩子來到床前，將他們抱在懷裡。

一顆心卻越墜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