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岑璽真沒捨得使勁抽她,但夏天小魔女雙眼含淚,聲音可憐兮兮的說:“顧伯父,岑璽哥哥打的我好疼啊,把我的腿都打抽筋了。”
顧岑璽:“……你别裝。”
顧霆宇:“你閉嘴!”
顧岑璽閉嘴了。
夏天故意翹著小腿,告狀似的,把小腿上的紅痕給顧霆宇看。
顧霆宇看著委委屈屈的小姑娘,看到了她紅了一大片的小腿。
他神情倏然一冷,回頭看著顧岑璽:“你還真是憨憨!”
顧霆宇原本認為他兒子不憨,但現在他改變看法了。
他兒子何止憨,簡直就是鐵憨憨!
顧霆宇想起了葉婉虞給提的建議,便對顧岑璽說:“晚上回顧宅後,你來我書房,我有事情要教你……”
顧岑璽知道他爸要給他上兩性知識課:“我不學,這東西我又不是不懂……”
顧霆宇聲音不容置喙:“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懂!晚上來我書房,不然滾出顧家!斷絕父子關係!”
顧岑璽終究是從了心:“我學。”
夏天此時已經從實木圓桌上爬起來了,鞋子因為剛剛亂撲騰腿的緣故,早踢掉了。
她赤著精緻如白玉的小腳,坐在椅子上,小腿上還站著紅玫瑰的花汁,紅豔豔的,慘兮兮的,又帶著一絲糜麗。
顧霆宇對顧岑璽說:“去打盆水,給夏天洗洗小腿,順帶再給她洗洗腳。”
顧岑璽驚愕地看著顧霆宇:“我給小丫頭洗腳?”
顧霆宇冰冷的眸子看著顧岑璽,帶著殺氣:“你不願意?”
“讓你洗腳,又沒讓你喝洗腳水!”
顧岑璽:“……”
少頃,顧大少爺說:“我願意。”
顧霆宇朝他擺手:“還站著乾什麼,去打水!”
顧岑璽走出頂樓,去找服務員要盆。
走廊上,一個男人朝顧岑璽走過來。
男攝影師很熱情的看著顧岑璽:“顧爺,有什麼我能幫你做的嗎?”
顧岑璽:“我需要一個盆。”
男攝影師:“什麼盆?乾飯盆?花盆?洗臉盆?”
顧岑璽:“洗腳盆。”
男攝影師低頭看著顧岑璽的腳,疑問:“顧爺,你要洗腳嗎?”
一定是!尊貴的顧爺總不能給别人洗腳!
顧岑璽冷冽的眼神掃了男攝影師一眼:“我覺得你話有點多。”
男攝影師很有眼裡見的不問了:“我這就去給顧爺找洗腳盆。”
過了不到兩分鐘,男攝影師就拎著一個大洗腳盆,興沖沖站在顧岑璽面前:“顧爺!給!”
顧岑璽接過:“謝謝。”
男攝影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顧爺你以後就是我的老闆,紅紅翠翠,年年歲歲,朝朝暮暮,老闆的事就是我的事!下屬幫老闆做事天經地義!顧爺不用跟我說謝!”
顧岑璽轉身往回走。
攝影師朝著顧岑璽熱情地揮手:“顧爺再見!顧爺走好!”
玫瑰花園裡。
夏天細白的雙手提著裙襬,腳下踩著鋪了厚厚一層的玫瑰花瓣。
她精緻雪白的小腳不停的在玫瑰花瓣上踩!踩!踩!
雪白的小腳和腳腕上都是火紅的玫瑰花汁液。
顧岑璽端著洗腳水回到玫瑰花園,看到的就是雙腳鮮紅的小姑娘。
他低頭看著她的腳:“你故意的?”
夏天得意的朝他一抬下巴:“我就是故意的,你來打我呀!”
顧岑璽:“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夏天:“顧伯父說他一會兒還來。”
顧岑璽:“……我怕了行吧。”
夏天:“算你還識時務!”
顧岑璽把洗腳水端到椅子旁邊,又折返到夏天身邊。
他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細軟的腰,夾布娃娃一樣,把她夾到了洗腳盆旁邊,輕拿輕放,把她放在椅子上坐著。
顧岑璽看著夏天說:“自己把腳放進盆裡。”
夏天堅定拒絕:“我是來享受顧大少爺給我洗腳的!不是來聽顧大少爺廢話的!”
“快點!蹲下來!給我洗腳!”
顧岑璽:“……”忽然有些心梗。
他長舒一口氣,高大俊拔的身子蹲下來,握著小姑娘纖細的腳踝,放進水裡。
接下來呢?
簡單潦草的洗?還是認真的洗?
挨個腳指頭揉一揉?
再給她的腳底板搓一搓死皮?
幾片玫瑰花瓣從他頭頂上方,飄落到水面上。
夏天手裡拿著一支被她揪禿了的花枝,用花枝一下又一下地敲顧岑璽的頭。
“顧大少爺是不是不會給别人洗腳啊?”
顧岑璽抬頭看她,語氣淡然:“的確不會,要不我把腳泡盆裡,你給我親手示範示範?教教我?”
夏天都要笑了:“哥哥你當我三歲小孩啊!我有那麼好忽悠嗎!我才不給你洗腳示範!你休想騙我!”
顧岑璽輕笑了一聲,還不傻。
夏天拿禿了的玫瑰花枝戳他的臉:“顧大少爺,麻利點!就跟你給自己洗腳一樣,給我洗腳!”
顧岑璽也認命了,大手握著她的小腳丫,溫柔地揉搓著,給她洗腳。
夏天不安分的用腳趾頭撓他的手心:“哥哥,我的腳摸著手感怎麼樣?”
顧岑璽心裡:挺嫩的,摸著又白又光滑。
顧岑璽嘴上說:“有死皮。”
夏天的腳丫子掙脫他的手心,用力踩進水裡。
噗通——
洗腳水高高濺起,濺了顧大少爺一臉。
夏天:“讓你嘴硬!”
…………
顧霆宇從玫瑰花園回到咖啡館。
葉婉虞問他:“夏天和岑璽約會怎麼樣?他倆相處的有沒有火花四濺?”
顧霆宇想起顧岑璽拿紅玫瑰花抽夏天的一幕,回說:“好像沒有火花四濺……”
小姑娘眼淚倒是想四濺。
葉婉虞歎出一口氣:“哎,我就知道咱家憨憨兒子不會撩女人,他要是有那本事,也不至於天天和搜救犬混在一起!”
“你看别的年輕男人,哄起女人來,一顆心就像池溏裡的蓮藕——淨是眼。”
“再看咱家岑璽,他的心就是個實心榆木疙瘩——不通氣!”
“咱家憨憨兒子,估計這輩子隻能和狗一起過!”
顧霆宇倒是沒有葉婉虞這麼悲觀。
他連忙安撫她:“夫人,你也不用這麼著急,你看除了夏天,咱們岑璽讓别的女人近過他的身嗎?”
葉婉虞搖頭:“沒有,以前隻有搜救犬能近他的身,還是公的搜救犬。”
母的搜救犬,也近不了顧岑璽的身!
顧霆宇對自家兒子還是有信心的:“京圈上流社會那麼多名媛千金,岑璽一個都沒正眼瞧過,但你看他對夏天,如果他內心真的排斥夏天,夏天還能靠近他的身?”
“我倒覺得他們兩個打打鬨鬨,很像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
“岑璽對夏天,總歸是不一樣。”
葉婉虞聽完顧霆宇的一番話,心裡舒暢了很多。
仔細想想,事實確實是這樣。
顧岑璽身邊,還真的隻有夏天一個女孩子!
顧霆宇看葉婉虞放鬆下來,從兜裡掏出一顆隨身攜帶的糖果,喂到她嘴裡:“你最愛吃的大白兔奶糖。”
大白兔奶糖,葉婉虞從小愛吃到大。
甜食能夠促進大腦分泌多巴胺,讓心情變得愉快。
顧霆宇的口袋裡,一直都會給葉婉虞備著甜甜的大白兔奶糖。
一顆大白兔奶糖嚼完,葉婉虞的心情又陽光起來。
顧霆宇看著她嬌豔的容顏:“夫人不操心兒子的事了?”
葉婉虞淺笑著:“做父母的哪能不操心自己的兒女!兒子和兒媳的事,當然還是要用心!”
“岑璽和夏天,他倆必須得好好的在一起!他倆要是不好好在一起,我用鋼絲擰,也要把他倆擰在一起!”
顧霆宇聽著葉婉虞的話,握著她的手,淺淺地笑著。
節目組人員見顧霆宇大總裁回來了,便接著走節目流程,把倪曼藤帶了過來。
倪曼藤站在葉婉虞和顧霆宇面前,跟他們問好:“葉阿姨,顧伯父好。”
她面色坦然,禮貌客氣又不帶一絲諂媚,舉止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葉婉虞看著倪曼藤,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歎。
這個小姑娘,長得甚是妖豔。
性感的身材,豔媚的臉蛋,又有一雙琥珀色清冷的眼睛。
很吸引人。
如果說夏天是美豔,倪曼藤則是妖豔。
葉婉虞指著對面的椅子:“倪小姐坐。”
倪曼藤坐在葉婉虞和顧霆宇對面,靜靜喝著咖啡,不多言,不爭不搶。
葉婉虞看倪曼藤氣度從容,不由生出幾分好感。
葉婉虞問倪曼藤:“聽說你也是學舞蹈出身的?”
倪曼藤點頭,誇起夏天來,一點不含糊:“是,我和夏天一樣,都是芭蕾舞專業,隻不過我的舞蹈技術,沒有夏天出色,夏天連續五年獲得全國芭蕾舞比賽的金獎,是我們芭蕾舞演員中的一個傳奇。”
葉婉虞聽著倪曼藤的話,臉上都是驕傲,比聽到别人誇顧岑璽還驕傲!
葉婉虞:“我們小夏天就是優秀!”
倪曼藤也認同地點頭:“是,的確很優秀,天資聰慧,天賦過人。”
葉婉虞開心地笑著,嘴角翹成了一輪月牙。
葉婉虞在誇自家兒媳的時候,也不忘禮貌周到:“倪小姐也很優秀,能考上京大舞蹈學院的年輕人,都是人中龍鳳。”
倪曼藤也不過分客套,不推拒,笑著迴應。
葉婉虞瞧著倪曼藤這小姑娘人不錯,於是她想著,不如把這位倪小姐,介紹給顧岑璽的堂弟!
如果這位倪小姐和顧岑璽的堂弟成了,也算是美事一樁!
葉婉虞這樣想著,便仔細打量著倪曼藤,視線掃過她的脖子。
倪曼藤脖子上帶著一個卡其色的印花紗巾。
葉婉虞的視線在倪曼藤的脖子上凝滯。
倏的,葉婉虞微微一怔。
她看到了倪曼藤右側紗巾下,白如凝脂一樣的皮膚上,有一枚紫紅色的痕跡。
葉婉虞是有男女經驗的人,她當然認出來了,倪曼藤脖子上的是吻痕!
而且,肯定不止一枚。
果然,葉婉虞在紗巾左側的皮膚上,又發現了一枚燙眼的吻痕!
葉婉虞什麼都明白了。
這位倪小姐名花有主了!
葉婉虞搖了搖頭,把倪曼藤介紹給顧岑璽堂弟的事,還是算了吧。
三個人按照節目組的流程,很快把節目錄完。
葉婉虞和顧霆宇準備帶著兒子和兒媳婦回顧宅。
葉婉虞和顧霆宇往頂樓走:“岑璽和夏天在乾什麼?”
顧霆宇:“這個時間,岑璽應該給夏天洗完腳了。”
葉婉虞驚訝:“岑璽給夏天洗腳?!”
顧霆宇:“我讓岑璽給夏天洗的。”
葉婉虞:“顧先生這主意很好!”
她說完話,眼神意味深長,一直盯著顧霆宇的側臉看。
顧霆宇很有默契地懂了,俊逸的眉眼含笑:“夫人今天也辛苦了,回家後,我給夫人洗腳,做足底按摩。”
葉婉虞笑著說:“那我多不好意思啊,還是我給顧先生洗腳吧?”
顧霆宇摟著她的楊柳細腰,把她摟在懷裡:“别,我的腳我自己洗,夫人要是真心疼我,回去給我燉個牛鞭湯補補身子就成。”
葉婉虞笑著掐了一把他健碩的胳膊:“老不正經!”
兩個人來到玫瑰花園。
很意外!
沒有看到顧岑璽和夏天!
葉婉虞和顧霆宇驚訝!
這兩人去哪了?!
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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