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聲音細細小小的:“好、好喝。”
顧岑璽食指指腹按壓在她飽滿的嘴唇上:“乖乖想不想喝點其他的……?”
夏天此時的腦子暈暈乎乎的,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但依舊很乖:“哥哥喂的,我都願意喝……”
顧岑璽勾起嘴角,笑中都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好乖啊,夏天小朋友。”
嘩啦一聲——
清澈的水花濺起到半空。
顧岑璽抱著懷裡的小東西,走出了溫泉池。
他抱著她,往他的臥室走。
硃紅色的房門前,顧岑璽伸出腳,將房門踢開。
此時兩個人身上都濕答答的。
顧岑璽拿起一件浴袍,裹在小姑娘身上,然後把她放到了鬆軟的雙人床上。
夏天此時閉著眼,長睫濃密,兩頰酡紅,嘴唇因為之前被顧岑璽用力揉弄的緣故,紅腫紅腫的。
小姑娘暈了?
顧岑璽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氣。
原來是醉了。
她之前還說自己千杯不醉,吹牛。
就是個一杯倒。
顧岑璽坐在夏天身旁,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視線移到旁邊的床頭櫃上。
床頭櫃上,放著一盒小方塊。
顧岑璽漆黑的眸子盯著那盒小方塊,久久凝視,眼底好似醞釀著滾燙的驚濤颶浪。
他伸手,拿起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小盒子外包裝的塑料隔膜被撕開,被扔在一旁。
顧岑璽從盒子裡掏出了連在一起的六個小方塊。
他高大挺闊的身子站起來,把軟鋪上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抱在懷裡。
醉酒中的夏天身上忽然一沉,她伸手推身上的力量。
她嫩滑的小手被擒住,顧岑璽把她抱在懷裡,薄紅的嘴唇附在她耳邊,溫柔蠱惑的誘哄她:“乖,不怕……”
靜謐的空氣裡響起撕鋁膜紙的聲音。
…………
另一側。
夏禹北迴到A511房間。
剛剛看到自己的妹妹沒有跟顧岑璽發生什麼,他心情很是愉悅。
夏禹北在包間裡走了一圈,臉上的笑容冷下來,眉頭緊蹙。
很奇怪,包間裡並沒有發現倪曼藤的身影。
她去哪了?
不是說讓她乖乖等他?
這個不聽話的小野貓!
錄節目期間,嘉賓們的手機被節目組收走了,夏禹北聯絡不上倪曼藤。
夏禹北無奈感歎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口嫌體正直,他筆直的長腿已經邁出了包間,去找她。
夏禹北走到大堂,遠遠的,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寶寶,我知道錯了!老公真的隻愛你一個人!讓别的女人喊哥哥,真的是一時興起!”
“老公這節目明天就結束了,回家給你買輛2000萬的法拉利賠罪!”
是導演。
導演仍舊在跟他的小嬌妻道歉,都道了三個小時了,也沒迎來小嬌妻的原諒。
“乖寶寶,那套粉色女仆情趣內衣,你穿給老公看吧!老公求你了!”
“回家我就給你磕頭!”
夏禹北聽著導演低三下氣的話,冷哼了一聲:真是個沒出息的男人!不就是個女人嗎,至於這麼沒有尊嚴的哄!
當然,此時的夏禹北還不知道,將來的某一天,他比導演還沒有尊嚴,雙膝跪地,死纏爛打,各種不要臉的哄老婆………
真香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夏禹北走到導演身邊,拍了拍導演的肩膀,毫不留情地調侃:“兄弟,你這家庭地位一聽就很高,比你家養的狗都高吧?”
言外之意:導演連狗都不如。
導演聽到夏禹北的嘲諷,面不改色:“男人跟女人道歉怎麼了!男人哄老婆天經地義!”
“不怕老婆的男人還是好男人嗎!男人怕自己的老婆,不叫慫,叫格局!叫愛!”
夏禹北不置可否,翹唇笑了笑:“那你老婆呢?怎麼不對你格局格局?怎麼不讓讓你?怎麼不哄哄你?”
導演挺了挺胸膛,語氣鏗鏘地說:“我不需要老婆哄!我老婆做什麼都是對的!天天哄我老婆,我都願意!”
“隻要我老婆開心,她讓我吃屎,我都大口大口地吃!”
夏禹北嗤笑了一聲:“有病。”
上一秒還嘲笑導演是老婆奴的夏禹北,下一秒問:“見倪曼藤了嗎?我急著找她!”
導演回說:“沒見。”
導演隻顧著和老婆道歉,隻顧著哄老婆開心,其他女人,他一概看不見!
夏禹北繼續往前走,去找那隻失蹤的野貓。
導演站在原地,剛剛他沒有掛電話,他和夏禹北的對話,全部被他的小嬌妻聽到了。
導演正準備繼續求他的小嬌妻原諒,就聽到另一端的她說:“老公你明天什麼時候到家?我會帶上貓咪髮箍,穿上那套粉色女仆裝迎接你回家!”
導演:“!!!!!!”
怎麼回事?!
他老婆怎麼突然就原諒他了?!
其實剛剛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夏禹北!
夏禹北剛剛嘲笑導演,被導演的老婆聽到了。
導演在被夏禹北嘲笑沒出息的時候,還能那麼堅定地維護自己的老婆,這讓他的小嬌妻很感動。
小嬌妻想:自己的男人,還是要疼一疼的,於是就決定原諒他了。
夏禹北這一通無情的嘲諷,無心插柳柳成蔭,反而做了一件好事。
導演真心實意,感謝夏禹北的嘲笑!
夏禹北離開後,繞著大廳找了一圈,光著身子的大老爺們遇到了很多,但還是沒找到那個妖嬈的身影。
夏禹北俊美的臉龐浮上焦急的不耐。
她到底在哪?!
她和誰在一起?!
倪曼藤那個女人,不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嗎!不知道自己長得就讓男人起火嗎!還不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
夏禹北繞著大廳,往另一處尋找。
倏然,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北爺!”
夏禹北迴頭,看到後面站著的人,臉上依舊是不耐煩:“我現在很忙。”
張子赫剛從酒店的娛樂場所出來。
他之前被那個老gay調戲過後,就從公共澡堂出來了。
眾所周知,公共男人澡堂gay賊多!
不是張子赫一個誘人的直男該待的地方!
所以張子赫去了溫泉酒店的一家娛樂場所,清吧。
張子赫從清吧裡出來,就看到了夏禹北,好奇問他:“北爺在忙什麼?”
夏禹北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找人。”
張子赫臉上都是瞭然:“北爺你在找倪小姐嗎?”
夏禹北急促的腳步忽然停住,猛然轉頭看他:“你知道她在哪?”
張子赫點頭:“我剛剛在清吧看到倪小姐了……”
後半句他沒說:倪小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聊得好像還挺開心的……
夏禹北改變方向,往酒店三樓的清吧走過去。
清吧裡。
倪曼藤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處靠窗的位置。
男人長相斯文俊秀,高鼻梁上架著一副銀色細框眼睛,清雅溫柔,像法國巴黎大街上矜貴的紳士。
沈湛韞纖長的手指裡握著一杯清透的白蘭地,眼睛深深地望著倪曼藤,溫和的聲音說——
“聽說你和未婚夫盛鶴南解除了婚約,我就從法國回來了……”
倪曼藤握著雞尾酒的手指一頓,琥珀色的眸子從沈湛韞臉上移到一旁,避開了他的視線。
停了一會兒,倪曼藤說:“湛韞學長,時隔三年沒見,很開心能再遇到你。”
兩個人三年前認識,當初倪曼藤大一,沈湛韞大四,沈湛韞本科畢業後,就去了法國留學。
沈湛韞笑得溫潤:“我想過千萬種重逢的方式,沒想到回國的第一面,是在這裡偶遇。”
他話裡有話,問得很含蓄:“你是和你男朋友一起來泡溫泉的嗎?”
倪曼藤回說:“我來這錄節目。”
沈湛韞笑得開心:“原來是錄節目。”
那就是沒有男朋友了。ap.xs74.
倪曼藤抬眼,往窗外看了一眼,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高拓的身影,以及那張烏瞳紅唇,比女人長得都好看,妖孽到豔麗的臉龐。
倪曼藤眼神一滯,忙站起身:“學長,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沈湛韞見她很慌亂的樣子,也準備起身跟她走:“我送你。”
倪曼藤連忙阻止他:“别!我自己走!”
沈湛韞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絕,愣了愣,她是在嫌棄他嗎?
他知道凡事不能操之過急,一如既往的溫和,保持著得體:“好,改天我們再好好聚一聚。”
倪曼藤點了點頭,大步往清吧外走。
她剛打開清吧的大門,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夏禹北手臂攬住倪曼藤的細腰,慵懶低倦的聲音響在倪曼藤的耳邊。
“主動投懷送抱,藤寶貝這麼想我?”
倪曼藤沒有推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很晚了,我們走吧。”
夏禹北揚唇笑了笑,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是很晚了,我今晚一定好好表現,不辜負藤寶寶主動邀請我做……”
倪曼藤的臉頰熱了。
兩人臨走之前,夏禹北往清吧裡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那個帶銀框眼鏡的、正盯著他看的男人。
以及男人對面位置上放的那杯雞尾酒。
夏禹北臉上的笑容僵滯。
倪曼藤最喜歡喝雞尾酒!
夏禹北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女人,沒有說話,攬著她的腰往電梯處走。
倪曼藤一路上都很順從,軟媚的身段一直緊緊貼在夏禹北身上。
電梯門打開,夏禹北摟著倪曼藤走出去。
猝不及防的,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往電梯裡走。
是顧岑璽。
夏禹北看到顧岑璽,頗感意外:“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來這裡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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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爺到底對夏天做了哪些,後面會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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