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淩厲挑眉,眼神冷寒,彷彿淬了一簇冰刃。
這個女人又在汙衊伏鷹救援隊!
真是找死!
劉思思又接著對蔣雯說:“我哥溺水被那個顧大隊長救了,結果那個顧大隊長把我哥車裡的一百萬偷走了!”
“我們去找他們要,他們還一口咬定自己沒拿,你說,他們是不是黑心組織!”
蔣雯聽夏天講過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她聽著劉思思的瞎話,心裡泛起一陣陣的冷笑。
顧大隊長可是英雄!
英雄豈容他人詆譭!
蔣雯都想當眾扇劉思思一巴掌。
蔣雯也真是聽夠了劉思思的謊話:“你到底找我什麼事?直接說重點。”
劉思思繼續說:“其實我今天找你很簡單,你不是和顧大隊長的女朋友是閨蜜嗎,你應該能跟著夏天進出伏鷹救援隊吧,所以……”
她放低聲音:“你幫我去伏鷹救援隊,蒐集救援隊的財務報表,蒐集救援隊的各種秘密黑料,我負責去威脅他們,和他們談判。”
“事成之後,我拿到那一百萬,分給你兩萬塊錢。”
蔣雯:“所以你讓我去伏鷹救援隊,給你當臥底?”
劉思思:“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蔣雯笑了:“劉思思,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讓我幫你做事?”
劉思思理直氣壯的:“我給你錢啊!又不讓你白乾!而且你之前不是喜歡江淮嗎,你也希望他和我過得好吧!”
蔣雯真是懶得再聽劉思思廢話:“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不會幫你做任何壞事!死都不會!”
“還有江淮,我現在對他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地球沒了誰都照樣轉!我離開渣男會過得更好!”
“渣男是死是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夏天聽著蔣雯大氣果決的話,真想給她鼓鼓掌。
蔣雯小朋友真的蛻變了!
或許她之前識人不清,但她才十八歲,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前途璀璨!
劉思思見蔣雯要走,一下子慌了神。
她伸出胳膊去拉蔣雯的胳膊,蔣雯一把甩開:“别碰我!臟!”
劉思思見蔣雯不肯幫她,氣急敗壞。
她拿起桌子上那杯滾燙的奶茶,朝蔣雯臉上潑。
滾燙的奶茶從杯子裡傾瀉而出,若是潑到女人的臉上,那肯定要燙起一圈水泡,燙掉一層皮。
蔣雯連忙往後躲。
劉思思拉著她,不讓她躲。
蔣雯驚嚇出聲:“啊——”
驀地,一個黑色的東西擋在蔣雯的臉前。
夏天舉著黑色的包包,替蔣雯擋住了潑向她臉上的奶茶。
成功保住了小姑孃的臉。
劉思思看夏天來了,一下子慌了神。
她之前就被夏天教訓過,知道夏天的厲害。
她慌張往外跑。
夏天一挑眉頭,眼中鋒芒畢露。
她舉起手裡的包包,把沾著奶茶漬的包包,掄圓了胳膊,擲鐵餅一樣,朝劉思思重重砸過去。
嘭!
黑色包包跌落到地上。
劉思思也被砸倒在地上。
倒下之前,她臉磕到一旁的桌子上,砰的一聲,額頭上起了一個大包。
劉思思躺在地上,背上被砸的疼,額頭上的大包也疼得她哇哇叫。
她爬起來又想跑。
夏天大步跨到她身邊,一把揪住她的馬尾辮,把她拽了回來。
劉思思大哭大叫:“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找你們了,你們放我走,我給你們道歉。”
夏天把她拖到了角落,手臂一甩,把她扔到牆角。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乾嘛!”
“你這是蓄意傷人!還蓄意詆譭汙衊伏鷹救援隊!你以為道句歉,我們就要原諒你?”
“笑話!”
一直在旁邊目睹這一切的奶茶店店員,早已經報了警。
警察不一會兒就來了。
領隊的是一個高俊挺拔的男人。
陸天騏看到夏天,眼神中閃過訝異又驚喜的光芒。
他邁著大步走到夏天身邊,關心問道:“夏天,你有受傷嗎?”
夏天驚訝的看著他:“天騏哥!”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陸天騏看了劉思思一眼:“又是你。”
劉思思還在狡辯:“我什麼也沒做。”
陸天騏知道劉思思的秉性,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朝一邊的警員擺手:“奶茶店裝的有監控,你們去取證吧。”
陸天騏看著夏天和蔣雯:“這交給我們處理,你們放心吧。”
夏天點頭:“嗯,相信天騏哥能處理好。”
陸天騏聽到她這句話,漆黑的眼神閃過一道亮光。
她信賴他,這點讓他很開心。
其實喜歡一個人,就是會因為她隨口的一句話,歡喜雀躍。
但夏天說這句話,就是基於對辦事警員的信任。
沒有參雜任何私人感情。
處理好事情,陸天騏領著夏天和蔣雯往外走。
夏天正要和他說再見,陸天騏說道:“夏天,你們等我一下,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夏天朝他擺手:“不用了,天騏哥你忙吧,我開的有車。”
陸天騏眼中的光暗了一分:“這樣嗎。”
他垂下眼睫,遮擋住了眼中的失落。
眼睫再掀開,他又恢複了平日冷靜自持的樣子。
夏天轉身要走。
陸天騏看著她窈窕高挑的倩影,眼中透著不甘。
下一次再見她,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他打聽過,她最近沒有芭蕾舞劇演出。
他也不能藉著看芭蕾舞劇的名義,去看她。
想到這些,陸天騏寬大的手掌握成了拳頭。
夏天和蔣雯往回走。
背後傳來低厚的聲音:“兩位小朋友,天騏哥哥請你們喝杯咖啡再走吧?”
夏天和蔣雯的腳步停住。
陸天騏的話很有誠意,而且喝杯咖啡而已,也不是什麼大的事情,再拒絕的話,多少有點不近人情。
夏天和蔣雯也不再拒絕:“好啊,謝謝天騏哥。”
陸天騏聽到夏天的不拒絕,俊朗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緊握的拳頭也舒展開。xs74
平時冷靜沉穩的陸大隊長,此刻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眼中光芒閃爍,興奮到有些無措。
他走到夏天身旁,與她並肩走在一起。
這樣近距離的站在她身旁,已經讓他心跳加速。
他領著夏天和蔣雯來到旁邊的咖啡店。
由於還有事情要忙,三個人沒在店裡坐。
陸天騏給夏天和蔣雯一人買了一杯香濃可口的咖啡,以及一塊美味香甜的巧克力慕斯蛋糕。
三個人道過别,夏天和蔣雯沿著香桂路往回走。
路過一處老式民房,一陣尖銳刺耳的哀叫聲忽然傳來。
“啊啊啊!臥槽!好痛!”
“放開老子!老子手都要被你擰斷了!”
夏天停住腳步。
什麼情況?
又一個沉冽低磁的聲音傳過來:“自作孽,不可活!”
夏天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很是訝異,又隱隱帶著一絲期待。
她把手裡的東西給蔣雯,讓蔣雯去喊陸隊。
她則朝著聲音源頭跑過去……
***
香桂路的另一側。
顧岑璽按照沈吉利發給他的定位,來到一處老式的居民區。
那位給劉虎辦理境外賭博銀行賬號的二道販子,住在這裡。
顧岑璽手指拂過後腰處藏的匕首,敲了三下門。
屋裡傳來聲音:“誰?”
顧岑璽聲音沉冷:“我來辦理那種特殊的境外賬戶。”
他這話說的含蓄,是道上的一種隱晦的暗號。
屋裡的人聽懂了,理所當然的,把顧岑璽當成道上的一員。
吱呀一聲響。
破舊的木門從裡面打開一條縫。
一個穿著白色大背心,頭髮亂糟糟的男人伸出腦袋。
“來辦境外賭博銀行賬戶?”
顧岑璽點頭:“是。”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顧岑璽一眼:“看你這穿著和氣質,不像好賭博的人啊?”
顧岑璽臉上不見任何慌張,神色自然,煞有介事的說:
“家裡老婆管的嚴,我都是自己攢私房錢,偷偷賭,解壓玩。”
男人聽到他這話,笑出聲,戒備一下子鬆下來。
“吆,看來你也是個妻管嚴啊,平時被你媳婦壓榨的夠狠啊,都靠賭博解壓了。”
顧岑璽淡笑著說:“可不是嗎。”
男人打開門:“進來吧。”
顧岑璽走進去,來到了男人的作案現場。
屋裡亂糟糟的,擺放著幾台電腦,還有專門跟境外聯絡的電話。
顧岑璽從口袋裡掏出一遝錢,放到桌子上。
“有現成的境外賭博銀行賬戶嗎?我急著用。”
男人拿起錢看了一眼:“有是有,但你這錢嗎……給的不太夠……”
顧岑璽又拿出一遝現金,拍在桌子上,發出砰的聲響。
男人拿起錢,兩眼直冒金光,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卡,遞給顧岑璽:“給你。”
顧岑璽接過卡,拿著手裡的證據,轉身之際,一個小夥子急匆匆跑過來。
小夥子戒備的看了顧岑璽一眼,跑到男人身邊,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男人的臉上頓時陰沉下來。
顧岑璽走到門口的時候,猝然,一把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刀子抵在他的脖子上。
“原來最近一直打探我們訊息的人就是你啊!”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想跟我們作對,那今天你也别想活著出去!”
顧岑璽挑了挑眉,英雋的臉上露出淡然的笑。
讓他死?
那得看對方有沒有這個本事!
男人伸手去奪顧岑璽手裡的銀行卡。
顧岑璽揚手躲過。
男人手裡的刀子朝著顧岑璽脖子裡紮。
顧岑璽出手極快,握住對方的胳膊和手腕,用儘狠力。
啪嗒——
男人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他被顧岑璽的擒拿手,按跪在地上。
男人開始大聲呼喊:“啊啊啊!痛!”
站在旁邊的那個小夥子見自己人被打,撿起地上的刀子,朝顧岑璽後腦勺上紮。
與此同時,門被推開。
一個高挑利落的身影,疾風一樣跑進來。
夏天看見有人要傷害顧岑璽,她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用儘力氣,揚手拍在那人的後腦勺上。
砰——
板磚被拍成了兩半。
開瓢了!
小夥子的腦袋一陣眩暈,一股又一股鮮血從他後腦勺上噴湧而出!
他爛泥一樣倒在地上,手裡的刀子也摔在地上。
顧岑璽回頭,就看到了正怒視著地上男人的夏天。
此時小姑娘白嫩的臉上,被濺上了點點血跡。
就好像一件理應被貼心嗬護的精美白釉瓷器,被沾染上了臟汙狼藉。
顧岑璽驚訝地看著夏天:“乖乖,你怎麼來了?”
夏天望著顧岑璽,眼神純淨澄澈,還透著堅定:“岑璽哥哥,我來保護你!”
顧岑璽的心尖被她的話擊中,豁然一怔。
他此刻的心裡,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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