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三號曲盈盈的臉色,被嘲諷的很難看。
夏君堯站在夏天身旁,高拓的身形巍峨如山:“我們夏天不僅芭蕾舞劇跳得極好,做人的品性更是絕佳,我們夏天從來不會恃強淩弱,更不會惡毒地挖苦别的孩子沒有爸媽。”
“每一個小孩子都有被疼愛的權利,沒有父母已經是一件很遺憾很可憐的事情,更不應該受到任何人的嘲笑和攻擊。”
“我們夏天優秀的如同天上月,某個隻會惡毒嘲笑别人的女三號,連臭水溝裡的老鼠都不如!”
連老鼠都不如的曲盈盈,臉色變得灰白。
站在曲盈盈身旁的父母,聽到自己的女兒被當眾說連老鼠都不如,怒氣沖沖。
他們衝著夏君堯和林玥兮,大聲吼道:“你們兩個在這罵誰呢!我們女兒做錯了什麼,不就說了你女兒幾句嗎!”
“你們女兒被說幾句,又沒有掉塊肉,至於這麼逮著我們女兒罵嗎!”
“我們家盈盈,就是跟你們夏天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無傷大雅。”
夏天心裡冷笑一聲,嗬嗬,開玩笑。
曲盈盈當著化妝室二十多位小姐妹們的面,惡毒的嘲諷她沒媽疼沒爹愛,曲盈盈的父母還狡辯說是在開玩笑。
可去她爸媽的開玩笑!
曲盈盈一家三口的臉,真夠大的!
夏天望著曲盈盈的父母,挑了挑眉:“開玩笑啊,那我父母說曲瑩瑩連臭水溝的老鼠都不如,也是在小小的開玩笑,無傷大雅。”
“哈哈哈,曲盈盈連臭老鼠都不如,真好笑啊真好笑。”
曲盈盈一家三口的的臉像調色板似的,一陣青一陣白。
林玥兮望著曲盈盈的父母,由衷感歎:“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烏龜就是王八種,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夏君堯接著說:“可不是嗎,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來,家風都不正,更别提教育好孩子了。”
曲盈盈的父母就沒什麼三觀,也自然認識不到,曲盈盈對於他人的欺淩行為有錯。
曲盈盈的父母一會兒被林玥兮罵是烏龜和王八,一會兒又被夏君堯罵家風不正,怒不可遏,惡狠狠瞪著夏君堯。
他們正要罵夏君堯和林玥兮,夏君堯和林玥兮就用他們的歪理,堵住他們的嘴。
夏君堯語氣懶懶:“我們不就是說你們幾句嗎,你們又沒有掉塊肉。”
林玥兮聲音徐徐:“我們也就跟你們開個小小的玩笑,無傷大雅。”
曲盈盈的父母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堵的上不去下不來,難受的很。
夏天看著夏君堯喝林玥兮輪流著、變著花樣的懟惡人,爽的開心哈哈笑。
有爸爸媽媽守護的孩子,還真的是個寶。
這個時候,化妝室門口又走過來一個男人。
是國家大劇院的院長曲靖安,曲盈盈的親叔叔。
曲盈盈和她的父母,一看自家人曲靖安來了,看到救星一樣,連忙向曲靖安告狀。
這裡可是國家大劇院,是他們曲家人曲靖安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們還能讓夏天一家人欺負了!
曲盈盈指著夏天,很委屈的對曲靖安說:“叔叔,我被人欺負了!夏天欺負我!”
曲盈盈的父母望著夏君堯和林玥兮,添油加醋,顛倒黑白。
“靖安,你是不知道,這家人罵咱家盈盈、罵我們兩個也就算了,他們還罵我們曲家家風不正!”
“靖安,你也是曲家的一分子,他們罵曲家,也是在罵你!”
“咱們曲家雖然不是大財閥大家族,但在京都,怎麼也是有頭有臉的書香門第,咱們何時受過這種侮辱謾罵!”
曲靖安聽著曲盈盈一家三口的控訴,也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問夏君堯:“你們罵曲家家風不正了?”
夏君堯肩頸筆直,寬肩窄腰的身板站姿如鬆,氣宇軒揚。
“面子從來不是别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自家人行為不端,家風自然不正。”
“我從你們曲家人的行為舉止上,沒有看到良好的家風,所以我不是罵你們曲家家風不正,而隻是在陳述事實。”
曲靖安聽得一愣,這個男人的口齒倒是很伶俐。
曲靖安作為曲家人,自己家裡人再不堪,也不想被别人指責,他自然要護短。
他作出和事佬的態度:“罵人總歸是不對的,這樣吧,你們互相給對方道個歉,這事就這麼瞭解了,大家以後還要見面,和和氣氣的多好。”
曲靖安的話看似好像站在客觀公正的角度,但事實上,心眼全偏給曲家人了。
要是夏天一家給曲盈盈一家道歉了,那不就證明夏天一家人也做錯了!
這年頭,被别人罵了,還不能讓人罵回去了?
那怎麼辦?
難道還要裝鵪鶉、裝孫子、裝作沒聽見,任由别人罵?!
事實上,即使你裝作沒聽見,别人也不會適可而止,而是會變本加厲,專挑你這個軟柿子,罵你一次又一次。
而且,如果你這次軟弱了,壞人見你好欺負,這次罵你,下次就很有可能動手打你!
所以啊,面對不公正的霸淩,該出手時就出手!該還手時就還手!
夏天一耳朵就聽出了曲靖安的别有居心。
她上挑的眼尾透著懶倦的輕怠:“讓我們一家人給曲盈盈一家人道歉,别說門了,連窗都沒有!”
林玥兮站在夏天身前,維護自己的女兒:“夏天沒有做錯任何事,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夏君堯高大的身子,站在林玥兮身前,把兩母女守護在身後。
“我們夏家人骨頭硬,從不隨便跟别人道歉,也不會隨便接受别人的道歉!”
曲靖安聽到夏天一家人不肯道歉,臉上偽裝出來的和氣消失,氣得吹鬍子瞪眼。
“你看看你們,道個歉就能解決的事,非要鬨的那麼難堪,真是不識大局!”
“曲靖安!你在說誰不識大局!”
低冽冷沉的聲音豁然響起,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和不容侵犯。
顧岑璽走到夏天身旁,身高一米九的他身姿落拓高大,極具安全感。
顧岑璽深邃漆黑的眼神掃過曲靖安,眸光彷彿如刀刃般鋒銳。
“曲靖安,你剛剛讓夏天、我師父、我師孃,給誰道歉?”
曲靖安看到顧岑璽,驚駭到不知所措,沒想到顧岑璽會來。
因為曲靖安剛才打聽過,顧岑璽離開了國家大劇院。
事實上,顧岑璽在等夏天的途中,確實離開了國家大劇院一段時間。
他離開,是給夏天小朋友買她最愛吃的糖炒板栗。
他給她買的糖炒板栗,就放在他靠近胸口的那個口袋,他用他的體溫一直給她暖著。
顧岑璽去而複返,是國家大劇院最大的投資方,又是夏天的金主。
曲靖安之前還讓夏天一家人道歉的氣勢,眨眼間,消失個徹底。
“顧、顧爺!我剛才不是真的讓夏天他們道歉,我就是跟夏天一家人開個玩笑。”
顧岑璽低沉的聲線冰刃般鋒利,壓迫感十足:“看來你很喜歡開玩笑,我要不要也跟你開個玩笑,對顧氏集團國家大劇院的投資全部撤除?”
顧氏集團對國家大劇院的投資額,可是占到了百分之九九。
如果顧氏集團全部撤資,那國家大劇院就會運轉不下去。
而且,一旦得罪了京都第一財閥世家的顧氏集團,誰還敢再和國家大劇院合作。
曲靖安慫了:“顧爺,我錯了!”
顧岑璽問他:“現在是誰應該給誰道歉?”
曲靖安把曲盈盈一家,拉到夏天一家面前:“快給夏天他們道歉!”
曲盈盈想說不,曲靖安狠狠瞪她:“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别逼我用家法,用藤條抽你!”
曲靖安很嫌棄地看著曲盈盈的父母:“快給夏天一家道歉!”
曲盈盈的父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個突然出現的顧爺,不是他們能得罪的存在。
最終,曲盈盈一家人,挨個給夏天一家三口道歉。
夏天、夏君堯、林玥兮的想法很一致:“道歉聽到了,但不值得原諒,遠走不送。”
曲盈盈一家人垂著腦袋離開。
化妝室的眾人看到曲盈盈一家灰溜溜的逃竄,也感到很解氣。
“這個尖酸刻薄、心眼賊壞的一家人,真的是人憎狗嫌,連看一眼都覺得晦氣!”
“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自信,敢欺負我們夏天,最終還不是要一家三口齊上陣,全部給夏天一家道歉。”
“夏天的男朋友顧爺太帥啦!金主爸爸的鈔能力酷斃了!”
蔣雯對著曲盈盈蕭瑟垮塌的背影,不忘再補一刀:“曲盈盈,可别忘了哦,今晚我們吃飯,你買單,嘻嘻。”
夏天在顧岑璽、夏君堯、林玥兮的陪伴下,離開國家大劇院。
走到停車場時,碰到夏禹北和陸天騏正站在車前。
夏禹北朝夏天招手:“小鬼,過來坐我的車。”
夏天拒絕:“我不坐,我剛剛被人欺負的時候,你死哪去了?”
夏禹北緊張起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弄死她!”
夏天站在顧岑璽、夏君堯、林玥兮的中間:“不用你幫忙了,我有岑璽哥哥,還有夏叔叔和林阿姨,他們已經替我出氣了。”
夏禹北舒出一口氣,小妹沒事就好。
他剛才也就是因為顧岑璽、夏君堯、林玥兮都在,所以才放心地提前出來。
陸天騏看著夏天跟顧岑璽緊緊站在一起,有意無意,她的胳膊還蹭著他的胳膊,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再聽到顧岑璽又幫夏天出頭,修理了欺負夏天的人,陸天騏更覺得遺憾。
他也想替夏天出頭。
他也想在夏天需要幫助的時候,及時的給予她幫助。
夏天指著顧岑璽的黑色sv,對夏君堯和林玥兮說:“夏叔叔,林阿姨,咱們一起做岑璽哥哥的車吧。”
夏君堯和林玥兮聽著夏天又喊他們叔叔阿姨,心裡很失落。
剛剛,他們還以為,夏天已經認可了他們是她的爸爸媽媽。
看來,小姑娘是誤會了,誤會他們是出於保護她,才說是她的爸媽。
這個誤會,真的讓夏君堯和林玥兮心口發澀。
夏禹北看出了夏君堯和林玥兮對於寶貝女兒的可望而不可即。
他長歎一口氣:嘖,還是讓他這個兒子,幫他父母一把吧!
夏禹北走到夏天身旁,摸了摸她的頭,把她的臉扭向夏君堯和林玥兮。
“小丫頭,知道眼前站的這兩個人是誰嗎?”
夏天回:“夏叔叔和林阿姨。”
夏禹北與夏君堯並排站在一起:“再仔細看看,我跟他像不像?”
同樣烏黑如墨的眼,同樣自帶口紅特效的嘴唇,烏瞳紅唇的長相特征,如出一轍,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隻不過夏禹北的氣質偏意氣張揚,夏君堯偏成熟穩重。
夏天看看夏禹北,又看看夏君堯:“是有點像。”
夏禹北:“隻是一點?”
夏天:“越看越像!”
夏禹北偏過頭看向林玥兮:“小鬼,你不覺得,你跟她也特别像?”
夏天:“……也越看越像!”
夏禹北循循善誘:“所以這到底因為什麼?”
夏天一愣,某個驚天大真相在她心裡生根,並迅速衝破土壤,大有衝破一切阻擋的架勢。
她說話結巴:“……會、會不會是巧合?”
夏禹北捏住她軟白的臉蛋:“小鬼,别緊張,就是你想得那樣。”
他把夏君堯和林玥兮推到夏天身旁:“夏天小朋友,這就是你的親生父母!”
“以後别喊叔叔阿姨了,該改口了,喊爸爸媽媽!”
夏天的眼眶裡眼淚直打轉,兩行滾熱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她現在的心情,高興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一直被嘲諷沒媽疼沒爹愛的小孩子,終於找到了她的父母。
夏天望著夏君堯和林玥兮,改口喊:“爸爸,媽媽!”-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