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鬼摟他脖子摟的更緊,撒潑:“不要!要抱!”
顧岑璽體內一直有一團火在燒,他無奈地揚唇:“你有點磨人啊,乖乖。”
夏天已經趴在他脖子裡,睡著了。
顧岑璽把旁邊的被子又拿起來,裹在她身上,用鬆軟的鵝絨被給她裹成了一件抹胸。
隻把她的手臂和肩膀露在外面。
他把她放回到床上躺著,她立馬就醒了,睜著一雙霧濛濛又迷迷糊糊的大眼睛,幽怨地瞪著他。
“都跟你說了讓你抱著我睡覺,你為什麼還不抱我!”
顧岑璽被這個喝醉的小迷糊萌到了,胸腔裡溢位一道笑聲,彷彿大提琴琴絃與琴弓摩擦的聲音,低沉磁性。
“我抱還不行嗎,小黏人精。”
他長臂一攬,將她連人帶被子,摟進了懷裡。
顧岑璽估摸著,隔著被子抱她,她會不會還是不滿意?
這一回,顧大少爺想多了。
小酒鬼夏天此刻隻想睡覺。
臥室裡傳來輕微的鼾聲,細細柔柔的。
顧岑璽輕輕笑著,小夏天喝醉後還打鼾啊?
有點可愛。
顧岑璽反思,是不是今天灌她酒灌的有點多?
以後還是不灌她了。
小酌怡情,灌醉就不必了。
擔心她第二天不舒服。
隻是,她這個一杯倒的酒量,屬實有點不行。
夜裡,顧岑璽又把夏天抱起來餵了一次水,然後拍小孩那樣,輕拍著她的背,哄她睡覺。
夏天再醒來的時候,晨光已經大亮。
她掀開被子,赤著腳走在手工定製地毯上。
此時顧岑璽正站在落地窗前,長身落拓,欣賞著窗外的朝霞和海景。
背後傳來簌簌的腳步聲。
顧岑璽笑著開口,聲音帶著點慵懶:“先穿衣服。”
夏天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又看向那個高大的背影:“你怎麼知道我沒穿衣服?”
小姑娘突然雙手護胸,戲精附體:“啊啊啊!岑璽哥哥你一定把我看光光了!”
“岑璽哥哥你這個不要臉的色狼!”
她鬆開手,朝他撲過去,去錘他的背。
顧岑璽站著,任她打。
男人,總要為自己賺過的便宜付出代價!
夏天打完了,又噔噔噔跑回床邊,把床頭處的衣服拿起來,一一穿好。
顧岑璽依舊面對窗戶站著。
他看著窗外的湛藍的大海和漂亮的椰子樹,幾隻海鳥從他枝頭飛過,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
但顧岑璽此時的耳邊裡,選擇性的,隻聽得到身後的她,穿衣服時所發出的布料摩擦聲,細細碎碎。
曖昧又悸動。
夏天穿好衣服後,就又來到顧岑璽身邊。
這回她面對面站在他眼前,雙手叉著腰,精緻的臉蛋崩得緊緊的,撅著嘴,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你把我都看光了,你說該怎麼辦?”
顧岑璽說:“我不知道。”
夏天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那我告訴你怎麼辦!”
顧岑璽:“你說。”
夏天手指點在他喉結上,緩緩的,順著他的胸膛下滑,停在他皮帶的位置。
她手指勾著他的皮帶,無限撩撥:“你也把衣服脫光光,讓我看一看,這樣才公平。”
顧岑璽挑眉:“别鬨了。”
夏天伸手去解他的皮帶:“誰跟你鬨了,我是認真的!”
啪嗒——
顧岑璽的皮帶被夏天解開了。
與此同時,砰砰砰——
房間的大門也被叩響。
夏君堯站在門外:“夏天,起床了嗎?”
今天夏君堯一起床,右眼就一直跳。
俗話說右眼跳災。
夏君堯總覺得不安,於是連洗漱就沒顧得上,立即跑到夏天的房間前,檢視情況。
老父親很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被顧豬謔謔了。
夏天對著門口回說:“夏叔叔,我起床了。”
夏君堯略一思考,又問說:“顧岑璽起床了嗎?”
夏天的手還拽著顧岑璽的皮帶,她張口就要回說:他起床了。
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顧岑璽捂住了嘴。
顧岑璽對她搖頭,壓低聲音:“别回,這是陷阱。”
夏天:?
她恍然大悟,突然明白過來。
顧岑璽反問:“你怎麼知道我起床了?”
她連他起床都知道,這不就是在間接承認:昨晚他倆睡一起了!
夏天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夏叔叔好雞賊啊!套路我!”
顧岑璽循循善誘:“知道該怎麼回他的話了吧?”
夏天點頭:“看我的!”
她對著門口的位置:“夏叔叔,我這起床後還沒出門呢,我就一直自己待著,我也不知道顧岑璽起床了沒有。”
夏君堯滿意地笑:“好,洗漱好下來吃早餐。”
夏天甜甜地回:“好的,夏叔叔。”
夏君堯開心地離開了。
夏天仰頭看著顧岑璽:“岑璽哥哥你又教我說謊!我天天跟著你,都學壞了!”
顧岑璽笑了:“說反了,是我跟著你學壞了。”
他往後退一步,把皮帶扣上。
夏天不滿地追上去:“我還沒看你的身子呢!你個色狼别想逃!”
顧岑璽轉身,邁著大步往外走:“今天要是給你看了,我絕對不能活著走出這扇門。”
夏天從後面拉著他的皮帶:“你死了也要脫光給我看!”
顧岑璽一把將身後的小姑娘扯到了前面,反剪著她的手臂,推著她往外走。
“吃早飯去。”
他手臂太有勁了,把夏天挾製得死死的。
夏天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像個娃娃一樣被他擺佈著往前走。
顧岑璽看著不情不願的瓷娃娃:“讓你還鬨人。”
夏天:“嗤!欺負人!”
顧岑璽:“對,你欺負我。”
夏天:“……”
走出門外,遠遠的,兩個人迎面就撞上了夏禹北。
夏禹北看著疊在一起的顧岑璽和夏天,臉色當下就拉下來了:“你倆拉拉扯扯乾嘛呢?!”
顧岑璽鬆開鎖著夏天胳膊的大手,言語淡淡:“我在教她練女子擒拿術。”
夏天抿唇:“才不是呢。”
她正要告狀,顧岑璽的低音傳進她的耳朵裡:“胡說的話,今晚不讓你睡床,讓你睡沙發。”
夏天:???
這不是女人的台詞嗎?
顧岑璽繼續誘哄她:“乖一點,今晚哥哥的床,讓你隨便爬。”
夏天:“……誰稀罕爬你的床!”
顧岑璽:“你不稀罕,那我讓别人爬。”
夏天:“你敢!我閹了你!”xs74
顧岑璽:“我不敢。”
這時,夏禹北已經走到了顧岑璽和夏天身邊:“顧岑璽你到底有沒有欺負我妹妹?”
顧岑璽正要說話,夏禹北一揮手:“好了你别說話了,你嘴裡有個雞毛實話,讓夏天說。”
夏天仰頭看了眼顧岑璽,用大眼睛瞪他一眼,奶凶奶凶的。
然後她對夏禹北說:“岑璽哥哥沒有欺負我。”
夏禹北:“……看你剛才要發火的樣子,我還以為姓顧的欺負你了。”
他轉身往樓下走:“吃早飯去,餓了。”
夏天跟也往樓下走。
顧岑璽追上夏天,跟在她身後,用手揉了揉她的頭。
他附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裡,麻麻的癢。
“乖,今晚讓你繼續爬哥哥的床。”
夏天一掌拍掉他的狗爪子:“我不稀罕!”
顧岑璽薄紅的嘴唇幾乎要貼在她的側臉上:“那我爬你的床。”
夏天瞥他一眼:“我一腳把你跺下去!”
顧岑璽臉上勾著淡淡的笑,有點痞:“我先爬,你再跺,然後我再爬。”
夏天罵他:“沒臉沒皮!”
顧岑璽低低笑了一聲,確定有點沒臉沒皮,這還不是為了哄她開心嘛。
來到樓下餐廳。
夏君堯、倪曼藤、南宮亦霖、路歸炎正在吃早餐。
夏禹北徑直走向倪曼藤,站在她身邊,手掌很自然地搭在她肩上。
“想我沒?”
正在吃飯的眾人:“……”
一口狗糧被強塞到嘴裡面,瞬間吃不下飯了。
倪曼藤也被嘴裡的餛飩嗆住了:“咳咳咳——”
夏禹北立馬抽出一張紙巾,去幫倪曼藤擦嘴,輕拍她的背。
“看見我這麼激動,至於嗎,都被嗆咳嗽了,我就知道你想我。”
眾人:“……”這早飯還是别吃了。
倪曼藤止住咳嗽,去捂夏禹北的嘴:“你别說話了,大家正在吃飯。”
夏禹北懶懶地笑著:“我又沒有捂他們的嘴。”
他拍了拍倪曼藤旁邊的路歸炎:“兄弟,君子有成人之美,麻煩讓個座,讓我和女朋友坐一塊兒。”
路歸炎迫不及待:“得嘞!”
他巴不得離狗糧遠點。
路歸炎嘴裡叼著一根炸的酥脆金黃的大油條,轉移到了另一張桌子,又開始埋頭吃飯。
這張桌子,此時隻有夏禹北和倪曼藤。
夏禹北低聲對倪曼藤說:“昨晚上太累了,就沒有去你房間。”
倪曼藤拿勺子的手頓住,這要是放到平時,她一定會逮著夏禹北,調侃他:北爺不行啊!
但此時,倪曼藤知道夏禹北被關押了好幾天,受了很多苦。
於是她很體貼的夾了一顆紅燒獅子頭,放到他碗裡:“多補補。”
夏禹北偏過頭看向倪曼藤,烏黑的眼瞳閃動危險的信號,嗯?
她在暗示他不行?
她該不會以為他被關了幾天,餓了幾頓,身子就變虛了吧?
這不侮辱他的能力嗎!
這可是觸碰到夏禹北作為男人的底線了。
夏禹北這人,一向以自己的天賦異稟為傲!
他拿起筷子,用力一戳,筷子將紅燒獅子頭戳了個多穿。
他抵了抵後槽牙,對著倪曼藤:“對,我得多補補,吃飽了才有力氣,乾!”
倪曼藤小腰忽然一酸。
還是不說話了,說多錯多。
免得哪句話說不好,又觸碰到他脆弱不堪的男人尊嚴!
早飯結束,一行人正要離開餐桌,一個士兵慌慌張張跑進了餐廳。
“路爺!血豹軍閥的人來了!”
一行人猛然停住腳步。
小兵急忙彙報情況:“血豹軍閥的首長雪冕坤來了!說要給我們送過來一個人!”
倪曼藤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路歸炎問說:“死人還是活人?”
小兵猶豫,回答:“看不出來是死是活,那個人閉著眼,好像昏迷了,但也可能……死了!”
倪曼藤心裡籠罩上一層不好的預感,聲音發顫。
“是……小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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