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聽著她撩起細細碎碎的水聲。
他其實是擔心她洗澡時滑倒,在默默地守護她。
他總是把她當成小孩子一樣照顧。
他貼心的不放過任何一個愛她的機會。
過了20分鐘,鬧鐘響起,倪錦昊敲響浴室的門:“小桃子,不可以泡了。”
雪映桃乖順地回說:“好,我不泡了。”
少女婀娜有致的身段從熱水裡站起來,宛若最鮮嫩的出水芙蓉,帶起一道嘩啦啦的水聲。
倪錦昊聽著她出浴的水聲,男人血氣方剛,不可避免的想象到了某些畫面……
他眸子暗沉如墨。
浴室的門從裡面被打開,雪映桃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來。
她雪白的脖子和肩膀露在空氣裡,絲綢一樣漂亮的黑長直濕漉漉的,又圓又大的杏眼也濕漉漉的,櫻唇紅潤。
倪錦昊看著剛出浴的少女,在喉結滾了一圈後,啞聲開口:“我給你吹頭髮。”
雪映桃用毛慢慢地擦著頭髮:“我可以自己來。”
倪錦昊則直接拿過她手裡的毛巾,聲音裡帶著些許固執:“我幫你。”
雪映桃站在他懷裡,細軟的胳膊順勢摟著他窄瘦的腰身:“好嘛。”
倪錦昊細心的幫她擦乾頭髮,又吹乾,把她抱在了雙人水床上。
“你先躺一會兒,我去洗個澡。”
他彎腰,低頭親了一下她紅紅的嘴唇,然後直身往浴室走。
利落的衝浴後,倪錦昊穿著白色的浴袍,躺在雪映桃身邊。
他浴袍帶子係的鬆,露著大片精健結實的胸膛。
雪映桃看到了他蓬勃有力的肌肉,唇邊翹出羞赧的笑,含羞帶怯,眼神又一直盯著他的胸肌看。
倪錦昊把她抱在懷裡,帶著顆粒感的聲音響在她耳邊:“想摸嗎?”
雪映桃把臉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小倪你勾引我。”
倪錦昊笑著回她:“小桃子想摸我的話,我給你摸。”
雪映桃說:“我不想摸。”
倪錦昊回:“你說謊。”
他握著她的手,將她柔軟嫩滑的小手放到他的胸口。
他問她:“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嗎?”
雪映桃點頭:“你心跳的好快啊。”
倪錦昊親了親她柔順的黑髮:“我的心跳在說,我愛你。”
雪映桃心裡又溫暖又甜蜜,摩挲著他的胸口:“我也愛你,小倪。”
倪錦昊翻身,輕壓在柔弱無骨的小女孩身上:“讓我親一親吧?小桃子。”
雪映桃手指去扯他浴袍的繫帶,暗示他:“小倪,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倪錦昊握住了她的手,琥珀色的眼睛裡儘是虔誠,情緒深沉。
“隻親親就好了,小桃子肯讓我親,我已經很開心了。”
雪映桃不解地看著他:“其實你慢慢的來……,我可以的。”
“小倪你不想要我嗎?”
倪錦昊手指輕柔地摩挲著她軟白的臉蛋,迷戀的看著她,回她:
“怎麼會不想呢,很想很想。”
隻是……
他不能。
他一個將死之人,怎麼能在臨死前一天,去玷汙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
他對她,從始至終都是虔誠的愛,而不僅僅隻圖一時的爽快。
倪錦昊真誠的哄著懷裡的女孩子:“那種事情,要留到小桃子的新婚夜。”
雪映桃想到的,自然是和他的新婚夜:“好,留到新婚夜。”
倪錦昊用手指點了點她的嘴唇:“現在可以讓我親一親了嗎?”
雪映桃乖乖閉上眼,微微嘟著唇:“給小倪親。”
兩個人嘴唇相貼,柔軟悸動的顫栗彼此傳遞,直直擊向彼此的靈魂深處。
…………
此刻的另一間房。
夏天纏著顧岑璽,要他跟她一起去睡情趣水床。
“岑璽哥哥,你要是疼我的話,就跟我一起睡水床。”
顧岑璽正站在落地窗前,骨節修長的手裡握著一杯紅酒,腕骨輕繞,高腳杯裡鮮紅的酒水掛染杯壁。
“疼你就要和你一起睡水床?這是什麼邏輯?”
夏天抱著他的手臂,跟他耍賴撒嬌:“小桃子都去跟小倪睡水床了,我快羨慕死了,别人家小孩子有的,我也想有!”
顧岑璽看著掛在他手臂上的小姑娘:“能不能别天天調皮搗蛋啊,小夏天。”
夏天鬆開他的手臂,站得直直的:“這位男士,調皮搗蛋是形容小孩子的,請别用調皮搗蛋形容我,我怎麼說也是個大人了!”
顧岑璽看著她笑:“你上一句不是說你是小孩子嗎,這一句又成大人了?”
夏天臉不紅來心不跳,還能繼續狡辯狡辯。
“上一句是小孩子,跟這一句是大人有什麼關係,你還不允許我在一分鐘之內長大成人了嗎。”
顧岑璽看著滿嘴跑火車的小姑娘:“詭辯論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夏天低頭咬住他手裡的高腳杯:“我想喝酒。”
顧岑璽把她的嘴從酒杯上掰開:“你想死。”
夏天追著去用嘴舔他的酒杯:“我成年了。”
顧岑璽手指捏上她的臉頰:“乖,把嘴巴閉上,把舌頭縮回去。”
夏天不依。
顧岑璽仰頭把酒水一飲而儘:“酒沒了。”
夏天伸手去錘他的背:“你都不給我留一滴子!小氣鬼!”
打鬨間,顧岑璽掏出手機,轉移她的注意力:“給你哥哥和夏叔叔打個電話吧?”
夏天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轉移:“嗯,我想哥哥和夏叔叔了。”
自從顧岑璽派人去接夏禹北和夏君堯,那邊還一直沒有訊息。
以顧岑璽對夏禹北的瞭解,應該是接到了。
不然夏頂流天王一定早就不耐煩的給他打電話,大聲嚷嚷說為什麼還不來接他。
電話接通,夏禹北極不耐煩的聲音傳過來:“這個點打電話過來乾什麼?耽誤我睡覺!”
顧岑璽聽著這熟悉的台詞,夏禹北真不愧是夏天的親哥,兩人說這話的語氣都是一樣的。
夏天湊到手機旁,聲音甜糯:“哥哥,我想你了。”
夏禹北一下子沒脾氣了,笑得像個二哈。
“我也想我家小公主。”
夏天問夏禹北:“哥哥你現在人在哪?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見到你?”
夏禹北和夏君堯此時還坐在車裡顛簸,屁股都要被顛開花了!
他不想把被囚禁的事告訴夏天,讓她徒增擔憂。
“我現在正躺在五星級酒店的泳池裡看海景呢,一邊泡溫泉一邊吹海風,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夏禹北把手機遞到夏君堯的臉旁。
夏君堯坐在顛來顛去的車裡,一本正經地說:“溫泉泡著很舒服,海風吹著很涼爽,真是太舒坦了!”
夏天信了:“我好羨慕你們啊!”
夏禹北和夏君堯:“……”
他們都羨慕起他們嘴裡說的自己了。
夏天說:“明天我去找你們!”
夏禹北和夏君堯:“……我們距離你們比較遠,過幾天再說吧,小鬼你彆著急。”
夏天回說:“我著急!我明天一睡醒就去找你們!”
夏禹北和夏君堯方了。
“我們……在執行任務,你來不方便。”
夏天這才鬆口:“行,等你們執行完任務,我再去找你們。”
夏禹北和夏君堯這才鬆一口氣。
車子又遇到一個大坑,把夏禹北和夏君堯從座位上顛起來,又落下。
兩個人屁股都快被顛成四半了,疼的直抽抽!
夏禹北當即一手捂住手機,另一隻手捂著疼痛的臀。
“哎我去!這什麼破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這鐵做的屁股也被顛零散了!”
“這破地方還能不能修條好路了!”
“要想富,先修路!這落後的山腳旮旯,能不能懂點發家致富的道理!”
罵完了,夏禹北鬆開捂著的手機,繼續笑嗬嗬的和夏天聊天。
夏天好奇問:“哥你那怎麼突然沒聲音了,信號不好嗎?”
夏禹北迴說:“嗯,是信號不好。”
夏禹北這個妹控,特别喜歡跟夏天聊天。
光是聊早飯吃什麼,他都能興致勃勃的和夏天聊上八個小時。
就在他和夏天聊天聊得唾沫四濺的時候,他乘坐的車子已經悄無聲息,停在了荒郊野嶺的路上。
夏君堯看著車窗外的一片漆黑,警惕起來。
他拍了拍夏禹北的肩膀:“讓夏天手機給顧岑璽。”
夏禹北:“我還沒和夏天聊夠呢。”
夏君堯示意他往外看:“車停了。”
夏禹北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夏天,把手機給顧岑璽。”
顧岑璽接過手機:“什麼事?”
夏君堯:“你今天派來接我們的,是什麼人?”
顧岑璽:“是雪狼傭兵團的雇傭兵。”
夏君堯旋即意識到,他和夏禹北被另一夥勢力矇騙!他們做錯了車!
而此時去接夏禹北和夏君堯的雇傭兵,已經被另一夥勢力控製住了!
這也是雇傭兵至今沒有給顧岑璽通風報信的原因。
另一夥勢力對夏君堯和顧岑璽非常瞭解,還知道夏君堯和林玥兮的事情,這真的是罕見!ap.xs74.
因為知道夏君堯和林玥兮關係的人,本就很少!
所以另一夥勢力到底是誰?
夏君堯已經猜到了。
砰的一道聲音,車門忽然被拉開。
兩把冰冷的步槍,頂在夏禹北和夏君堯的腦袋上!
夏禹北無語問蒼天:“瑪德!又被抓了!”
剛逃出龍潭,又掉落到狼窩裡!
他和他爸這個命啊,咋這麼苦!
夏禹北罵人吸引住士兵注意力的時候,夏君堯靜悄悄的將還在通話裡的手機,隱藏在車座縫隙裡。
顧岑璽聽到了夏禹北和夏君堯被綁架的全過程。
夏君堯看著手拿步槍的士兵:“死我也想死個明白,你們是什麼人?”
士兵笑得陰森:“我們也是拿錢辦事,雇我們綁架你們的,是京都的一位雇主。”
夏君堯臉色鎮定,和他的猜測一樣!
士兵突然抬起步槍的手柄,嘭的一聲肉響,把夏君堯砸暈了過去。
夏禹北震驚:“你們他媽對我爸輕點!要打來打我!”
嘭——
夏禹北也被砸暈過去。
士兵把兩個人隨意的五花大綁,然後扔在了後座。
士兵給雇主打電話:“Bss,你要的兩個人,我們已經抓到了,剩下的餘款,記得準時打到我們的賬戶!”
顧岑璽一直聽著手機裡的聲音,自然聽到了士兵口裡的,京都的雇主Bss。
他心裡也有了一個猜測……
夏天看著神情嚴肅的顧岑璽:“岑璽哥哥,發生了什麼事嗎?”
顧岑璽拿著手機往外走:“沒事,即使有事我也能擺平。”
他揉了揉她的頭:“你先去休息,我有點事和南宮亦霖商量。”
夏天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我跟你一起去。”
顧岑璽把她按回到床鋪裡,捏了捏她的臉蛋:“乖乖睡覺,相信我能處理好。”
夏天看著他點頭。
顧岑璽轉身去找南宮亦霖,調查京都的那個雇主。
黑夜消散,日光照亮天際。
經過一天緊張密鼓的調查,顧岑璽和南宮亦霖終於鎖定了京都那位雇主的資訊。
顧岑璽薄紅的唇線勾出鋒利冷冽的弧度,還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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