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岑璽說:“當然。”
如果沒確定關係,他就把她辦了,那他們成什麼關係了?炮友!
這不是嚴謹肅正的顧大隊長想要的那種關係。
顧岑璽也是在以實際行動,給這個小姑娘上性教育課。
夏天心裡期待又忐忑,非常急不可待,一點都不矜持。
“可是咱們兩個什麼時候確定關係?你都不跟我表白!”
“我跟你表白了,你也不回我的話!”
顧岑璽看著她這個急切的樣子,笑著捏了捏她矜軟的臉蛋:“再給我一點點點點時間。”
他看著她認真說:“我已經在準備了!”
夏天眼中晶亮,心中炸開了五彩繽紛的煙花:“真的嗎?”
顧岑璽朝她點頭:“真的!”
有了顧岑璽這句話,夏天心裡的煙花徹底炸了個滿天絢爛。
她手指勾著他的睡褲邊邊,臉蛋如白玉染霞:“不準騙人!”
顧岑璽抱著她,讓她纖薄的美背靠在他的手臂上,好讓她靠的更舒服。
他語氣稍不正經:“不騙你,畢竟你都被我抱了,還跟我一張床上睡那麼多次了,不把你這隻小妖精收了,你出去都沒臉見人了。”
夏天聽著顧岑璽這麼直白地調侃,雖然是事實,但也禁不住小臉一紅。
“我隻是和你在一張床上躺著,又沒和你那個。”
“再說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就算和你那什麼了,我也有臉出去見人。”
顧岑璽挑了挑眉:“你難道還想其他男人?”
夏天故意反問他:“不可以嗎?”
顧岑璽抵著後槽牙:“其他男人,這輩子你就别想了!”
夏天:“哼!”
顧岑璽:“哼也不行!”
他把懷裡的氣人精放到床鋪上,關了燈。
氣人精一沾著床鋪,就往他懷裡鑽,枕著他的手臂當枕頭。
夜色越來越濃,小姑孃的呼吸聲變得輕柔。
在夏天睡熟後,躺在她旁邊的男人倏然睜開眼。
顧岑璽動作輕躡地起身,走出臥室,來到了辦公室。
他高拓的身子停在保險櫃旁邊,蹲下身,打開櫃門,從裡面拿出折千紙鶴的粉色摺紙。
工作再忙,他也會抽出時間,為她折千紙鶴。
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隻要願意擠,總會有的。
就看對方有沒有那個誠意。
檯燈下,顧岑璽專心致誌地折粉色千紙鶴。
柔和的燈光在他臉上鍍下一重朦朧的光暈,他鼻梁直挺,薄唇透紅,流暢的下顎線彷彿一筆勾勒的水墨,英俊已極。
一張又一張的摺紙在他的手指下,變成了翩然欲飛的粉鶴。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辦公桌上的粉鶴成群結隊的出現,越聚越多。
顧岑璽坐著疊累了,就站著疊,站著累了就倚著牆疊。
直到粉鶴鋪滿了整張桌子,顧岑璽一隻一隻,把這些小傢夥們放到了透明玻璃瓶裡。
顧岑璽看著這些小傢夥們,充滿了成就感。
突然,臥室裡傳來了少女的嚶嚀:“岑璽哥哥!”
顧岑璽動作迅速的透明玻璃瓶放回保險櫃裡。
一陣嬌聲驚呼傳來:“啊!疼!”
顧岑璽邁著大步往臥室走,就看到了睡眼惺忪、把腳磕在了門框上的小姑娘。
顧岑璽蹲下身,去檢查她的腳趾頭:“傷到沒有?”
夏天皺著眉:“碰了一下。”
顧岑璽將她攔腰抱起,往臥室走。
夏天:“我要去你辦公室。”
顧岑璽:“去我辦公室乾什麼?”
夏天:“半夜查崗!看看你大半夜不睡覺,在忙什麼?”
顧岑璽:“以後告訴你。”
夏天胡思亂想:“你難道在揹著我和别的女人聊騷嗎?”
顧岑璽輕笑:“聊騷?虧你想得出來。”聊哪門子騷?
夏天忽然想起傍晚時遇到的那個女人:“和那個叫江隊的女人嗎?”
顧岑璽把她放到床上,捂住她的嘴:“壓根沒有的事,别胡亂猜測,我不喜歡那個所謂的江隊。”
他摟著她,將她擁在臂彎裡:“乖乖睡覺。”
夏天一覺醒來,伸手往旁邊撈了一下,床鋪是涼的。
顧岑璽早起床了。
夏天今天上午有課,沒有再躺下去,起床洗漱後就下了樓。
她走到樓下,正好看到一個穿著迷彩服的高俊身影。
顧岑璽領著一眾隊員晨練回來。
每個鐵血漢子的迷彩服都被汗水浸透,濕答答的貼在上身輪廓上。
隊員看到夏天,齊刷刷地喊口號:“嫂子好!”
夏天朝他們擺手:“你們早上好。”
顧岑璽吹了一聲口哨,隊伍解散。
他看著夏天:“一會兒帶你去我們隊裡吃早飯。”
夏天新奇地點頭:“我還沒在伏鷹救援隊裡吃過早飯,夥食怎麼樣?”
顧岑璽:“你吃過就知道了。”
伏鷹救援隊向全體員工免費提供一日三餐,夥食質量如果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洗漱換衣後,顧岑璽帶著夏天來到食堂。
夏天看到視窗擺放的各式各樣的早餐,兩眼直放光。
全自助的早餐形式,水晶蝦餃、鮮肉燒賣、小籠包、煎雞翅、煎香腸、心形荷包蛋、羊雜湯、大餛飩……
夏天:“品種比我們學校賣的還豐富啊!”
顧岑璽幫她端著盤子:“隨便拿,哥哥請你吃。”
夏天一點沒客氣,空著肚子來,撐著肚子走。
飯後,顧岑璽把夏天送回學校。
臨道别的時候,他不忘叮囑她:“如果你哥和夏叔叔問你昨晚在哪睡的,你怎麼回答?”
夏天拍拍胸口:“問破了天,我也是在宿舍睡的!”
顧岑璽摸了摸她的頭:“真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夏天:“……”
夏天剛走到教室門口,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咦!
他怎麼回來?
夏君堯看到夏天,滿眼慈愛。
他朝她走過去,把手裡的早點遞向夏天:“我順路經過你學校,就來看看你,給你帶了早點。”
夏天已經吃的飽飽的了,但還是沒有拒絕夏君堯的好意:“謝謝夏叔叔,我留著餓了吃。”
其實,哪裡有什麼順路。
夏君堯早上五點就起床了,特意開車兩個小時,來到夏天的學校,隻為給他的寶貝女兒送早飯。
之前的十八年,他作為父親沒有能陪伴著她長大,以後,他就更好好好的疼愛她。
夏君堯指了指教室:“去進屋吧,外面還挺冷的,别凍著。”
夏天望著夏君堯:“夏叔叔要不要進教室裡暖和一會兒?”
夏君堯今天上午過來,就是來看看女兒,能多陪她一會兒,他當然很開心。
“好,我也進教室坐一會兒。”
大學的教室可以隨便進出,也可以旁聽。
此時還早,教室裡沒什麼人,夏天和夏君堯坐在最後一排。xs74
夏君堯語氣聽起來很自然地問:“昨天,顧岑璽把你送回學校了?”
夏天微怔:這題她會!剛和顧岑璽對過標準答案!
“嗯,我昨天在學校宿舍睡得可香。”
夏君堯眼底深藏的警惕鬆懈掉,放鬆笑笑:姓顧的徒弟還挺靠譜。
夏君堯問夏天:“今天上午是什麼課?”
夏天回說:“藝術概論。”
夏君堯說:“我對藝術也很感興趣,我的愛人,也從小學習芭蕾舞。”
夏天第一次聽到夏君堯提到他的愛人,很是好奇:“這麼巧嗎!我聽我哥哥說,我的媽媽也從小學習芭蕾舞!”
“我就是因為我媽媽的緣故,才走上了芭蕾舞演員的道路!”
夏君堯眼神頗為深重地看著夏天:我愛人就是你的媽媽呀,小夏天。
夏天問夏君堯:“你和你愛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夏君堯說:“很好,我很愛她。”
頓了頓,他又說:“她也很愛我,她為我生了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夏天更好奇了,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又怕問的問題越界,怕問到夏君堯的傷心事。
夏君堯看夏天猶豫的樣子,笑的溫和:“你想說什麼就說,不用跟我避諱。”
夏天斟酌著,該怎麼問。
夏君堯倒是先她一步,說道:“你很好奇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我的愛人,是嗎?”
夏天點頭:“嗯。”
夏君堯說:“我已經十八年沒見過她了,我很想她。”
夏天愣了愣:“她……不在了嗎?”
夏君堯眼中閃爍著無與倫比的堅定:“她在!”
他一定會把她救出來!
饒是前路漫漫,百鬼阻撓,夏君堯也要想儘辦法,把他的愛人救出來,一家四口,溫馨的團聚一堂!
夏君堯安排在夏立威身邊的私家偵探,一直在潛伏著打探訊息。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夏立威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夏君堯就會收到訊息,傾巢出動!
夏君堯陪夏天上了一上午課。
雖然他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但兒女再大,在父母的眼裡都是要百般寵愛的寶寶。
夏君堯看著出落的水靈標誌的女兒,心中又不免惋惜:要是此時林玥兮也在,他們一起陪著他們的女兒,該是多麼的溫馨。
另一邊。
夏宅。
夏立威昨天給夏禹北設的圈套,並沒有騙住夏禹北。
夏立威有預感:夏禹北已經知道了林玥兮被他囚禁的事情,所以他很擔心林玥兮被夏禹北一行人找到。
他給他養的暗衛打電話:“林玥兮已經送到黑三角了嗎?”
負責監視林玥兮的暗衛朱承龍回說:“夏總,我們已經到黑三角了,這邊有一個雇傭兵營地,我們準備暫時借宿一晚。”
夏立威點頭:“看好她!别讓她跑了!”
朱承龍信誓旦旦地說:“放心吧!這裡是黑三角!她跑不了!”
掛斷電話,朱承龍去找營地的頭頭。
一個身穿黑色背心的健碩男人走過來。
他高大威猛,肌肉發達,長相還特别帥氣,帶著一股子野痞的味道,荷爾蒙爆棚。
不是别人,正是夏禹北和顧岑璽的好兄弟——
南宮亦霖!
朱承龍跑到南宮亦霖身旁:“你好,我們是從京都來了,想借宿你們的營地。”
南宮亦霖斜勾著一側嘴角:“巧了嗎不是,我也是京都來的,想借宿營地,好說好說,幾個人?有女人沒有?”
朱承龍回說:“有十個男人,一個女人。”
南宮亦霖唇角挑笑:“帶著一個女人闖黑三角?有情況啊!”
他看著朱承龍:“那個女人呢?讓我瞧瞧她長什麼樣?”
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起。
南宮亦霖接了電話,聲音懶懶的:“禹北兄。”
夏禹北問他:“有情況嗎?”
南宮亦霖看了看朱承龍:“有!有人跟我借宿,十個男人,一個女人。”
夏禹北心生警惕,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南宮亦霖:“還沒看著。”
夏禹北:“立即去看!”
南宮亦霖邁著大長腿,朝朱承龍一行人走過去。
“我現在就去看!看完告訴你那女人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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