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遠遠不像外表長得那麼嬌軟。
夏天看到了江薇陵愕然的表情,開心了。
這時沈吉利端著一盤新鮮出爐的烤雞翅,朝夏天和顧岑璽走過來。
“顧嫂!快來嚐嚐這家店的麻辣雞翅,味道堪稱一絕!”
“我千辛萬苦從那幫餓狼手裡搶過來的,就想著給顧隊和顧嫂吃呢!”
江薇陵認識沈吉利,自然也聽到了他喊的“顧嫂”。
她心中驚駭!
顧嫂?
是指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孩子?
江薇陵從未聽說過顧岑璽結婚了!
而且,顧岑璽不是不近女色嗎?
在江薇陵錯愕的表情裡,沈吉利把手裡那盤烤的色澤金光的雞翅,放到夏天面前。
他對著夏天喊:“顧嫂!吃雞翅!”
沈吉利拿起盤子裡的兩串雞翅,放到顧岑璽盤子裡:“顧隊你可别亂吃我的醋啊,我就是幫你的寶貝小仙女拿了幾串烤翅,我對顧嫂可沒别的意思。”hTTps://WW.xs74.
隻要不傻,都能聽出沈吉利口中的顧嫂是誰。
江薇陵很是不甘,望向顧岑璽,帶著質問:“顧岑璽你結婚了?”
顧岑璽冷白修長的手指拿起一串雞翅,慢條斯理,用刀叉把雞翅裡的骨頭去掉,然後把去骨的雞翅放到夏天的盤子裡。
然後他才回答江薇陵的問題:“江隊,關於我的私生活,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包括你。”
江薇陵一臉難堪。
夏天美滋滋地吃著去骨雞翅。
氣氛陷入了難堪的沉寂。
沈吉利其實一早就看到了江薇陵,他早就知道江薇陵喜歡顧岑璽。
他端著一盤雞翅給夏天,喊夏天“顧嫂”,也是在委婉的提醒江薇陵,顧岑璽現在身邊有女人,勸江薇陵别在自找難堪。
但江薇陵沒聽,還質問了顧岑璽。
看吧,自找難堪了吧。
沈吉利曾經跟江薇陵一起參加過救援行動,多少算半個戰友。
顧念著之前的戰友情,他對江薇陵客套:“江隊,你也來吃燒烤啊,咱們也好久沒見了。”
“江隊你跟我去我那桌唄,那裡很多之前一起參加救援的兄弟。”
江薇陵看向顧岑璽:“顧岑璽,我去了?”
顧岑璽聲音冷冽,不辨喜怒:“不送。”
江薇陵嘴角下撇。
她見顧岑璽沒挽留她,隻得跟著沈吉利往外走。
江薇陵經過夏天身邊,丹鳳眼很不友善地看向夏天。
夏天則很是無所謂的朝她眨眨眼,動作充滿了挑釁,但清澈的大眼睛裡卻是很無辜的樣子,這就更加氣得江薇陵心梗。
江薇陵心裡暗罵了一句:白蓮花!綠茶!
然後更氣她的就來了——
夏天一雙美眸如剪水秋瞳,嬌甜的聲音也是懶懶散散,本來就長得甜美嬌媚,故意發嗲時,聲音更是嬌滴滴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岑璽哥哥,我的嘴巴沾到雞翅上的調味料了,你給我擦擦嘛。”
江薇陵一向是個淩厲的性子,看著夏天發嗲的行為,尤其是她對顧岑璽發嗲,充滿了鄙視。
顧岑璽怎麼會喜歡這個綠茶嗲精?
這個綠茶嗲精就跟沒斷奶似的,有什麼值得顧岑璽喜歡的?
事實上,這就是江薇陵武斷了。
夏天就是在故意嗲給她看。
夏天小仙女會的,可不止隻有發嗲。
文能賣萌裝綠茶,武能打架撕頭花。
橫批:文武雙全。
夏天這嗲是發出去,最關鍵的,是看顧岑璽接不接她的發嗲?幫不幫她擦嘴巴?
擦嘴巴這事,在男女之間,其實挺曖昧的。
如果不曖昧,夏天還不稀罕演給江薇陵看呢。
夏天撅著紅潤油亮還臟兮兮的嘴巴,給顧岑璽看。
江薇陵頓住腳步,也看著顧岑璽。
她倒要看看顧岑璽會不會幫這個小嗲精擦嘴巴?
顧岑璽眸光看向夏天撅過來的嘴巴。
她小嘴上還沾著黑褐色的調料,嘴角還有殘餘的油漬,小嘴看起來實在算不上好看,更别說誘人了。
顧岑璽暗歎:這小姑娘還真是實誠,撅著油亮臟兮兮的嘴巴讓他擦,一點都沒把他當外人。
在顧岑璽暗歎的時候,江薇陵則把顧岑璽的這一行為,理解成了拒絕。
她就是說:顧岑璽有潔癖,根本就不會幫這個小丫頭片子擦嘴巴!
江薇陵得意的笑,等著看夏天的笑話。
在她等著看夏天被顧岑璽拒絕的時候,顧岑璽手指撚起一張紙巾,覆在夏天的小嘴上,細細的幫她擦拭掉嘴巴上的殘漬。
江薇陵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被氣得扭頭走了。
顧岑璽給夏天擦嘴巴的時候,深邃漆黑的雙眸也在一直盯著她的小嘴看。
擦掉表面的那層殘漬,她本來的唇色就展露了出來,紅紅的,潤潤的,很飽滿,像誘人親吻的玫瑰花瓣。
顧岑璽眸色變暗。
夏天看到顧岑璽在盯著她的嘴巴看,於是伸出粉粉的舌頭,繞著小嘴,沿著唇線,慢慢舔了一圈。
顧岑璽一愣,眼裡的暗色更濃,像潑了墨。
他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
夏天則朝他得意的笑,像勾魂的妖精。
顧岑璽把手裡的紙巾揉成一團,豁然站起身,聲音低啞:“我去買瓶冰飲料。”
夏天繼續吃著烤雞翅:“幫我帶瓶冰可樂。”
顧岑璽說:“好。”
他走出店外,站在一處陰影裡,吹著冷風。
打火機的聲音響在黑夜裡,他手中的香菸被點燃。
顧岑璽重重吸了一口,一圈又一圈的煙霧從他唇齒裡溢位,又被風吹散。
驀地,一雙黑色繫帶軍靴出現在顧岑璽的視野裡。
江薇陵站在顧岑璽身邊。
顧岑璽看到她來,也沒有像見到夏天那樣,立即把煙掐滅,他依舊淡然地吸著煙。
江薇陵把一瓶冰鎮罐裝涼茶遞給顧岑璽:“我知道你喜歡喝這個,特意給你買的。”
顧岑璽視線掃過:“不用,我自己會買。”
江薇陵倒是沒生氣,還調侃說:“你還怕我給你下毒?我江隊可不會那麼沒品。”
顧岑璽不語。
江薇陵看了一眼屋子裡吃烤串吃的很香的那個身影:“我剛才聽之前那幫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說了,你沒結婚。”
顧岑璽回說:“早晚的事。”
江薇陵開心的心又是一沉,顧岑璽的意思是:他和那個叫夏天的女孩子早晚要結婚?
江薇陵握著飲料的手指縮緊,話裡暗含嘲諷:“你喜歡那種嬌滴滴,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顧岑璽英俊的臉上露出不讚同的輕笑:“你小看她了,她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她是全國跆拳道冠軍。”
江薇陵明顯被震驚到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就她?”
顧岑璽眉頭皺了一下,“就她”這兩個字,是充斥著不相信和譏諷的。
顧岑璽不喜歡任何人輕看夏天。
即使是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他也很討厭她小看夏天。
顧岑璽聲音鏗鏘有力,糾正說:“不是就她,而是本來就是她。”
“江隊注意自己的言辭!”
江薇陵被顧岑璽嚴厲警告的語氣,驚到了。
她有些惱羞成怒:“顧岑璽你何必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追鷹救援隊和伏鷹救援隊多次合作,我們也曾經無數次在國際救援行動中出生入死!”
“而且……”
江薇陵盯著顧岑璽那張帥到挑不出一絲瑕疵的臉龐。
那是一張隻需一眼,就足夠讓女人心動的臉。
“而且,我之前在芝加哥火災救援中,曾經救過你一命!”
顧岑璽深邃的眸子如同深淵:“一碼歸一碼,你救了我一命,你確實對我有救命之恩,但這不是你輕視她的理由。”
“她有她的優秀之處,用不著你在這明嘲暗諷。”
顧岑璽轉身往屋裡走:“江隊不會不明白一個道理,尊重是相互的,你不尊重别人,别人自然也用不著尊重你。”
“任何時候,我都不喜歡胡亂給人亂貼標簽的人。”
江薇陵被顧岑璽說的羞愧:“我不是那種亂給人貼標簽的人……”
顧岑璽:“那就說到做到,與其辯解,不如在行動上尊重對方!”
他邁著大步走向燒烤店裡。
夏天看到顧岑璽回來,粉白的臉上都是不滿。
她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有什麼全部寫在臉上。
她嘟著唇:“我剛剛看到你和那個江隊在聊天,我不開心。”
“我吃肉都不香了。”
顧岑璽把冰可樂給她打開,遞到她手裡,看著不開心的小姑娘。
“我如果說剛才我是在幫你教訓她,你會不會就開心了?”
夏天嘟起的唇變成了上翹:“真的嗎?”
顧岑璽揉了揉她頭:“我不幫你難道還幫别人嗎?”
夏天的食慾又來了,拿起一個烤羊肉串,擼了一大口:“那我我就開心了。”
顧岑璽喝著自己買的冰鎮涼茶:“吃完飯我們回伏鷹救援隊睡覺。”
夏天眼神一亮:睡覺……!!
“好、好呀。”
飯後,顧岑璽和夏天回到了顧岑璽的二樓辦公室。
夏天忽然注意到,顧岑璽辦公室的辦公桌下,放了一個保險櫃。
夏天問顧岑璽:“這裡面放的什麼貴重物品啊?”
顧岑璽的保險櫃裡,隻放了一件貴重物品——
他親手給她疊的千紙鶴。
顧岑璽自從打算給夏天表白後,就開始爭分奪秒疊千紙鶴。
有時間疊,沒時間抽空也要疊。
很用心。
他期待她看到一萬零一隻千紙鶴時,她臉上開心而感動的甜笑。
大功還未告成,顧岑璽點了點夏天的額頭說:“保險櫃裡放了一件特别特别貴重的物品,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以後再告訴你……”
夏天好奇的不得了,但又猜不到:“真神秘啊!神神叨叨的!”
顧岑璽微笑,領著她走進臥室。
兩個人洗漱後,躺在鬆軟的大床上。
夏天朝顧岑璽懷裡滾,拿軟軟的臉蛋去蹭他的臉頰:“哥哥長得好看,身上也香香的。”
她的小手往他的睡褲裡鑽,想去摸點什麼……
顧岑璽身軀倏然一硬。
他騰的坐起身,握住她往他睡褲裡鑽的小手:“我今天必須跟你談一件事!”
夏天清淩淩的眼神看起來依舊很無辜:“什麼事情非要現在談?”
顧岑璽認真地說:“跟你談談青春期小姑孃的性教育問題!”
夏天無奈坐起身,挪著小屁股,挪到顧岑璽身邊。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甜軟的聲音裡都是勾魂的魅惑。
“哥哥,深夜不適合談,適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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