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北拒絕不了。
他靠近女人身邊,俯下身子,靠近女人的臉:“告訴我關於我母親的一切!”
女人毫無血色的嘴唇揚起,聲音彷彿來自虛無縹緲的幽靈。
“你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就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一切。”
夏禹北:“好!我帶你離開!”
女人對他說:“我走不動,你抱我離開。”
夏禹北伸手去抱她。
猛然,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
一把鋒利到削鐵如泥的尖刀,直直往夏禹北的脖子裡紮!
嘭——
尖刀被擊落在地上。
夏禹北的反應還不至於那麼遲鈍,還不至於被一個病弱的女人一刀紮死!
他立即站直身子,但他修長白皙的脖子上,也劃出了一道血痕。
猩紅色的血珠從他的傷口上浸出。
“哥!你受傷了!”
夏天從門外跑進來。
顧岑璽緊隨其後走進來。
夏天跑到夏禹北身邊,眼神掃過地面上的那把利刀,轉而仰頭看著夏禹北脖子上的那道血痕,聲音關切。
“你都受傷了!”
夏禹北隨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血珠:“我沒事,小傷。”
夏天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壞女人!”
夏禹北正想問夏天,這個女人是不是她當初在夏立威的私宅看到的女人,夏天就開口了——ap.xs74.
“你不是我那天看到的那個姐姐!”
“那個姐姐長得比你好看!”
“比你氣質好!”
“看著也比你善良!”
夏天清楚的記得那個漂亮姐姐,柔柔弱弱的,但清麗溫婉的外表下,又透著永不服輸的倔強!
夏天一直都記得這個隻有一面之緣的女人。
夏禹北問夏天:“你再仔細看看,她真的不是你之前見到的女人?”
夏天肯定地回:“我確定她不是!”
“我過目不忘,不會記錯的!”
夏天看著眼前傷她親哥的女人,眼神恨恨的。
她從小就被夏禹北護著長大,夏禹北對她,又當爹,又當媽。
長兄如父。
在夏天心裡,夏禹北就是她的另一個爸!
她看著傷她親哥的女人,自然想以牙還牙。
夏天從來都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她撿起地上的刀子,啪!啪!拍了女人的臉頰兩下。
“敢用刀子劃傷我哥哥!我把你的臉劃破相!”
夏天揚起刀,往那個女人的臉上紮。
女人失聲尖叫:“啊啊啊!”
一個溫熱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夏天纖細的手腕。
夏禹北拿過夏天手裡的刀子:“這種粗活不需要你一個女孩子乾。”
他最疼愛的妹妹,雙手應該永遠都純淨無暇。
如果非要不乾淨的臟活累活,他夏禹北去乾就行了啊!
夏天抿了抿殷紅的小嘴:“可是那個女人傷了你,要不是你反應快,說不定她已經把你的大動脈割斷了!”
“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這個女人真該死!”
夏禹北摸了摸夏天的頭,給她順毛:“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小鬼你不要擔心了。”
夏天關心地看著他脖子上的傷口:“你受傷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可是我最愛的哥哥!”
夏禹北聽到“最愛的哥哥”,心情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了。
他高興地問自家小妹:“我是你最愛的哥哥?”
夏天點頭:“當然啦!”
夏禹北笑到嘴都合不上,宛如地主家的傻兒子。
顧岑璽聽到夏天把“最愛的哥哥”這個頭銜給了夏禹北,不開心了。
顧大少爺的嘴角止不住的下拉!
這邊正上演著一場暗戳戳的“吃醋”戲碼,床上瘦削的女人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朝著門口跑,想逃。
在她跑到門口,腳要邁出去的刹那,砰!
房門被一雙肌肉結實的手臂牢牢按住。
顧岑璽雙手抱臂,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前,氣定如鬆,巍峨如山。
夏天眼睛晶晶亮地看著顧岑璽:“還是我岑璽哥哥反應快!”
夏禹北心裡不舒坦了:“禹北哥哥反應難道不快?”
夏天敷衍地說:“你快你快你最快!”
夏禹北:“……”
這要是但凡換個人說“他快他快他最快”,他都要懷疑是故意罵他那方面快了!
不服輸的夏禹北自己心裡非常清楚:他那方面非常持久!戰鬥力爆表!一小時起步!
至於什麼時候停,得看藤寶寶什麼時候受不住了,哭唧唧的向他求饒……
當然,這些閨中密事,夏禹北肯定不會對夏天說的。
即使他再騷,他也要當著親妹妹的面,維持一個純潔如處男的形象!
真真是夏·處男(假的)·禹·純潔(也是假的)北。
事實上,小公主也沒有在罵夏禹北,隨口一說罷了。
小公主那麼純潔,小公主能有什麼壞心眼。
夏禹北自己汙汙汙的想多了。
他收起亂飄的思緒,睨了一眼想逃跑的女人,轉身對顧岑璽說:“你帶夏天出去,剩下的事我處理。”
顧岑璽拉著夏天柔軟纖細的胳膊,把她拉出去。
房門關上,兩個人站在外面。
顧岑璽不愧是軍人出身,任何時候,身姿都筆直挺拔,肩頸呈一條完美漂亮的視線。
夏天就不一樣了,她像一隻黏人的小貓,看見顧岑璽,就想懶懶的往他身上靠,往他懷裡鑽。
就像此刻。
夏天站在顧岑璽身旁,纖柔的胳膊摟著他精瘦的腰身,面對面靠在他充滿了男性魅力的身體上。
她嬌嬌地喊他:“岑璽哥哥。”
顧岑璽低頭看她一眼,任她賴在懷裡,想了想,還是提醒說∶
“你親哥哥就跟我們不到三米的距離,你還是站直比較好。”
夏天抱著他的腰,晃了晃:“可是我累嘛,要抱。”
顧岑璽深邃如墨的眸子閃動,骨節修長的手指抬起夏天精巧的下巴,問起了一件他很關心的事:
“誰是你最愛的哥哥?”
夏天捲翹的睫毛蝶翼一樣忽閃忽閃,濕軟紅潤的嘴巴一開一合。
“我親哥夏禹北啊。”
顧岑璽的臉色變黑,對著懷裡的小姑娘:“别抱我。”
夏天:“……”
男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夏天嘟著唇:“不抱就不抱,誰稀罕你!”
她鬆開抱著顧岑璽腰的手臂時,又聽到傲嬌的顧大少爺說:
“我讓你不抱,你就不抱了?”
夏天:“……額。”
男人心,海底針,讓人琢磨不透。
她現在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手臂鬆鬆環著顧岑璽的腰,要抱不抱。
眼看著她的手即將垂落下去,顧岑璽就把她的柔軟的手臂,按回了他的腰身上。
他對她說:“有些時候,你不用這麼聽話……”
夏天乖乖靠在他溫軟精壯的男性身軀上,仰著精緻的巴掌臉看他。
“你直接說,你想讓我抱你不就完了。”
“話裡繞來繞去的也不嫌煩。”
“真!悶!騷!”
顧岑璽:“……”
夏天伸手戳他鼓鼓的胸肌:“悶騷大狗狗!”
顧岑璽:“。。。。”
好吧,他承認是有一點。
兩個人蜜裡調情的時候,屋裡傳來了女人刺耳的尖叫:“啊!你要對我做什麼!”
夏禹北俊美的臉上笑的妖冶邪肆,手裡閒散地握著那把尖刀。
“殺了你,你怕不怕?”
女人更加驚恐,使勁用手錘著門。
整個地下室都想起砰砰砰的錘門聲。
夏天和顧岑璽站在門外,互相對望了一眼,謹慎地留意著屋裡的動靜。
女人瞪著雙眼,表情裡都是對死亡的恐懼:“你不能殺我!”
夏禹北勾著殷紅的唇角,聲音懶懶地問她:“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女人說:“你殺了我,夏立威不會放過你的!”
夏禹北冷笑:“那個老不死的,我早就想宰了他。”
女人見夏禹北一點都不害怕夏立威,感到更加絕望。
夏禹北眼神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如果你願意告訴我關於我母親的事情,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女人立即意識到了她的籌碼:“你帶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夏禹北笑著說:“不可能。”
他敢肯定,他要是答應帶這個女人出去,她馬上就會得寸進尺,提出進一步的要挾。
女人看著夏禹北說:“你不帶我出去,我死也不會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一切!”
夏禹北面對她的威脅,語氣悠然,不緊不慢:“真的嗎?原來你骨頭這麼硬?”
下一秒,ha!
刀刃雪亮的尖刀從女人的頭頂,貼著她的頭皮,一閃而過!
幾縷黑色的頭髮在空中飄飄蕩蕩後,落在地面上。
地下室裡想起了聲嘶力竭的喊叫:“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原本頭髮濃密的頭頂,如同茂密的森林被砍伐掉了一片樹木,禿了一片。
冰涼的刀刃貼著她的頭皮劃過。
那種隨時被割破腦袋的恐懼,把她嚇的癱軟在地上。
夏禹北看著她爛泥一樣的樣子,聲音怠懶:“原來是軟骨頭啊。”
他高俊的身子俯下,望著地上的女人,眼神烏沉冰冷,沒有絲毫溫度,像地獄裡爬出來的俊美妖孽。
“把你知道的關於我母親的一切,都說出來。”
“我這個人有多變態,你剛才已經領教過了。”
“其實,我還可以更變態,比如像殺雞一樣割破你的喉嚨,一滴一滴的給你放血!”
“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流乾後,再死亡!”
女人聽著夏禹北的話,害怕到渾身發抖。
她聲音發顫:“你、你、你别殺我!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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