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岑璽低沉的聲音說:“那要看夏禹北對她的愛有多深。”
夏天聽著顧岑璽的話,覺得是有道理的。
她問顧岑璽:“如果你愛的女人故意欺騙你隱瞞你,你會原諒她嗎?”
顧岑璽毫不猶豫地回說:“會!”
對於顧岑璽的回答,夏天是有些驚訝的。
因為顧大少爺身份尊貴,又是一個那麼傲嬌的人,沒想到對於愛人倒是那麼寬容!
夏天又問他:“那如果你的愛人揹著你偷男人,你還會原諒她嗎?”
顧岑璽仍然毫不猶豫地說了一個字:“會!”
夏天是真的震驚了!!!
夏天驚訝地看著顧岑璽:“顧大少爺你是不是沒聽清我的問題?我說的是你的愛人揹著你偷男人,你還會原諒她嗎?”
顧岑璽黑如幽潭的眼睛望著她:“我會原諒她!”
夏天啞然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岑璽望著夏天,低磁的聲音像最好聽的大提琴音:“如果愛的足夠深,我可以原諒我的愛人任何事,也會包容我的愛人任何事。”
夏天的小心臟被顧岑璽的話狠狠敲中。
他的愛情觀,真的精準戳中了她的心巴!
顧岑璽捏著夏天的手指,順著她光滑的臉蛋下滑,轉而捏著她精巧的下巴,聲音沉冷。
“所以啊,小夏天,你是準備偷男人嗎?”
夏天從對顧岑璽的迷戀中回神:“我、我哪有準備偷男人!我很潔身自愛的好嗎!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顧岑璽欣賞著她的驚慌失措:“所以你那種色色的小心思……”
夏天認真解釋:“我也就隻對岑璽哥哥色那麼一點點,對於其他男人,我平時看都懶得看。”
顧岑璽冷冽的神情消散,英雋的臉上拓出上揚的弧度。
他問她:“要回學校嗎?我送你。”
夏天搖頭:“不想回,我有點擔心我哥,想去看看他和嫂子到底會怎麼樣。”
顧岑璽沒有說讓她不去找的話,而是說:“我陪你一起去。”
黑色豪華轎車駛出伏鷹救援隊。
向香桂路108號開去。
高度公路上,一輛黑色保姆車也正急速開往香桂路108號。
車子抵達目的地。
是一棟位於城郊偏僻處的二層破舊小樓。
夏禹北和南宮亦霖兩大型男,一左一右邁著長腿跨下保姆車。
南宮亦霖作為一名雇傭兵,槍不離手。
在他精瘦的腰上,就彆著兩把射程在50米之內的、世界上最好的手槍,M9手槍。
南宮亦霖偏過頭看著夏禹北:“帶傢夥了嗎?”
夏禹北烏瞳掃他一眼:“你沒幫我帶?”
南宮亦霖從左腰處抽出一把M9,扔給夏禹北:“用完記得還我。”
趙鐵柱坐在駕駛位上,看著夏禹北和南宮亦霖要“大乾一場”的架勢,有些忐忑。
“那個,北爺,我就不下去了吧?”
夏禹北沒說話,南宮亦霖看了一眼趙鐵柱瘦削的身板,直搖頭。
“你慫著就行,就你這小雞崽樣,去了也是拖我們後腿。”
趙鐵柱很有自知之明地說:“我慫著等你們。”
夏禹北和南宮亦霖走向那棟舊樓房。
兩個人站在舊樓房斑駁掉漆的藍色大門外,對視一眼。
夏禹北朝南宮亦霖抬了抬下巴。
南宮亦霖從兜裡掏出一根細鐵絲。
他把細鐵絲插到鎖孔裡,手指靈活轉動,三兩下功夫,門鎖就被他打開。
夏禹北低聲調侃:“這偷雞摸狗的事情,亦霖兄做的還是那麼熟練。”
南宮亦霖渾不在意地笑著:“再貧,兄弟我今晚去撬你家的門。”
夏禹北聳肩:“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南宮亦霖笑得蔫壞:“我今晚撬你妹妹的門。”
夏禹北臉色驟暗:“你找死!”
南宮亦霖賤兮兮地回:“嚕嚕嚕,我不敢。”
要不然有正事要乾,夏禹北真想扇這個賤兄弟一巴掌。
南宮亦霖把手槍從後腰拔出來,食指挑著槍身,熟稔帥氣地轉了一圈。
“這個雇主最好很聽話,要不然老子一槍崩了ta!”
夏禹北說:“我同意。”
兩個人斂起腳步聲,緩緩推開藍色大門,往舊樓房裡面走。
南宮亦霖負責搜尋一樓,夏禹北負責搜尋二樓。
儘管夏禹北的步子已經放的很輕了,但腳踩在舊木梯上,還是發出來細微的咯吱聲。
夏禹北當即掏出那隻M9,給槍上了膛。
如果一會兒有人突襲他,他就開槍崩了對方的腦袋。
夏禹北走到二樓拐角處,小心翼翼推開門。
他舉著槍,仔細觀察,屋裡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反應。
連空氣都靜謐到陰森。
夏禹北舉著槍往裡面走。
就在他身後,門後的位置,正躲著一個黑色身影,眼睛死死盯著他!
猛的,那個黑色身影從門後面躥出來!
ta動作極其利落,像個獵豹一樣敏捷,抬頭對著夏禹北的手臂,突襲,橫劈!
很顯然,ta的動作經過專業訓練。
夏禹北意識到不對勁,迅速往一旁閃身,躲過了黑衣人的攻擊。
黑衣人朝著夏禹北繼續撲過來,動作如狼,像要把夏禹北一把撕碎!
夏禹北懶得跟ta浪費時間,舉起手槍,直接對準ta的腦袋:“再動一下,一槍崩了你!”
黑衣人不動了。
夏禹北看著ta臉上的黑色臉基尼:“那臉上的東西拿下來,讓我瞧瞧你是男是女?”
ta抬手去摘臉基尼。
夏禹北眼神牢牢鎖住ta,想看看ta到底是男是女?
就在臉基尼即將解開的瞬間,夏禹北忽然覺得額頭一涼。
一把手槍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黑衣人的同夥來了,同樣帶著槍。
儘管夏禹北被槍抵著腦袋,但他仍然勾著殷紅的唇笑了笑:“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黑衣人的同夥臉上仍然帶著臉基尼,隱藏身份。
ta沒說話,而是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地面,示意夏禹北把槍放下。
夏禹北仍然懶懶地笑著:“那不行,我要是把槍扔了,下一秒我肯定被崩了,我這樣把槍握在手裡,你要是敢崩我,我死之前也能崩你同夥一槍!”
誰都沒有放下槍,場面一度非常僵持。
下一秒,砰——
槍聲驟然響起!
就在持槍黑衣人的腳邊。
持槍黑衣人登時往門外躲逃,迎面舉槍走來的南宮亦霖一掌劈掉ta的手槍,反剪著ta的手臂,把ta按壓在地上。
另一側,槍身響起的瞬間,夏禹北乾脆地動手,一記旋風腿,狠狠踹在黑衣人的褲襠中間!
夏禹北腳下踹到一團東西。
他翹著唇:“原來你是男的。”
男黑衣人的寶貝被踹的劇痛,撲通一下,跪在水泥地上,疼的直打滾。
夏禹北把他臉上的臉基尼拿掉,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南宮亦霖上下打量了一眼被他摁倒的黑衣人:“嘖,看你這前胸平的跟平板似的,不出意外,也是個男人吧?”
黑衣人沒有回答他。
南宮亦霖毫不客氣,抓掉他的臉基尼。
果然,一張男人的臉露出來。
南宮亦霖遺憾:“怎麼不來個大美女呢?”
見對方不是女人,南宮亦霖也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伸手拍了黑衣人腦袋一巴掌。
“說吧,你是不是雇傭雪狼傭兵團的雇主?”
黑衣人緊緊咬著牙齒,不說一個字。
南宮亦霖伸手就是又一個巴掌:“呦,嘴巴還挺嚴。”
他拿出一根鐵絲,亮到黑衣人眼前:“還挺有骨氣,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兩個眼珠子戳瞎!”
黑衣人眼神裡露出恐懼。
南宮亦霖拿著鐵絲去戳黑衣人的眼珠子。
“這麼漂亮的眼睛,要是被生生戳瞎了,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連自己以後的老婆孩子都看不見了!真是可憐啊!”
他動作和言語一起,雙管齊下,不斷刺激著黑衣人的心理防線!
鐵絲即將戳到黑衣人眼球的瞬間,黑衣人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大聲喊著:“我說!我說!隻要你别戳瞎我的眼,我說!”
南宮亦霖和夏禹北嗤笑了一聲。
黑衣人說:“我們隻是拿錢辦事的小嘍嘍,雇主是誰,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有ta的一個聯絡方式。”
他怕南宮亦霖和夏禹北不信,連忙把手機拿出來,把雇主的號碼給南宮亦霖和夏禹北看。
這個號碼,又是一個境外號。
南宮亦霖和夏禹北對視一眼,這個雇主還真是神秘啊!
像俄羅斯套娃似的,隱藏身份的手段一重又一重。
夏禹北看著黑衣人:“打過去。”
黑衣人聽話地打過去。
電話號碼響了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
打到第五遍的時候,關機。
夏禹北冷笑了一聲,然後站起身。
南宮亦霖也站起身:“媽的,這次白來了。”
“那個雇主也真是聰明,反偵察手段一流,看來ta為了去找那個小倪,真的是費儘了心思。”
夏禹北邁著步子往外走,烏黑的眼瞳在思忖著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其實他對這一係列的事情,早就有所察覺的……
走到院子門口,一道意味深沉的視線正盯著夏禹北看。
他抬頭,正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夏禹北愣了一瞬,快步走到倪曼藤身邊。
今天天冷,倪曼藤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裙子。
夏禹北看到她平時豔紅的嘴唇發紫。
他脫下自己的風衣外套,蓋在她身上,把她抱在懷裡。
夏禹北溫柔又有些心疼摟著倪曼藤:“怎麼穿這麼少。”
他低頭,去親了親她發紫的嘴唇,想要用他的唇溫暖她。
倪曼藤靠在他懷裡,仰頭看著他:“你在找雇傭雪狼傭兵團的雇主,是嗎?”
夏禹北深深地看著她:“是。”
倪曼藤回望著他的眼睛:“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夏禹北低頭,啄吻著她發涼的嘴唇:“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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