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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還不想說,沒發現我的臉色不對,結果等我拆開他的紗布,我立即就聞到了非常難聞的味道。
是屍體的味道!
這個味道遮掩不住,孟曉生頓時臉色變的尷尬,對我吞吞吐吐的。
我正要問,他就一腳踩下了刹車,慌張的把紗布重新纏在腰腹上,衝我搖了搖頭。
這搖什麼頭呢?
我正納悶,有人敲了敲玻璃,是老闆,他說自己的包放在車上忘拿了。
我搖下車窗,正想去給他找包,結果就聽他問我車裡是什麼味兒。
“你就沒聞到嗎?”
老闆疑惑的看著我,突然又10分肯定的說:“屍臭,車裡面怎麼會有屍臭?”
他說著不容拒絕的讓我們都下車,我心提了起來,孟曉生也一臉緊張,我頓時就明白他搖頭是為什麼。
孟曉生明顯不想把自己受傷的事情讓老闆知道。
可是為什麼?
受了傷為什麼不能說?
“車裡面有什麼東西會有屍臭?”
老闆還在找,我瞧孟曉生一臉緊張,心下歎了口氣,就想給他遮眼。
我假裝自己才聞到。
“是有點臭味,不過也沒你說的那麼濃,好奇怪,怎麼突然就有了。”
“從什麼地方散發出來的?車裡難道還有不乾淨的東西?”
老闆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孟曉生身上,招呼著我和他一塊去找,孟曉生則是離的遠了一點。
乾我們這行的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常有的事兒,甚至對於這種邪物,嗅覺聽覺有時候都異於常人。
我正出著神,突然心裡一咯噔。
就見老闆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神情說不出的怪異。
我被瞧的心裡發虛,硬著頭皮在車裡聞來聞去,想著為什麼氣氛突然就緊張起來了?
心裡還在記掛著孟曉生的傷口,先前我看的太匆忙,實際上就看了一眼,沒有看清楚,那腰腹上黑色的痕跡一大片,比我上次看到的範圍大了不少。
彷彿在一點點的蔓延,十分觸目驚心,也不知道疼不疼,孟曉生居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我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受的傷,難道是那幾次外出?
是去乾什麼危險的事了嗎?
我有點氣憤,又有點無可奈何。
要是有面鏡子,我就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了。
“是不是沒找到?”
老闆一句話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搖了搖頭:“車裡面都是這個味道,沒有源頭吧?說不定是昨晚上小周的陰魂作祟,老闆你也别想太多。”
也不知道這個說法他信了沒有,好一會兒老闆才點點頭,不過卻不讓孟曉生和我坐一輛車了,又換了回來。
中途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我身上,感覺他是懷疑我,可老闆在緊張什麼呢?
開了窗戶透風,過了半小時,味道都散乾淨了,這時候,我才掏出手機給孟曉生髮簡訊問他傷口是怎麼回事。
我尋思都已經被我發現了,他也就沒了隱瞞的必要,應該會告訴我,結果他回覆了一條簡訊,卻是問我老闆有沒有懷疑到他的身上。
我一口氣兒哽在喉頭,差點就罵他幾句!有這麼答非所問的嗎?我憤怒的敲字兒,甚至用上了好幾個感歎號。
“你不告訴我怎麼受的傷,起碼告訴我這傷口對你身體有沒有什麼損害?”
我把孟曉生當兄弟,所以才這麼問他,要是換做他人,我也不會多管閒事兒。
這次等了很久,孟曉生的簡訊才姍姍來遲,上面隻有很簡短的一句話:回去後我再告訴你。
我心情頓時變的十分沉重,好一會兒才給他回了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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