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立即向蕭王求救:“王爺救我!”
“楚昀寧,你到底要乾什麼!”蕭王不悅低聲嗬斥:“還不快鬆手?”
就連楚夫人也拽了拽楚昀寧的衣袖,示意她算了吧。
現在圍著鋪子的人越來越多了,她擔心會對楚昀寧有不好的影響。
“想走可以,給我娘道歉,
否則,咱們京兆尹府見!”
“你非要把小事鬨大了,讓人看儘笑話?”蕭王不解,為什麼她一點不知道柔順,處處針鋒相對,讓人實在憐惜不起來。
楚昀寧手中力道漸漸收緊,葉嫣兒驚叫出聲,疼的眼淚都快吃辣。
“我再說一遍,給我娘賠罪!”
“王爺!”葉嫣兒哭喊。
“道歉!”
葉嫣兒感覺手腕都快被捏碎了,身姿半蹲著。
“楚昀寧,本王命令你鬆手!”蕭王說。
“王爺又不知前因後果,怎知曉是非對錯,我為我娘討個公道又有什麼錯,楚家世代為國效力,我娘是功勳夫人,卻被人無故欺負,怎麼叫楚家人不寒心?”
楚昀寧繼續說:“今兒京兆尹給不了交代,那我就進宮告禦狀,總會有個討公道的地方。”
比起葉家剛被貶,不得聖寵,她根本不怕事。
“冥頑不靈!”蕭王氣哼哼,
也沒了下文。
葉嫣兒氣不過:“你這是仗著楚家欺負葉家無權無勢,卑鄙!”
就在這時京兆尹來了,京兆尹硬著頭皮上前:“王爺,王妃。”
“我擔不起這聲王妃,大人還是喊我句楚小姐吧。”
楚昀寧絲毫沒有覺得羞愧,摒棄了蕭王妃的身份,她一樣活的很好。
“不知楚小姐報官所為何事?”
碧秀立馬把前因後果大聲的說了一遍。
京兆尹擰眉,這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偏要弄這麼大動靜,兩邊都不好得罪。
“楚昀寧,你要鬨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葉嫣兒緊咬著牙,她沒想到會把事情鬨大,葉家剛被貶,正是低調的時候。
她原本隻是想嚇唬楚昀寧,漲漲威風,卻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人,葉夫人哄抬價格在先,欺負功勳夫人在後,我要個交代不過分吧?”
楚昀寧指了指一臉心虛躲在角落裡的葉夫人。
葉夫人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不敢想象這事兒傳回葉家,葉家老太太會不會震怒。
京兆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蕭王,支支吾吾半天。
“大人?”楚昀寧又喊了聲。
京兆尹無奈說:“楚夫人消消氣,和氣生財嘛,葉夫人固然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計較了。”
葉夫人心有不甘,可礙於眼前形勢,再僵持不下極有可能真的會鬨到禦前。
那葉老太太還不得扒她一層皮。
“大人,我娘沒錯,是楚家一而再咄咄逼人。”葉嫣兒不肯認錯。
她絕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跟楚昀寧賠禮道歉。
“大家看看葉夫人手裡拿了多少件首飾,紅寶石簪子,翡翠玉鐲,瑪瑙耳環,樣樣都是我娘先看上的,我娘賢良大度才拱手相讓,最後一套珍珠頭面也是葉夫人標價一萬兩,人證物證都在,怎麼就成了我們欺負人?”
楚昀寧瞥了眼掌櫃的:“難不成是掌櫃的強買強賣?”
“楚小姐慎言,的的確確是楚夫人讓著葉夫人。”
有掌櫃的做證,加上葉夫人手裡提著大盒小盒,很快大家就分辨了對錯。
葉夫人見事情越鬨越大,急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娘!”葉嫣兒驚喊。
楚昀寧居高臨下,嗤笑都是老把戲了。
“楚昀寧,你害我娘受驚暈了過去,你滿意了?”
葉嫣兒胡攪蠻纏的本事見長。
“碧秀,去葉家一趟,就說葉夫人在外被人欺負了,請葉老夫人過來做主。”
一聽這話,葉夫人哪敢暈過去,立馬哎呦一聲醒來。
碧秀強忍著笑。
“葉夫人這就好了?”楚昀寧掩嘴笑。
葉夫人臉色火辣辣的,對著葉嫣兒說:“是我太喜歡這些首飾了,沒想到楚夫人也喜歡,我素來有聞風流淚的毛病,所以才惹大家誤會,楚夫人沒欺負我。”
葉夫人深吸口氣,咬牙說:“一場誤會而已,還請楚夫人海涵。”
楚夫人大度的擺擺手:“葉夫人下次可要及時說清楚,不要再惹同樣的麻煩了。”
葉夫人被教訓了一頓,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扶著丫鬟的手起身,再沒臉繼續待著,藉口身子不適,搖搖晃晃走了。
京兆尹立即打圓場說了幾句。
楚夫人面含歉意道:“有勞大人白跑一趟。”
“夫人哪裡話,為民分憂解難是下官的職責所在。”
京兆尹又衝著蕭王行了禮,蕭王點頭後,他才離開。
“娘,咱們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楚昀寧重新整理心情,實在不想再看見兩人。
葉嫣兒站在蕭王身邊,委屈巴巴的,像個被人欺負的小狗。
蕭王按耐著怒氣,語氣多了幾分溫和:“楚昀寧,你真的打算要一輩子呆在楚家?”
楚昀寧反問:“王爺又能給我什麼呢,蕭王妃的頭銜一樣被人欺負,王爺又何曾替我做主,有和沒有並無區别。”
蕭王渾身一震。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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