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死的越遠越好!
楚昀寧望著魚兒糾結的神色,清了清嗓子:“蘭茵妹妹,你這可就是強人所難了。”
“難不成你還要阻撓我們?”蘭茵委屈的躲在了魚兒懷中
輕輕抽泣。
“怎麼會呢,我隻是提醒你們兩個,現在兩邊戰事未停,不好議論兒女情長。”
畢竟現在兩國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隨時都可以成為敵人的。
蘭茵噎住了。
“南端是生養魚兒的地方,你讓魚兒背井離鄉跟你去西海,你父親又是那樣極端不容人的,我擔心魚兒會被欺負,倒不如你嫁過來南端,你放心,魚兒的家人們個個都是和善好相處的,絕對不會為難你。”楚昀寧又說:“到時候給你們準備個風風光光的婚禮,不讓你受委屈。”
蘭茵愣了半天不知該如何反駁,她來時就已經想好了各種說辭,必須要哄著魚兒跟她去西海。
如今再強製要求,就顯得她太自私了,利用魚兒禦獸能力去對付南端。
這不是逼著魚兒叛國麼。
“蘭茵,我就在這附近住,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魚兒說。
寧姐姐說的對,他不能摻和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鬥。
蘭茵驟然一愣的看著魚兒,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她哽嚥著。
“蘭茵,你若是個懂事的就不該勸說魚兒用禦獸能力對付他的家人。”
楚昀寧看著蘭茵略有些失望:“魚兒為了你,跋山涉水來了邊城,這一路上多艱辛,結果你滿腦子裡都是想要魚兒離開故土,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我……”蘭茵再次被噎住了,立即對著魚兒說:“魚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帶你見一見父親。”
魚兒蹙眉:“可你父親若是知道我沒有禦獸能力,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我?”
“有我在啊。”蘭茵脫口而出。
楚昀寧忍不住笑了:“若西海大皇子不肯饒了魚兒呢,逼著魚兒去禦獸,又該如何?”
自己都護不住自己,又怎麼能護住魚兒,去了西海之後就有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蘭茵被堵的啞口無言。
“你若是真心對待魚兒,就該從中周旋,你是蘭將軍的親生女兒,蘭將軍還真能要你性命不成?”楚昀寧就差沒說蘭茵自私了,委婉提醒;“蘭茵你要孝順蘭將軍可以,但魚兒和蘭將軍非親非故的,若是去了西海一趟,連命都保不住,我可不依!”
魚兒也認真的看向了蘭茵,就等著對方開口了,蘭茵深吸口氣,勉強擠出笑容:“是我一時糊塗,竟沒想到這件事……”
“不怪蘭茵妹妹,畢竟你也是孝順,擔心蘭將軍會被責罰,忘記了魚兒的處境,不過現在也不算晚。”楚昀寧說。
蘭茵緊緊咬著牙,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淡淡笑卻是不肯饒了魚兒,拽著他衣袖;“魚兒……”
“魚兒,快讓蘭茵先回去吧,剛才蘭茵不是說要著回去見蘭將軍麼,若是回的晚了,我隻擔心蘭茵會再次受罰,咱們之間聯絡來日方長。”
楚昀寧勸,畢竟可是蘭茵自己主動說非回去不可的,總不能出爾反爾,厚著臉皮留在這吧?
蘭茵緊緊的捂著心口,險些一口氣沒湧上來,差點被憋死了,咬著牙強行將怒火嚥了下去。
“大哥說的是,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蘭茵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楚昀寧遞給她一個白瓷瓶:“剛才我已經給你看過脈象了,依你現在的情況,半路上補上一粒絕對可以支撐回到西海。”
這是徹底阻撓了蘭茵留下來的機會,也不給她轉暈的機會。
蘭茵心裡記恨的不行,她捱了十幾鞭子,就為了博取魚兒的同情,哄著魚兒來西海。
結果魚兒身邊居然冒出一個大哥出來,話太多!句句讓她無言以對。
白白捱了打,目的也沒達成,蘭茵心裡憋著氣又沒法子,總不能直接跟對方斯皮臉,於是她伸手握住了瓷瓶,點了點頭:“多謝寧大哥。”
於是蘭茵不情不願的上了馬車,臨走前對著魚兒依依不捨:“魚兒,你要好好保重身體,等來日,我一定會來看望你的。”
魚兒點點頭。
兩人站在一塊目送蘭茵離開,隨著馬車漸行漸遠,魚兒忽然看了眼楚昀寧:“多謝寧姐姐。”
楚昀寧被他看的有些難為情,摸了摸鼻尖:“謝我做什麼。”
“若不是寧姐姐提醒,我可能就已經在西海了,西海的人看中的隻是我禦獸能力,我差一點就上當了。”魚兒有些自責。
這話讓楚昀寧有些意外。
“謝謝寧姐姐保全我。”魚兒雖單純,但不傻,還是能分清好壞的。
楚昀寧笑了笑,心氣高不錯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該回去了,今兒想吃什麼?”
“聽寧姐姐安排。”
兩人重新返回了軍營,碧秀迎上前,走在楚昀寧身旁小聲嘀咕:“莫公公已經來了好幾次了。”
聞言,楚昀寧點了點頭:“你去找莫公公一趟,就說我先去做飯,等晚些時候再去找皇上。”
“是。”
魚兒一回來北北就迎上去了,拽著魚兒開始撒嬌,嚷嚷著要和魚兒一塊下棋。
楚昀寧見狀轉身就去了小廚房,看見廚房裡有新采摘的西紅柿,於是她準備做一道西紅柿牛腩湯,又做了個西紅柿面,
一道酸辣魚。
簾子挑起,蕭景珩走了進來:“今日可還順利?”
楚昀寧聞聲抬眸看了眼蕭景珩,唇瓣翹起了笑意:“總體來說還算是順利。”
“我也有個好訊息與你一塊分享。”
“什麼?”
“西海皇帝派人送來了書信,與其大家都在這耗著,不如分頭行動,東陵和雲瀾都是內憂外患的時候,兵馬損失慘重,無論西海攻下哪一方,都是易如反掌。”
楚昀寧點頭,這話倒也沒錯:“那西海的意思是?”
“西海不日將舉兵攻打東陵,咱們攻打雲瀾,互不乾擾。”
“那皇上同意了?”
蕭景珩勾唇冷笑:“並未,西海的人狡詐多端,先觀望著。”
他部署的已經差不多了,就看西海的誠意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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