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卻先隱瞞了。
沈語思想千轉百回,卻還是先伸手甩開了時律的手,“你什麼都做得很好,以後不用再做了。”
說著,她抬腳下車。
等時律跳下車追上去的時候她已經走進了人群裡,開始跟瑜念還有沈翊他們說起了話,若無其事的模樣,如果不是時律剛剛經曆了那樣一遭,他都不知道她會有在這麼好的變臉的本事。
“喂,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都比你來得早。”霍司橋也來了。
時律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注意到他瘦了也黑了,臉上跟脖子上還有肉眼可見的擦傷,“最近乾什麼去了?真去工地搬磚了?”
“那可不,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霍司橋說著舉起了雙手,給時律看自己十根手指頭上磨起來又磨破掉了的血泡。
時律皺眉,看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心情也頗為複雜。
“看來我應該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時律道。
霍司橋:“對不起我什麼?”
“之前跟老顧打賭,賭你堅持不了三個小時就會滾回來繼續過貴公子的生活。”
霍司橋:“……三個小時,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吧?!”
“所以我先說對不起。”
時律無心跟霍司橋在這裡糾纏太多,想去找沈語,卻看到沈語已經嫻熟的開始接待起了賓客,有蘇炎跟沈翊陪著,她對每一個客人都款款有禮的笑著,臉上哪裡還有半點剛才的冷漠。
而且她身邊還站了個容顏陌生的男人。
與她配合很是默契的接待一些高老生前的熟人。
這人就是高老生前很看重的手下,宋向柏。
時律三天前就見過他了,是個很有風度的紳士,在社會以及商界的風評都不錯。
但是時律不喜歡他。
因為他的視線總是會遊走在沈語身上,打量她的目光完全不似在打量一個並不熟悉的陌生女子。
而現在,他又與沈語靠得那麼近。
她也沒排斥。
見到這一幕,時律心裡沒來由的湧上一股煩躁。
他伸手扯鬆了領帶。
霍司橋在側見到了,“喂,今天這場合還蠻正式的,你這樣儀容不整,小心被别人給比下去咯。”
霍司橋本是句玩笑話,但是停在此刻的時律耳中卻格外的刺耳。
他側眸盯了霍司橋一眼,“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呀,你看今天到場的誰不是西裝革履的,連我也是好吧?我準備了名片,聽說今天要來不少商界的人,你說我去發名片那群人會搭理我不?”
霍司橋可不打算一輩子搬磚。
他這些年雖然混,但是實力還是有點的,缺的就是今天這樣名流雲集的場合了。
但是他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因為時律直接丟下他朝沈語走去了。
“在看什麼呢?”瑜念走過來。
她臉上還掛著一抹羞澀。
昨晚上,她跟霍司橋都“越界”了。
因為她被霍司橋滿手滿身的傷給感動了。
“時律,感覺他不太對勁,看那個宋向柏的眼神跟刀子一樣。”
瑜念聽到這兒,心裡也咯噔跳了下,臉色變得微妙了起來。
霍司橋注意到了,“怎麼了?”
“這件事兒我還沒跟别人說過的。”瑜念很糾結,那件事兒她是不小心偷聽到的,真不真都沒辦法確認呢,所以她連沈語都沒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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