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不讓告訴他的。”
時一佳歎了口氣,簡短的將情況說了遍。
原來,時一佳的父親這些年一直病重,纏綿病榻,都是時律在違背時家祖訓接濟照顧他。
“他的病本來就沒有治了,我回央城的時候,就悄悄的把他帶回國轉移到臨終關懷醫院了,前幾天剛過世的,我爸爸說,如果小叔知道了,肯定要大肆操辦他的葬禮,又會惹得時家人不高興,所以才不讓我通知他,等明年的忌日,再帶他去祭拜就是了。”
沈語看著時一佳笑中帶淚,明白她還是傷心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小佳,時家人其實……”
“語寶,我說的時家人,不是央城那個時家老宅裡的時家人,而是另外一批人。”時一佳拿著沈語撫摸她臉蛋的手,“我爸爸去世的那天,時雅去醫院見他了,我爸爸,是,自己割腕死的。”
雖然,他沒幾天日子了。
但是,他本可以在藥物作用下沉沉睡去,他卻選擇了這樣慘烈的一種方式,這讓時一佳心裡非常的悲慟,甚至感覺要走不出去了。
蘇炎也是因為這才從英國趕回來陪著她的。
“怎麼會,大伯怎麼……”
“所以,你要小心時雅,她不是個好人,另外,我說的另外那一批時家人,跟時雅大差不差,你如果真的跟我小叔好了,以後肯定會接觸到他們的,提前多留些心眼。”
“好啦,我說完了,語寶,照顧好自己喔,希望以後在醫院跟你做同事,那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下午茶了。”
“好。”
沈語望著時一佳跑開的身影,卻覺得笑不出來。
並且內心堅定的認為這事絕對要跟時律說一下。
絕對。
沈語打定主意,就起身去結賬,準備去越泰總部找時律。
她走到廣場後邊的停車場裡,一邊走一邊在跟時律打電話,才走到車邊,突然眼前一黑。
腦袋上被罩上了一個黑色袋子。
雙手也被摁住後捆到了身後。
“誰,是誰?你們想乾什麼?”周圍好像人很多,好多雙手摁著沈語的手腳,讓她掙動不得。
“放開我!你們這是犯法的,知道嗎?放開我!啊!”
沈語才喊兩聲,突然一隻手伸進了袋子裡,往她嘴裡塞了團布。
“這個死女人太吵了。”
“快點,把她腳也綁起來,你姐姐開車過來的,車子呢?”
“在外邊兒,我們把她抬過去。”
“我靠,這死女人真沉!”
“快搭把手,我們六個人一起抬。”
沈語被六個人架著身體懸空後,整個人都是懵的。
什麼六個人?
還有,這群人的聲音聽起來都很稚嫩是怎麼回事兒?
並且都是女生。
她們綁架自己乾什麼?
……
沈語一路都感覺清晰。
她被抬到了一輛車上。
車上的味道很難聞。
並且很擠。
這群女生上車後也嘰嘰喳喳的,說的都是等會兒怎麼收拾瀋語。
但是她們說了沒幾句就意識到沈語可能在偷聽,又壓低了聲音。
後面的,沈語就沒聽到了。
等她頭上的黑布袋子被揭開後,她發現自己被一處廢棄工廠下的柱子上面。
而她在車上猜想的沒錯,綁架自己的,確實是一群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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