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覺得時律魔怔了，不然他為什麼要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說愛嗎？

沈語深睨著時律的眼眸，“我覺得你這個問題沒有什麼意義。”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你還想要什麼意義？”

沈語擰眉，“那你愛過我嗎？問這個問題得公平一點吧，你回答我我回答你，男士優先，你先說，時律，你愛過我嗎？”

沈語這拋皮球式的回答方式讓時律很是不快。

他砰的一聲不算溫柔的把醫藥箱的蓋子合上，卻沒有敷衍這個問題，沉思片刻後回答，“我覺得我能愛上你。”

這答案倒是沈語沒想到的。

但又覺得有些好笑，剛才不是這人說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嗎？怎麼現在自己的答案成了可能會愛上她……

“如果愛情按照概率來算的話，每個人都可能愛上另外一個人。”沈語沒好氣的回了句。

時律放好醫藥箱轉過身來去衣櫃裡拿了條寬鬆的運動褲，遞給沈語，“生氣了？”

沈語接過褲子穿上，長了些，她把褲邊兒捲了卷就正好了。

“沒生氣，就是覺得你想要的太多，想付出的太少，不公平。”

“我付出的太少？”

時律很顯然不滿沈語這個答案。

沈語嗯哼一聲，“你很想從我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吧？比如我愛你這三個字，但是時律，你回答我，卻隻用了可能。”

“你希望我回答，我可能會愛上你這幾個字嗎？”

沈語反問時律。

時律好看的臉上寫滿了認真的沉思，半晌點頭，“我接受你這個回答。”

“我並沒有用這句話回答你，我隻是舉例。”沈語覺得自己被時律套路了。

她可能會愛上時律？

不，不可能的。

在知道時律跟桑允慈的那段刻骨銘心的過往後，沈語就知道，自己不能做飛蛾，去撲向他們那團愛的火焰。

“那你回答我。”

時律眸深似海，又可比星辰大海，格外迷人。

沈語定定的看了幾秒，勾唇迴應，“我喜歡你，很具體的一點，時律，我喜歡你的眼睛。”

“或者，曾經我還愛過你，因為你這雙眼睛。”

時律眸光突變。

沈語往後退了一步。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鬨聲，還沒給沈語反應過來的時間，時律就把她扯到了身後。

屋外湧進來了好多人。

為首的幾個青年進屋就跪在了地上，“二少，我代嘉兒來給你道歉了。”

“二少，嘉兒是我們最小的妹妹，她年紀還小，太不懂事兒了，還請二少看在跟方家合作這麼大生意的份兒上饒她一命吧。”

……

來的是方家人。

跪在地上求時律的兩個黃毛一個很社會的禿頭則是黃嘉兒的三個哥哥們。

這三個人姓方。

黃嘉兒是因為隨了母姓才姓黃。

另外，方品淳也來了，在這三人後面，鬍子拉碴的，比上次沈語見他的時候老了十歲不止。

緊接著，沈語也從幾人的聊天裡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

昨晚過後，黃嘉兒就失去了聯絡。

方家人找了一圈兒打聽到黃嘉兒竟然在季家的城堡裡給時律下藥過後，立刻明白大事不好了，這才找到了醫院來。

“二少，嘉兒是做了很過分的事兒，但是罪不至死，還請二少手下留情，不要像懲罰桑小姐一樣懲罰她，好嗎？”

光頭應該是方家的老大。

他盯著時律，臉上露出了哀求。

沈語聽到了有些議論聲，說的是時律打斷了桑喜喜的兩條腿，又拴著她的短腿吊了她二十多個小時。

“……聽說桑喜喜兩條腿已經恢複不了了，現在桑家從鄉下接了個啞巴私生女回來，想再培養起來利用呢。”

沈語聽到這半截後，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