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聾,能别當著我的面說嗎?”
餘薇薇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當著你的面就可以了。”
餘浩軒:“……”
算他輸了。
結束了這一頓晚餐,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向南是個孕婦,早就累了,更别說孕後期水腫,腰疼,如果刷平板太久,就連眼睛都會疼,這會子整個人恨不得就地躺下。
池景瀾知道她應該是一步都不想走了,乾脆把她打橫抱起來,向南剛才還迷迷糊糊的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你乾嘛?”
“不用擔心會掉下去,你很輕。”池景瀾沒說謊,向南的體重在孕婦裡算輕的,就算是加上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更多的重量。
向南聽他的話乾脆就心安理得的讓他抱著了。
不過這麼一下,她又清醒了一點,“我想去三樓,你帶我上去好不好?我還沒去看過的。”
池景瀾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突然想去三樓,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上一次被送回來的關於池謙的東西,還沒有徹底的拆完,一直孤零零的放在那兒。
他的步子就轉頭去了三樓。
向南看見三樓的門,拍了拍池景瀾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三樓她後來也來過兩次,最吸引她的還是池母的畫室,裡面都是黑白色的用一根根線條組成的素描,按照學畫的水平來說,應該隻能算是一個入門級别的水平。
但即便如此,如果一樣東西持續不斷的去畫,總有一天會畫出一個形狀來。
池母畫出來的主角就永遠隻有一個人,那就池謙。
畫紙上以池謙為中心,其他都是空白。
向南環視了一圈,所有的畫紙上都是池謙,一開始,那張臉似乎還非常模糊,而且沒有半點美感可言,但是一樣樣的看著,就會發現池母的水平肉眼可見的成長著。
“這裡面,你來過嗎?”向南發出聲音的時候下意識的壓低了一些,就好像池景瀾的母親還在一般,坐在窗前,正在細細的描繪記憶中早就已經刻進骨髓的那張臉。
“我媽去世後,就再也沒來過了。”池景瀾也不知道,原來他母親對父親的愛是真的的綿長和深層,如果早點進來看看,也許他就不會懷疑他母親對父親的愛。
“這裡,跟我小時候還是一模一樣。”
他小時候沒什麼同伴,所以就喜歡跟在母親身邊,在她畫畫的時候,常常一個人坐在一邊拚圖,看著夕陽西下的時候斜陽落進窗台,靜謐又美好的畫面在他腦海中,又重新浮現。
“你别動。”向南突然說。
池景瀾挑眉,轉頭髮現向南坐在架子前,手裡拿著素描筆,正在隔空描繪他的眉眼。
“都說了你别動啊,你要是再動,畫醜了我可不管。”向南噘著嘴,她是認真的,畫畫這件事,絕對難不倒她。
“那你總不能讓我一直站著,我換個好一點的姿勢,你在畫。”池景瀾縱容的說。
向南看他這麼認真,心裡壓力也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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