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所謂的努力就是這樣嗎？傷害你自己，讓你自己成為一個實驗體？這就是你的想法？”

向南隻覺得不可思議。

從一開始，她們就走了分岔路口。

她為什麼現在才知道。

餘薇薇的表情卻很平靜，“你已經猜到了一半了。”

她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以向南的聰明如果她能泄露更多一點，說不定她會比現在更早猜出來，更早攤牌。

“你為這麼平靜？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向南蹙眉，“你還記得你曾經的夢想是什麼嗎？我記得，你說過你要一輩子研究生物，成為一個偉大的科研人員，現在呢？人體實驗一直以來都是不人道的，是被禁止的，你這麼做已經是違背了你的誓言，違背了你的初衷！”

“這樣有什麼不好？我這樣也算是在實現我的夢想！”餘薇薇說。

“那你為什麼一點也不開心。”向南反問。

餘薇薇的拳頭蜷縮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們都是大人了，誰會永遠用開心來衡量一件事的意義？”

向南瞳孔微微一震，對於她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說顯然十分意外。

如果不是為了自由和開心，餘薇薇怎麼會說出一輩子獻身於科研的話？又怎麼會試圖逃婚，可是當她真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說明她是真的已經徹底變了。

“你變了！你真的變了，你不應該是這樣的。”向南茫然，她從來沒想過，餘薇薇會變成如今面目全非的樣子。

餘薇薇搖頭，“不是我變了，是你從來沒有看清過我而已，現在你知道了吧，我們已經不能再繼續走同一條路了，因為一開始我們就不是一路人，你不來參加婚禮，挺好的，就像你說的，這樣一來，我們甚至連寒暄都省去了。”

“你想要的解釋我已經給你了，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算是我對你最後的一點忠告。”

向南看著餘薇薇的背影，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她那麼決絕的背對著她。

她想要追出去，可是腳下就跟生了根一樣，怎麼也動不了。

“女士？你沒事吧？”

過了好久，向南聽到一個關心的聲音。

她抬起頭，不知道為何，眼前的人有點模糊。

“我沒事。”

服務員看著眼前明明已經淚流滿面的人，卻還笑著說話的人，默默的關上門出去了，留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向南垂著眼皮，低頭看見了自己身上披著的那件風衣，眼裡的淚一下子就更洶湧了，真是個傻瓜，明明脫了外套，她也隻剩下一件單衣，難道她就不會冷嗎？

過了好久。

向南才離開。

甜品和飲品都原封不動。

“她後來怎麼樣？是不是哭的很厲害？”

大概半個小時，已經離開的人又重新返回來。

“那可不是，哭的眼睛都腫了，看著就挺可憐的，你說話太重了。”

擦著桌子的，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前台，隨口應了一句，“對了，你來的正好，免得我幫你送過去了。”

“送什麼？”餘薇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