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瀾靠著門,示意她進來。
向南猶豫了兩秒,就走了進去。
她跟池景瀾一直都是互不乾涉,他的房間她是第一次來。
耳邊聽著他說的不知名的語言,她開始默默的打量起陌生的、屬於池景瀾的房間。
如同他的人一般,簡單、純粹,擺放著東西的地方好像用尺子量過一樣,多少是有點強迫症,除此之外,後門從草坪直接連接著一片湖,從他的房間看過去,能夠每天都看見白天鵝以及白鴿在水邊停留。
不過,讓向南有些違和感的是,太乾淨了。
乾淨不止一層不染,除了灰色之外的所有東西都不存在,有種壓抑的暗沉。
池景瀾打完電話,回頭看見她出著神,“在想什麼?”
向南下意識脫口而出,“房間裡太乾淨了,買點植物或許會好一點。”
說完,她差點想咬舌頭。
她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麼乾涉人家房間的擺設?
誰知,池景瀾以她的視線為起點掃了一圈,認可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確實可以增添一點植物,這樣,你看著也會舒心一點。”
“畢竟,這裡以後是我們的房間。”
聽著他若有所指的話,向南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檢查結果已經發在我的手機上了,不過我沒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Jake有跟你說什麼嗎?”
“事情比我想的要複雜一點,我血液裡的成分目前隻是有幾個待選項,具體是什麼,還沒查出來。”池景瀾看著向南,“讓我覺得不解的是,我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體檢,每一次的檢查除了貧血都是正常的。”
“然而Jake檢查到的恰好跟貧血有關?”向南猜測道。
池景瀾頷首:“你之前說,是霍家把我的血私下拿走檢驗,可以確定霍家是有别的目的,但不一定是因為貧血的事。”
向南也表示理解:“畢竟霍家仰賴池家為生,而且還有威廉女士震懾,敢下手的可能性還是挺小的。”
“不止於此。”
池景瀾說到這裡就截了話頭沒再說下去。
向南也沒有繼續問。
安靜了一會,池景瀾問:“明天你要去醫院嗎?奶奶想讓我去見見伯父,商談一下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向南捏了捏手:“你不會覺得太快嗎?”
“你想反悔?”他眯著眼睛看她。
“當然不是。”說完,她覺得反應不對,怎麼兩個人的角色好像反過來了?
“我隻是奇怪,你之前的反應不是很劇烈嗎?怎麼昨天奶奶一提,你就答應了?”
池景瀾的目光遊移了幾秒:“池家講究誠信,不會食言。”
“況且,孩子的月份越來越大了,早點結婚對你對池家都很好,對孩子也是一個好的選擇。”
向南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相比剛來池家那會,她的孩子也健康的茁壯成長中,然而之前醫生說過可能胎位不正的話還是時不時閃過她的腦海,讓她不自覺的有點焦慮。
池景瀾看她不說話,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惹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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